偎依的时光（十一）

作者：钰森杨

　　“突然给你打电话真是很不好意思，你能来吗？如果可以的话就请来吧。”小丽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同她一起去旅游，那时我正在寝室里看书，接到电话后便向学校请了病假，然后买了车票到了湖北襄樊，那时小丽正在武当山。

　　我在少时到过一次武当山，那时还尚小，不敢记忆倒还深刻，一级一级、细数不尽的台阶像是人生那般的无穷无尽，我一步一步的向上走，不时的抬起头瞧瞧上面，我在看一个人，一个在我潜意识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不知为什么会是这样。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数不尽也瞧不尽，将所有的片段组在一起就是一部小说了。

　　“你来了。”小丽说着向我伸出了手，看着我的眼睛呵呵笑道。

　　“嗯，来了。”说罢我拉着小丽的手走向金顶，并一齐挂上了同心锁。

　　夜晚在旅店我和小丽相视而坐，彼此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我看着她的眼睛并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身体，感受着她那逐渐温热的肌肤，而她紧紧搂住了我，没有放开，不住的在我耳畔呼气，我吻住了她的嘴唇，拥着她到了床上，我们双目相对，嘻嘻笑了笑。

　　“呵呵，色鬼。”小丽说。

　　“你不也是嘛。”说着我用食指划过她的鼻尖。

　　那一晚我相信了自己曾经有的错觉，那不仅仅是梦，是真实的。

　　旅途结束了，回来后没多久便得到了小丽自杀的消息。一切的事实就是这样，并且小丽在我心中所具有的地位也是无法动摇。我颓废了，开始沉沦了。

　　我质问上天，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在小丽心里在乎我的时候我却没有发觉，等到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远去，即便是她远去了，也应该幸福的生活啊，怎么会来了这么一出闹剧。我想着以前和小丽的种种，和她在古代史课上的相识、街上漫无目的的闲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旅途，那些曾经的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灰尘，飘散在这混乱不堪的世界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怎么去做，我心里充斥着莫名的自责，我觉得如果曾经我可以发觉小丽对我的那种情感，我不顾她是否有男朋友，追求她，得到她，绝不会这样，小丽在跳下的那一刻会想什么呢？想着活着真好，还是什么，我真的好想知道，她走得那么远，真真正正的离我而去了，人间真是一场又一场闹剧的舞台。

　　我喝着酒，看着窗外，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想要让自己沉浸在这混沌的精神世界中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做，明知道自己不能沉沦，应该好好的去面对迎来的一切，可是，不愿让自己那么的累，只想让一切都滚蛋吧！就这样我喝着酒，看着窗外的街景，我看着这城市一天的变换，是的，我喝了整整一天酒，就在昨天晚上我听到了噩耗，晚上便是在外面跑了一个晚上，不顾自己有多累，就是那样的跑着，什么都不去想，回来便开始喝酒。酒，是解药，也是毒药。

　　小美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有去接，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即便是自己难受，也不能不分缘由的让小美为此担心吧，是啊，就在几天前还和小美在一起，感觉也是那么的好，突然给她那么大的反差真的不好，但我又能怎么做呢，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我关掉了手机，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人真的很混蛋，自己有事情偏偏让别人跟你一起难受，唉，我没说什么，打开电脑上了QQ给小美发了以下的话：

　　真是很抱歉，打的电话我没有接，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一切对于你和我来说都是那么的突然，根本来不及做好准备去应对。或许你不知道，此时敲打键盘的这个人正在眼含热泪，或许你根本想不到，一切我无法跟你去好好的解释，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哎呀，一句话都重复几遍了，真是的，不好意思，请别见怪，待我缓一下吧，我希望你能理解。

　　发完之后小美没有即刻回复，我依然是喝着酒，然后伏在桌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小美的回复：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是不会生气的。我很想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就请坚强一点，不要那么的颓废，从你发的信息里我看到了你的忧郁，你的那种悲凉已经通过纯文字的话语感染了我。请别那么的抑郁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今天一天的电话你都没有接，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原因，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是在一天我也很难过的，我以为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我一直无法摆脱得了曾经是小姐的事实，因为那件事情你让我自信了许多，真的，谢谢，或许我说的有些许的多余吧，但我想要对你说的是，你无论是多么的忧郁、难过，我愿意作为好朋友来为你承担。或许说得多余了吧，嗯，等你缓过来后再打电话吧。我不生气的。

　　小美的这段话让我心里平静了许多，我看着电脑屏幕呆滞了良久，我不知道回复什么好，觉得背后有这么个女人支持着自己，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感动。可是啊，现在的自己是那么的抑郁，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小丽的名字。

　　我便又打开了酒，继续喝着，准备把现有的酒都喝了，然后倒头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再次一觉到天亮。

　　我辍学了，在市区附近租了一间屋子，并在租到房子的一个月后再次见到了小美，并和小美住在了一起。

　　“那我就和你在一起住了，呵呵。”小美笑着对我说。

　　“嗯，永远在一起。”我说着搂过小美。

　　小美离开了堂姐的衣服店，所以我不得不每天出去找工作。早晨出门，然后中午回来吃小美特意做的饭菜，下午再出门，晚上就和小美依偎在床上。小美常常瑟瑟发抖，我找不到原因，只是一直紧紧的搂住她。

　　我在一家唱片店工作，卖唱片，工作倒是稳住了，而小美在我心里的那种地位以及感觉还是让自己无法言说，或许只是一场梦吧。

　　回到住所后，看见小美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似很惊恐，我急忙上前抱住她。依偎在我怀中后她稍微好了一些儿，我一手轻抚小美的长发，另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给予她温暖。

　　就这个姿势持续了好一会儿，我看着小美，她没有说话，而是将脸埋在了我的胸部，双手死死的抱住我，好像我在下一秒就要离开似的。看着小美这样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觉得真的心里很难受很难受的。小丽才死了没多久，那已经是我很大的打击了，让我颓废不振这么长的时间，是小美，是小美为我找回了自己，可是现在小美却是这般的惊恐，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样子，所以我才会更加的难受，这真的让人无法言说，心好痛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美缓缓坐起，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吻着我良久后说话了。

　　“嗯，不知怎的，从下午开始就十分的恐慌，这种恐慌好奇怪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在吃完饭你出去后我就想和你说话，好想和你说话的，然后就躺在床上想你，一直想着你，怕你那一声叩门就是永远的离开，我好怕，所以只好一个人在蜷缩在被子上哭，你可懂？”小美说罢看着我的眼睛微微动着嘴唇。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把用力搂过小美，让她完全的依偎在我怀中。

　　“懂的，我懂的。”我边说边用手在小美背上抚摸着，好让她平静下来。

　　“嗯，那，你会因为别的什么而离开么？”我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轻抚小美，示意不会的，会和她一直在一起。

　　“嗯，在下午的时候我真的好怕，不知怎的，觉得你以后肯定会离开我的，这种想法一直挥散不去，就好像有个声音在我耳畔萦绕，一直说着：杨伟明会离开你的，肯定会的，因为你曾经是做小姐的。这种感觉好难过啊。”小美说着用手紧紧的抱着我，将自己用力的蜷在我怀里。[NextPage]

　　“不会的，还是我曾经说的那句话：小姐也是人嘛。再者说了，你心里这般的惦记我，而我也是这么的喜欢你，怎么会离开你呢，嗯？”我说着双手放在小美肩上将她扶起，而后看着她的脸。

　　“嗯，但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他们会怎么看我呢？”小美说着低下了头。

　　“没什么的，我不说就是了。让曾经的一切随风而去。”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小美说着再次蜷在了我的怀中。

　　“反对吧，跟你在一起就够了，其他的什么我不在乎。”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会对女生表白了，或许是真的爱一个人吧，虽然这个人曾经做过妓，那也是小事啊。

　　“真的，你真的这样想吗。”小美突然起身看着我。

　　“嗯，真的这样想的，怎么，不信吗？”我用右手轻抚她塌在额头上的头发。

　　“嗯，信的，为什么不信呢。”小美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那么的不自信，看来她对于曾经做过小姐的这个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啊。

　　“那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这么忧郁呢，我在你身边的，就这样抱着你，给你安慰，让你觉得幸福，就这么简单，我不会走的，方心吧，你曾经做小姐那些事情我并不在意的，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那都是小事情，完全可以忽略的事情。”

　　“嗯。”小美说罢更用力的抱着我。

　　“嗯，现在，我看一下几点了。”我看了下表，6点32分了。“晚上吃什么啊，嗯？”

　　“什么都可以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可以的。”小美蜷在我怀中说道。

　　“好，那我下楼简单买些东西。”说罢我准备起身。

　　“诶，有泡面没？”

　　“有的，怎么了。”

　　“别下去了，吃泡面吧。”

　　“嗯？吃泡面？”

　　“嗯。”我知道是因为小美不想我下楼，想跟我在一块，所以我便没有下去。

　　“嗯，那我去烧点儿水。”我便起身去烧水了，以便一会儿煮泡面吃。

　　把水烧上后我看了一眼小美，此时的她正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我估计她是把那被子当作我了，心里不免多了些感动，便轻声走了过去，没有让小美察觉，然后我便轻轻搂起她至我怀中。

　　“水烧上了？”小美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依偎在我怀里。

　　“嗯，烧上了，一会儿就可以泡面吃了。”然后我用手轻抚她的头发，不知为何，在这个状态下我想起了小丽，想起了小丽的头发，当小丽坐在我身上时那晃动的头发，不知为何，真的，就是这个时候，我怀里正蜷缩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竟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这是何等的讽刺，我觉得自惭形秽，便停止了念想，专心看着小美。

　　“嗯？怎么了？”小美见我一直看着她便问。

　　“没事，突然觉得你好美，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美。”真的，现在的我很会哄女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呵呵，你也蛮帅的嘛。”小美呵呵的笑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很富有‘情调’的啊。”

　　“在那洗浴中心？呵呵，不愿提起啊，但愿意想念和你的事情。”真的，忆起了和小美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洗浴中心，我的身份是客人，她是小姐。

　　不一会儿水开了，我便去下泡面。小美起身到了厨房。

　　“好了没？”小美问。

　　“马上，诶，拿个碗吧。”小美便从货柜里拿了两个碗放在桌上。

　　“要帮忙吗？”小美问道。

　　“嗯，不用了，等着端吧，我做别的不行，泡面准行。”说着我转过头笑了笑。

　　“呵呵，那你还会什么啊。”小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缓缓张开口说：

　　“还会爱你啊，保护你，怜惜你。”

　　小美没说话，走到我身后环腰抱住我。

　　“嗯。”小美轻声说。

　　就这个状态持续着，直到面好了，我便捞出了面倒至碗里，小美便端着面放在了餐桌上，我将自己这份也端了过去，还有两双筷子。

　　“吃吧，一会儿泡得狠了就不好吃了。”我坐下后说。

　　“嗯。”小美便开始吃面

　　“现在是几月啊？”其实我知道是1月。[NextPage]

　　“好像是1月啊。怎么了？”

　　“没，过年的时候愿意和我一起回老家过年吗？”我这话一出小美的扑哧一下差点吐了出来。

　　“什么，回你老家过年，呵呵，我不知道啊。”我看着小美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看着她。

　　“作为我女朋友的身份回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出这句话的。

　　“嗯？”小美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我，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真的？”

　　我点点头，然后小美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动人，好似是将心里无限的忧郁全部消散了，让你觉得无论怎么失意、忧郁，都会有人陪着你，这种感觉好奇妙的。我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面。

　　“那，什么时候去啊？”吃完面我正在厨房洗碗时小美问。

　　“过几天吧，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这次回去要带个女朋友。”

　　“嗯。”而后我看见小美幸福的倒在了床上，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后望着天花板。

　　晚上我从后面轻柔的抱住小美，将脸贴在她的后颈，缓缓吐气。两只手不停的在小腹、胸部等地方游走，而后小美便转过身来正对着我。我便吻住她的嘴，紧紧的抱住她。我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就是这样抱住她，吻着她，给予她最大的温暖和心灵上的安慰。

　　待小美入睡后我慢慢坐起，点上了根烟，缓缓吐着烟圈。看着熟睡中的小美，心里又起了怜惜，觉得自己应对她好一些，无论是因为什么，她的曾经或是什么，那都是浮云罢了。我在思考的是，熟睡中的小美梦到的是谁呢？是我吗？或许是吧，过几天和她一起回到家会怎么样呢？到底要不要给家里人说小美的曾经呢？如果不说也许可以瞒得住，假如到外地重新生活的话。但是，正所谓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家里人无意中知道的话。唉，心里烦闷，我便又点上了一根烟，吐着沉重无比的烟圈。

　　第二天一早，我醒的时候小美已经起来了，在厨房忙活着早餐呢，我没有起来，而是从这里看着忽隐忽现小美忙碌的背影。是啊，有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可爱、忧郁、专情的女人曾经是小姐呢？我想的过多了，把小美带回家过年即可，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但是，心里不免的还是有些莫名的担忧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似的。

　　起来后我没有去洗漱，而是去了厨房从后面抱住了小美轻轻的摇晃。

　　“怎么了？”小美放下手中忙活的厨具。

　　“没事，就想这样抱抱你。”我便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便向上移动至胸部。

　　“诶，一大早就，讨厌了啊。”小美说着用手制止了我的动作。

　　“呵呵，那你忙活吧，我去给家里先打个电话。”

　　“嗯。”我便到了客厅给家里打个电话。

　　拨通后是父亲接的。

　　“稀客啊，哈哈。”父亲第一句便嘲讽了我，是啊，我往家里电话打的少。

　　“呵呵，别涮我，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我准备先闲聊几句再说要带个女朋友回去。

　　“嗯，必须回来，过年了啊。”

　　“是啊，快一年没见了，一直我都没回去。”

　　“你小子还知道啊，到时回家过年就行了。”

　　“嗯，不过，说个事情。”在我说了这句话后我见小美扭过了头，很是关心家里会是什么态度。

　　“说。”

　　“我准备带朋友回去。”

　　“朋友？男的女的。”

　　“女朋友。”这句话说完后我见小美冲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忙活早餐。

　　“可以啊，她家人同意不？”

　　“她，已经没家人了，现在就她自己。”我见小美扭过头深深吐了口气。

　　“哦，是这样啊，行，带回来吧，正好给你爸我看看。”我一听可以便看着小美，小美此时也正看着我，我便回报一笑，她便明白了。

　　“好，那到时我再打电话吧。”说罢我便挂了电话，走向厨房再次从后面抱住了小美。

　　“同意了，呵呵。”小美没有说话，估计是我刚提及到她已经没有双亲的事情让她忆起了从前那悲凉的往事了吧。

　　“嗯，那你忙活吧，等吃早饭啊。”

　　“嗯。”我便到了客厅，又点上了一根烟，悠闲地吐着烟圈。

　　吃完早饭后我要去唱片店里，一时该去上班了，而是要说过年回老家，因为我是员工，所以要请个假的。小美则是说不想出门，便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或是睡觉了。

　　今天便是回家的日子了，不过，我虽然是如同往日的回家过年，可是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我在想家里人会如何看待呢？从前没有提及到过有女朋友，却突然要带回家过年，他们会怎么想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便不去想了。坐的是长途汽车，小美坐在靠窗位置，我在她身边。

　　“怎么了。”我见小美一直看着窗外表情很忧郁，这个场面，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熟悉的一个场景，是那个周末，准确的说是那个周六，小丽邀我陪她逛街的那个周六，她一坐上车便是看着窗外不说话，表情很忧郁。我又想起了小丽，但很快便打断了念想。[NextPage]

　　“嗯？没事，想起我爸妈了。”那次事件对小美的打击很大的，我再忆起小美的曾经，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好一些，帮助她忘记曾经的一切不愉快。

　　我没有说话，而是搂过小美，让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紧紧的搂住她。我感受着她的带着香味的体温，手指轻轻拨动她的秀发。究竟怎么样呢？嗯，是什么，我问的究竟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好纠结的，当你爱过一个人后要如何再去爱一个人呢。我心里有小美，爱着她，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一种无法散去的阴霾，我心里忘不了小丽，更觉得小丽的死是因为我，是我的白痴，我太过幼稚了，我不知道小丽对我的情感。但是现在，小美对我的情感我是知道的，我也在努力的为她所付出，她也感受到了，我也感受到了，就是这样。

　　“怎么了？”小美见我表情很抑郁便问道。

　　“啊，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没有说得那么直白。

　　“想那个叫小丽的了吧？没事，我能理解你的。”我很高兴小美能这样说。但是我又觉得自责，为什么自己就是忘不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呢？既然她已经永远的去了，在人世的朋友里还有可以取代她的人，为什么我就是在一些所熟悉的场景里想起她呢？像刚才，我就又想起小丽了，没当我想起小丽我便很难挥散心里的阴霾，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便看着小美，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润红的脸颊，看着她水润的嘴唇。我不由自主的吻住了她。这一吻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这是我对小美爱的证明。我在她的唇上留下了我爱她的印记。而她，也接受了我对她的爱。

　　长途客车不知不觉进入了山路，路面凹凸不平，所以汽车左摇右晃的。车内行李相互碰撞的声音也可以听得到，还有有乘客之间的闲言碎语，引擎巨大的“轰隆”声，以及颠簸在这路上汽车橡胶轮台的起升和落地声。这一切的一切都传入了我的耳中，此时的我正搂着小美，而此时的小美已经在我的肩膀上安然入睡了。其他的一切杂声都无济于事，小美需要的仅是我的个肩膀，她需要一个能信赖的依靠。我便是那依靠。

　　汽车似乎是要开很长时间的，我便掏出袖珍本开始读，以打发时间。小美则是一直在睡觉，她是否真的睡着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已经在尽自己的努力给予她温暖了。

　　客车在一个休息站停了下来，司机大声说：“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下去休息一下吧，有超市的，可以买东西。”小美被司机的这一喊给弄醒了，便问我是否到地方了，我说只是休息站，然后便和小美下来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了。看着天空的天色，现在是什么时候呢？我看了下表，下午3点26分，还有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也没去问司机。觉得多长时间都可以，反正早晚都会到的，至少在今天肯定是可以到家的。便是如此了。

　　小美说想买一些零食来吃的，便同她去了休息站的超市，这超市地方倒是不小，可是东西不多，很杂乱，甚至是水和洗洁精放在了一起，我在想：洗洁精怎么会和水在一起呢？我自然不知道了，便没有那么的在意，小美买了一些想吃的零食后便和我回到了车上。不过小美倒是没吃，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其余是什么也没说，就是那般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现在是冬天了，可是却没有下雪，这是何等的讽刺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真的好想下雪啊，我想在雪中和小美嬉戏，将雪弄进她的衣服内，呵呵，很怪的主意吧，就是那样的。

　　大约到时间了，司机便开始催促乘客上车了。汽车再次缓缓开动，不过接下来不是山路了，是平坦的高速公里。车子就是那样的行驶着吧，没有任何的差错。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小美靠着我的肩膀，我则是是靠着小美。就这样依偎着睡着了。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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