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情人》24：清水出芙蓉 丽质难遮掩

　　作者：沈高成

　　24.清水出芙蓉，丽质难遮掩！

　　第二天我起得有些晚，昨夜缠绵悱恻，魂牵梦绕，折腾得都不想起床了！

　　她倒是早早地起来了，一直在我耳边和我说话，催我起床，说你不是要去你姐姐家吗？

　　我说你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我运动过度了！此刻需要静心调养。

　　她忽然冲我诡异一笑：“有了！”

　　“干嘛？”我愕然。

　　“不起来我掀被子给你挠痒痒！”边说着就开始掀被子。

　　我无奈，只好不情愿地起床了！

　　洗漱完毕，回到卧室，雪拉开窗帘，安静地看着窗外，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她的身上，我看着她美丽动人的身影，忍不住又跑上去抱了一下。

　　之前和姐姐说好今天带着雪去见她，我想我兑现了我曾经的承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所有人的怀疑不攻自破了！

　　下了车，雪拉着我的手有些怯怯地和我说：“风，我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是怎么！”

　　“别怕，每一个人见到你，都会成为诗人，只要我欣赏的，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边说着，我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姐姐早已在小区的门口等候，她已经知道我是撒谎请假，刚看见我的时候她嗔怒地训斥我道：“考的学校本来就不怎样，还不认真学习，看你以后怎么办？”

　　“先别说这些了！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我嬉笑着看向站在我身后的雪。

　　“哦！”姐姐的目光有些惊讶。

　　“姐姐！”雪走上前来，主动叫了一声姐姐。

　　我看见姐姐的脸颊浮起些许的羞涩和诧异！也许她没有想到，雪会那样称呼她。

　　“唉！”姐姐应了一声，接着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次就算了，不多说你了！”

　　我呵呵笑笑，悄悄问姐姐：“姐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像仙女一样？”

　　“还真是漂亮，我自愧不如！”姐姐又看她一眼小声道！

　　我心里顿时很开心，有些许的自豪感吧！

　　也许一个女人被男人称赞美丽那并不稀奇，而要是能够得到同性的认可和称赞，那是一种真正的天生丽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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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饭的时候，屋子里到了很多朋友，雪只是随便吃了一点点，就独自一人走开站到客厅里！

　　我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她在想家，也许她在问她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多出了十二分的怜惜！

　　她静默地看着窗外，除了我也不愿多和人讲话！

　　这更让我相信了她对我的真心诚意！[NextPage]

　　第二天，我们离开姐姐家，按照之前的计划，忘却所有的烦恼，尽情地去吃喝玩乐，去旅游，去探险，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行走在大街上，我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我和姐姐说她远道而来，我们要出去旅游，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玩够了记得早点回学校！

　　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我生怕自己又迷路，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可总不能只是去餐馆吃饭去宾馆睡觉吧！我在想我们应该去哪里。

　　“雪，你想去哪里？”我问她。

　　她拉着我的右手，小鸟依人般地依靠，悠悠道：“随便啊，我本来就是来看你的，现在看到你了，有你在去什么地方都好！”

　　我的内心泛起一阵感动，多好的女孩啊！我想我一定是前世做好人修了福积了德，这辈子才会遇到这样的艳遇和福报。

　　走到我知道的一所专科学校附近，以前我路过这学校我就说这学校垃圾，我要是考到这样的学校我就买条鱼撞死，可现在我深感食言，我觉得我连个垃圾都不如了！

　　但我转念一想，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这些年倒霉也算是霉到了极点了，没遇见一件顺心的好事，考高考考得一塌糊涂，过英语等级考试连连败北，在学校和学生连连斗殴，有时候还遍体鳞伤！

　　多年来，我一直噩运连连， 终于在2008年的12月，该死的上苍终于开眼了！我一直以为上天准是瞎了眼，普天众生皆难逃它法眼，但却唯独忘了我的存在！

　　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我面前朝我微笑打招呼。

　　吓我一跳，我并不认识他，不等我开口他就先说话了：“先生你好，要买二手电脑吗？我这里有很多，很便宜的！”

　　“不买！谢谢！”我没兴趣地回答，前几天我到昆明时在街上有一位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双蜘蛛网皮鞋问我一百元要不要，我不知道这样的销售是否会有人去购买，至少这样的手段太没新意了！

　　“这姑娘真漂亮！”那男的忽然冒出一句话，让我再次无语。

　　雪看着我呵呵地笑！

　　“人家夸你呢！美了吧？”我瞥她一眼道。

　　“不美不美，你夸我才美呢！”她目光狡黠，嘻嘻哈哈地冲我笑。

　　“不过你真的很美，这一路我都听见好多次夸赞了！”我看着她道。

　　“你亲人的夸赞自然是给你面子了！”她撇撇嘴说。

　　“不是哦！刚才的路人不都夸赞你了？还有昨天坐公交车，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都对你情有独钟，你真是魅惑人心啊，连小孩都不放过！呵呵呵！”我一边说一边笑。

　　昨天坐公交车的时候，公交车里人很多，一位小男孩坐在雪对面座位上，我不知道八九岁的小孩子有没有发育，但一直把眼睛盯在雪的身上，趁着人多拥挤下车时，一下子把嘴巴凑到了她脸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雪被吓得一跳。

　　我目光回收，看了过去！

　　车子里小男孩的母亲看见我们的反应，一把拉下孩子大声训斥：“就知道玩？不知道用嘴巴对着人家不礼貌吗？”[NextPage]

　　一边说一边拉着孩子下了车！

　　我愕然无语！不知作何感想！

　　朋友们得知我上网找了个貌若天仙的女友，并且人家还主动不远千里送上门来，顿时像是炸开了锅！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百思不得其解的。

　　有位朋友异常郁闷，连续到网吧上网好几天，专门找人聊天，后来见了对象发现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

　　另一位朋友更加大胆，独自登上了从昆明站开往上海南的列车，到了那去见网聊对象，没想到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险些连人都弄丢了，据说到了那里就中圈套，被他网聊对象约到了一个隐秘场所，顿时出来了许多人，身上的财务全部被掏空！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是打电话告知云南的父母汇钱而去。

　　我们顺着春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一路闲逛，寒冬的艳阳高照，虽然泛着微微的寒意，但我却觉得处处笙歌，每一处景色都是美景，每一个角落都有温馨！

　　她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拉着我的手一路小跑，看见街边有变魔术牌的凑过去看看，有卖小饰品的跑过去瞧瞧……

　　平时走路逛街我并不乐意，可是现在我深信了相对论，只要和你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逛街，哪怕只是闲聊，哪怕很稀松很平常的事情，也会别有一番生趣……

　　还记得在一家肯德基餐厅吃东西的时候，我感觉我有些疲惫，不觉间有些打盹，她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额头，用纸巾拭去我手上吃东西时留下的油腻，那一刻，我忽然在昏沉之中有一种无比温馨的感觉和感动！

　　有位哲人说，他和她对望一眼，整个世界就苏醒了！

　　什么是爱情？那时候我想，一个微小而又真切的动作，那就是爱情！

　　当我牵着她的手行走在寒风萧瑟的春城街头时，我的心里暖意融融，虽然西风烈烈，寒意袭人，但我却触摸到无处不在的春城暖意，嗅到了浓浓的爱情味道！

　　在我们结束这次旅程的最后两天，雪说想跟我到我老家看看，顺便拜见一下我的父母，我有些觉得忽然，其实我并不主张这样，但又想她不远千里而来，总不能败她兴致！所以我还是勉强答应了！

　　记得那天雪买了很多的东西，装到出租车里整整装了半车！

　　出租车司机颇有微词地说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和雪相视一笑！

　　在路上，她问我：“你父母会不会很凶，我冒然到访，他们会不会难以接受？”

　　我笑说不会！他们好客还来不及呢！

　　等到了家里，已经是夜晚八点了！

　　我父母早已在门外等候，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

　　我搬了几次东西，总算是搬完了！

　　雪走进我家，并不显得拘束，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和我父母打招呼问好。

　　听得我父母愕然无语，他们这辈子窝居云南，连省都没出过，从来都不讲普通话！

　　我说她不是云南的，所以不会讲云南方言，况且普通话又不是英语，不都是汉语吗？

　　再说我父母看见这么个女孩，都有点觉得惊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觉得太过于出乎意料吧！[NextPage]

　　因为之前我和姐姐都有和他们说起过，所以他们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到家里。

　　期间他们交谈甚欢，并没有什么沟通障碍！

　　趁雪不注意的时候，我悄悄问我父母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我妈说：“漂亮倒是漂亮，就是太漂亮了，怕你管不住！”

　　我爸说：“随便你，你现在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那么多了！你看着办吧，只要你喜欢，我们无所谓！”

　　就这样，我的家长似乎都认可了雪！

　　我的老家在一个群山环抱的小村，有着青山绿水犹如世外桃源的景致！

　　第二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天空湛蓝，碧水云天！

　　我和雪坐在绿草青青的河岸旁，看着脚下的溪流静静地从脚下缓缓流过，看着在河对岸的苍茫群山，看着山鹰盘旋在天空，一边的田野中起伏着无垠的麦苗！

　　我躺下身睡在草地上，仰望那一方湛蓝的天空，闪现着蔚蓝之光，它是如此的澄澈浩淼！

　　“成成你快看！”雪忽然无比欣喜地叫我。

　　我起身看去，原来是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地飞到她身边停留在她衣襟上。

　　她的眸子里闪动着无限的欣喜：“我以前只在图片上看过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一个女子的衣襟上，今天竟然变成现实了！”

　　“因为我们美丽的爱情故事，也让蝴蝶为之动容了！”

　　“哦，呵呵！”她欢快地笑：“可是蝴蝶又怎会知道？”

　　“我告诉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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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江湖，没有都市的喧嚣和世俗的繁华，只有脚下清流的溪水，只有远处苍茫的群山，只有雪欢愉的笑声……

　　时至今日，我依然会不止一遍地想起那一幕场景，想起当时她拉着我的手，在河岸旁脚步轻盈地一路欢歌，想起在草地上咩咩直叫的牛羊……

　　走到河岸边的田埂上，长着尚未开花的山苦荬，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蒲公英，后来才知道两者是不同的。那是一种生着锯齿状的灰绿色野山菜，在城市我很少见过。

　　我看见田边有很多，顺手拔起了一株，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有泥土的清香和田园的芬芳。

　　“这是什么？”雪瞪大了眼睛问我。

　　“这是一种野山菜！据说可以清凉降火！”

　　“那我们多采一些带回去！”

　　“好啊！”[NextPage]

　　她蹦蹦跳跳地像是一只活跃的兔子一样在田间东采西采，乐此不疲！

　　很快，我们就采集了很多的野菜，在河岸边洗净。

　　当我把一片绿色的叶子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的时候，初时觉得异常的苦涩，随后，慢慢回味，却有一股醇厚的清香和微凉回荡在唇齿之间，我想这就像是人生！苦与乐，喜与悲，填满了有生之年！

　　我想起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独自驾着一辆马车在寒风细雨中穿行，想起了我当年高考结束后那个黑色的夏天，想起了这人生的种种悲欢！

　　而此刻，我坚信，我历尽了艰苦和孤寂，终于品尝到了生活的甘霖！

　　“这野菜有意思！”雪慢慢对我说。

　　“有什么意思？”

　　“像爱情！”她迟迟地说。

　　“哦？”

　　“先是一阵生涩，慢慢咀嚼回味，又觉得很清凉！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我也想到这里！它不止像爱情，更像是我们的爱情，历尽千辛万苦，无限挣扎，此刻终于走到了一起！”

　　她无声地点点头，和我相视一笑。

　　“觉得这里美吗？”和风在轻轻地吹，蒲公英的绒花在随风飘来！

　　“当然美！”她斜倚在我肩头，歪着脑袋看着远方。

　　“那要是我两一辈子都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很好啊！就像书里面写的世外桃源一般！”她满意地笑说。

　　“可是再美的风景，在的久了，也许总会腻的！”

　　“腻了就吃刚才的苦菜！”她灵机一动，又转移了话题。

　　我没有再追问，我知道，有些事有些话，只能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隐约意识到，以后的某一天，当此刻的甜蜜褪尽，我是否依然要饱尝苦涩？甚至，在受伤愈合之后，是否还要受更大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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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去多想，想的多了，那是庸人自扰之！

　　何况未来的路是未知的，谁都无法预料！[NextPage]

　　剩下的几天，我就领着她吃喝玩乐走遍彩云之南，我们一起去大理看苍山洱海，去丽江看小桥流水，去大雪山，天龙寺，看看金庸笔下的那个神秘的“天龙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看见段誉的“神仙姐姐”雕像时，我调笑说，你也是我心中的神仙姐姐！她大笑调侃道：“那你要我做你姐姐还是做你女朋友？”

　　我故意道：“两者都要行吗？”

　　她诡异地笑说我贪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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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龙寺的时候，寺外黄叶飘飞！

　　一场冬日的寒雨在大理城飘洒，天龙寺院的香火袅袅！

　　“大概王语嫣和段誉，就会在这里幸福地长相厮守了吧！”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那个美妙的武侠故事。

　　“肯定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笑说。

　　“我也愿做痴情的段誉，来追逐你一生一世！”

　　“但我不忍心做语嫣，要你费尽那么多的心力和折磨！”

　　我的心头浮起了微微的感动！

　　这些微小的片段和只言片语，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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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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