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要等到千年以后的久别重逢,才知道眼前的人有多么重要。
一个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一段情,放弃了就不会重来。
太多的风花雪月终究也只是过眼云烟。
两个人一旦错过了一生就不会再有下一世,只因他们互不相欠。
苍茫山。
山腰常年云雾围绕,山顶只耸云天,从远处望去神秘而美丽,没人见过苍茫山的真面目,不过苍茫山上的任何一样花草都是治百病的良药,山脚一座庙,香火不绝,山下的村民当这苍茫山是一座神山,他们坚信山上住有神仙,但奇怪的是,他们家里有人生病一来到庙里拜了拜之后回家就奇迹般的好了,所以这更让他们相信一定是山上的神仙帮助他们。
齐花飞舞,苍茫山上所有动物齐乐。
花瓣轻轻的飘落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一个火红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走在山涧小路上,不一会又俏皮的伸手抚摸着路边的花草,风一吹来花草摇摆,就像对着她笑一般。
火红的身影眨着那双灵动的眼俏皮的对着路边的花草动物道,“今日我有任务哦,就是下山杀人,不过你们放心,那是一个坏人,等我取他的血来给你们喝”。
那些花草动物好似听懂她的话一样,轻轻摇摆跳动。
看到它们的反应之后火红身影笑了下踩着花瓣轻轻的走下山去。
不错,她是要去杀人,她是苍茫山上的第一杀手,花鸢。
人如其名。
今日她接到任务下山去杀一个人,雇主和她相约桃花坞见。
桃花坞,放眼望去无尽的一片桃花花海,美丽极了,可惜现已到了桃花坞里的桃花散落之时。
花鸢用手拨开一枝桃花,桃花一经触碰花瓣立即飘落。
慢慢的望桃花坞深处走去,脚步被飘散的花瓣覆盖,无影无踪。
一株桃花树前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素衣男子背着花鸢而立,背影孤独而苍凉。
可能是听到了花鸢的脚步声,他慢慢的回过了头。
花鸢的心在他回过头的那一刻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一张原本英俊至极的脸此刻却苍白的全无血色,在一头墨黑的发衬托下更显的触目惊心。
他无力的朝花鸢笑了下,“你就是苍茫山上派下来的吧”。
花鸢别开脸,“说吧!你的理由”。
他轻轻的蹬下,手爱怜的轻轻抚摸着一堆土。
花鸢这才注意到他的身边堆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堆。
他用手轻轻的挖开小土堆,一支精致白玉的簪子,尽管已埋了不知多久被泥土沾到,但还是难以掩饰它的芳华。
“这是我送给最爱的人的簪子,她就像这簪子般美丽,尘土沾到却难以掩饰芳华、但是她却用这簪子自尽了,然后派人把这簪子还给了我”。
痴痴的看着手心的簪子,深情的眼神令花鸢心酸不已。
花鸢没有说话,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静静的听他诉说着。
“原本我们该成亲了,但是却因一次出游而被当今九王爷看上,从那以后我们和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三年后的两个月前,我听说她要于九王爷成亲、原以为她会过的很好,没想到前几日她的婢女小玉居然带给我这白玉簪子,那时还沾着血”。
说道此处似乎伤心得很了,咳咳了几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花鸢心里一慌,回过头看着他已自己拿了块丝帕拭擦便又转过头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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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他又接着说了起来。
“小玉哭着跟我说起了之后发生的事,原来那日出游回去后九王爷就跑去提亲了、我未婚妻家只是做生意的她的父母都不敢违抗于九王爷,于是她便进了九王爷府邸、但她要求三年后再成亲,九王爷答应了她,但没想她却在成亲的前几日用这白玉簪子自尽了,她自尽后九王爷便要再娶他人”。
“咳咳”!!——
花鸢轻轻一笑,“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理由充足”。
他微微点了点头,“三日后王府招亲,京城所有的名门望族家中未出阁的小姐都受邀其中“。
一张红的刺眼的帖子出现在了花鸢的眼前,花鸢看了一眼便伸手接住。
“这是邀请函,我并非要他死、只要他尝一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感觉,苍茫山的杀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风轻轻的吹来,带来了芳香,却也带走了花瓣。
像下花瓣雨一般,整个桃花坞的桃花像约定好了一样落了下来。
慢慢的扶着旁边的桃树站了起来,苍白而英俊的脸上一双清眸痴痴的看着眼前还未飘落的桃花,嘴角一抹微笑勾起、洁白修长的收伸了上去,可手还未触碰到树枝花却一下子飘落。
泪顺着削瘦的下巴滴落下来,打在地上的花瓣上、瞬间就被风干。
风吹着削瘦的背影,孤独而凄凉。
“凝儿,这便是你说的无花空折枝吗?咳咳——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哈——咳!!“。
原本白云朵朵的天空已乌云密布,身后的素衣被鲜血一点一点的吞噬,大雨还是飘落了下来,打在那些脆弱娇嫩不堪一击的花瓣上。
花鸢慢慢的走出桃花坞,没有凋谢哪里来的结果、明年春天,桃花依旧。
这究竟是一段感情的解脱,还是一段悲剧的开始。
三日后城南王府。
各种各样豪华的轿子停在王府前,各位小姐都躲在轿子里躲避毒辣的阳光,一个巨型的台子以大红色用主调装饰,整个台子看起来豪华喜庆而大方。
“九王爷府今日选妃了,听说没,今日九王爷要选王妃了”。
“九王爷选妃,这九王爷不是有王妃了吗?怎么还选妃啊!!?”
“嘘——我可跟你们说啊,这事不能乱说,听说九王妃在几日前自尽了”。
“什么!!!那位林家千金自尽了,这不是后天就要大婚了吗?”。
花鸢一身乳白色衣裙,今日特地将长发披了下来,仅用一根青色发带将乌黑而妖娆的发松松挽住、往日精灵变成了今日的落尘仙子。
听着那些人说的话,花鸢轻轻一笑,果然是个负心汉、把人家抢来死了后就另结新欢。
“可不是,那九王妃一死这王府就立马另选王妃了,可见这皇家的人冷血无情啊!”
“别说了,王府的管家来了”。
台子上站了两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一男一女,一
脸微笑的对着台子下的人点了点头。
“各位,今日是我王府九王爷选妃的日子、规则很简单,只要各位姑娘经过一系列的考试后,最终我们将选成绩最优秀的姑娘成为王妃,考试分为两种、一种为修养、一种为体养,何为修养何为体养呢?修养则是指自身才华,琴、棋、书、画四样,那么体呢,体养姑娘们则是要洁身自好、分为容貌、身高、肌肤”修养这边呢将由几位才子来评,而体养则由府里的几位嬷嬷来评,现在我宣布考试开始!!!“。
花鸢听着听着笑了出来,看来这九王爷的要求可真够高的,看着那些女子有模有样的走上台子,花鸢干脆坐了下来望着那些各有千秋却要入虎口的女子们。
一个一个的被淘汰掉,只剩下了最后两位、忽然一阵悦耳的笛声勾住了每个人的思绪,笛声时优时乐,在场的人的思绪成功的被导演,一曲终,每个人似乎还停留在方才那凄美悦耳的笛声中。
啪啪啪——忽然响起了巴掌声,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台子前,对着花鸢露出了赞美的微笑,“姑娘,好笛艺啊!“。
大家这才回过了神来,都顺利着青衣男子望的地方看了过去,一看不由得惊呆了众人,风和日丽的阳光下,一位美到让人心惊的女子拿着一支几乎接近透明的笛子就那么微笑的站在那里,只是淡淡的微笑却足够让所有人停止呼吸。
花鸢慢慢的走上了台子,对着眼前这气度不凡的男子微微一笑,“雕虫小技,公子见怪了“。
说着又对着旁边的管家道,“这位大叔,小女子是前来选秀的,你看——“。
王府管家如梦初醒,忙微笑道,“姑娘好才艺,今日能迎来姑娘真是荣幸,请问姑娘芳名、今年妙庚“。
“姓白名鸢、今年十七“。
管家连忙拿着本子记了下来,“姑娘只要通过最后几轮考试就可以了“。
花鸢愣了一下,难道自己的容貌还未能成为王妃的资格吗?
接着又微微一笑,“好“,看来王府也需掩人耳目。
凭着花鸢的本事那些考试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几轮考试下来花鸢的才气她的表现更是技惊四座,最终花鸢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九王妃的头衔。
九王府,一座座精致的楼房、王府内如世外桃源,布置的绝不亚于皇宫宫殿、王府的中间是一条弯弯曲曲河流,花鸢眯了眯眼,又是桃花,看来这些人都是忠于桃花啊。花鸢一路随着嬷嬷绕过了一圈又一圈,仔细的听着她对这九王爷的描述。
“九王爷啊!还未有封号,但却是当今皇上与皇后的嫡子,对他更是宠爱至极,但我们王爷从来都很懂事不向皇上皇后要求些什么,我们王爷啊平时待我们都是极好,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好生服侍就行”。
花鸢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不过是一个冷血无情强抢民女的人却被她说的如此伟大,真是一群好狗。
最终嬷嬷带着花鸢停在了一座风雅别致的阁楼前,“姑娘,你今日先在此歇息一宿、明日我便会将大婚需要的东西送过来,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花鸢点点头,慢步的走进眼前的阁楼。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从阁楼的窗口望出去王府依旧灯火通明、花鸢回过身对着身边的两个侍女道,“将方才我要你们泡的茶加几片桃花,要新鲜的,我一会回来就要喝”。
提着一只花篮朝远处的桃花树走去,时不时伸手摘取树上开的正艳的桃花,这九王府的桃花居然还有苞,一抹倩影越行越远却浑然不知。
耳边这时响起了忧郁的琴声忽远忽近,花鸢皱了皱眉、跟着琴声走了过去。
在一座几乎与王府隔绝的院落前一个白衣男子背着她坐在那里,琴声正是他弹的、方才远处听是幽怨凄惨,此时听忧郁悲凉,每一个音都透露着无尽的思念,花鸢在想究竟是谁让他这么的眷恋,为何遇到的两个男子都这般。
轻轻的走进,这才看到原来他正对着一幅画弹琴,花鸢一看顿时呆在了那里,画上是怎么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一头青丝肆意的飘扬,一支通体白的玉簪子随意的插在发上,一身青纱更是显得她的娇小玲珑,一张巧笑嫣然的面上一双美丽的眼睛灵动的笑着,不点而红的唇微微的往上翘,好个晶莹剔透、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要是见着她真人,那该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啊。
不知何时琴声已停了下来,白衣男子回过身疑惑的看着花鸢无力的说道,“你是谁?为何来此处”?
花鸢这才看清了眼前人,剑眉下一双狭长的凤眼,白衣胜雪,一根玉带将那头黑发紧紧的绑住、修长的手指似乎见血,这才注意到原来琴弦已断,削长的瓜子脸白到毫无血色,苍白的嘴唇此时微眯着,似乎在等待花鸢回答他。
花鸢轻轻一笑,“我是王府的丫环,只是无意中来到了此处,不知是否打扰公子雅兴”。
白衣男子无力的笑了下,“无事,夜深了我也准备走了,你也赶紧回吧!”。
花鸢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花鸢注意到眼前这男子似乎是行动不便,就连站起来也有点费力、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走到对面小心的收起那副画,身子剧烈的摇了一下,花鸢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抬头看着他,“无事吧!”。
手被不着痕迹的拿了下来,对着花鸢笑了下,“谢谢”。
看着他的背影花鸢眯了眯眼,此人气势不凡,不知他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花鸢便被噪杂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吵醒,不悦的翻身走下床榻拿着昨夜叫人泡的茶喝了口,“来人!”。
门嘎的一声被打开进来了两名侍女,花鸢瞄了一眼问道,“这外面怎么回事,就算是准备婚礼也不会如此早吧!”。
其中一名叫沁梅的侍女上前道,“姑娘不知道,今日王爷忽然病情加重——”。说到此处忽然不再说话。
疑惑的想了下,“病情加重!!”。
两名侍女呯的跪了下来,“请姑娘不要再问了,我们真的不知道”。
花鸢站起了身伸手将她们扶起来,“说吧!反正我迟早都会知道,我不跟别人说便可”。
两个侍女对望了一眼,最后沁梅慢慢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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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鸢优雅的小品了一口茶,“这么说这次选妃并非你们王爷的主意?”。
沁梅和另外一名侍女又一下的跪了下来,“沁梅多嘴,请姑娘开恩”。
“起来吧!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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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王爷居然是个多情种么,他是否真的有错,花鸢现在越来越不明了了。
沁梅带着花鸢来到了一个院落,此时已经集了很多人,花鸢轻轻对着身边的沁梅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现在你们王爷如何了”。
沁梅还未走开,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位昨日选妃的嬷嬷来,只见她严肃的对着所有人道,“王爷有令,全王府挂白布铺白毯点冥灯”。
底下人的唏嘘了一会便一下去忙去了,嬷嬷看见了花鸢朝她道,“姑娘且跟我来”。
花鸢跟着嬷嬷来到了一间满是草药味的房间,一股浓浓的味道让花鸢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这房间挂满了一位女子的画像,似乎把她画活了一样她的各种动作各种表情全都被一丝不露的画了下来,忽然花鸢看到了一幅很熟悉的画,昨晚那男子拿的画像,花鸢全身一震猛的看向床榻上的人,看清楚他的摸样后胸口一下透不过气,脚步呆滞的走向前,他此时一双狭长的凤眼已闭上,脸上不再有血色,手上依然拿着一幅同样女子的画像。
嬷嬷看着床榻上的人眼中微红,“王妃,我们王爷本来是要请你来替他画副遗容,如今还是算了吧!”。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从花鸢的眼中流出,安静的看着眼前人。
次日。
九王爷殁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们议论纷纷。
“你们看,九王爷终究得不到好报”。
沁梅轻轻的走近花鸢,柔柔的道,“王妃,该去给王爷守灵了”。
花鸢还是一动不动的半躺在软榻上。
“啊!!!!!王妃,快来人呢,王妃出事了!!”。
是一滴一滴的血从花鸢的嘴里流出来,仔细一看,一根细小的银针刺在她的嘴唇边上。
一个杀人罪忌讳的事就是动情,特别是要杀之人。
花鸢终究还是爱上了他,原本该是用来杀他的毒针却刺破了自己的嘴唇。
一世【完】。
京城书香阁。
白鸢安静的坐在窗口边,美丽的双眼认真看着外面的景物,双手仔细的比划着接着又在面前的画板上点上几笔,几下便勾勒出了面前建筑的大致。
砰砰的敲门门响起,白鸢这才不得不抬起脚去开门,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呼呼的喘着粗气,“小——小姐,吉时快快到——了老爷让我来叫你回去“。
白鸢的无奈的关上了门随女孩走了出去,今日白鸢的姐姐白凝成亲,嫁的尚书大人的儿子,所以白鸢的母亲老是在白鸢面前说要替白鸢物色对象,白鸢怕家是像怕老虎一般,身为京城大街小巷众所皆知的才女画师长的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来提亲官家公子那是差点踏平白家的大门。
白鸢跟丫环小雨刚走出书香阁的大门便被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撞的差点倒下,那人也气喘吁吁的弯下了腰,抬起头急急的看着白鸢,“请问你是否是大画师白小姐?“。
白鸢疑惑的点点头问道,“正是白鸢,请问——你可有事“。
白鸢话刚说出那人便一把抓住白鸢拼命的跑开去,白鸢被抓的有些不悦,便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拉着我跑做什么?”。
“白小姐,不好意思但是晚了就没时间了”。
“没时间?”。
“白小姐,我们少爷病重,但是我们少爷忽然说要画一幅遗像让我来请画师”。
白鸢心口一痛,好熟悉的一句话,可是是在哪里听过呢?
“可你也得让我拿画具啊!”。
拉着她的小厮一下停了下来,脸红的看着白鸢,白鸢摇了摇头往回走了回去。
提着画具跟着小厮来到了一处清雅房屋,弯弯曲曲的走过好几处花园来到了一间充满着药草味的房间,干净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白衣少年,脸色苍白的想随时都可能消失一样,手上拿着一幅画,仔细一看那画画的居然是自己的姐姐,好精致的画工,不过此人是谁居然有姐姐的画像?
好像是感觉到有人来了一样,床榻上的少年好看的睫毛颤了颤紧闭的双目睁开,小厮立马上去扶他起来,他坐稳后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白鸢。
白鸢一怔傻了眼是盯着眼前的人,记忆像流水一般的向白鸢袭来压得她透不过气。
熟悉的话语响在耳边。
那是他迷惑的望着无力的问。
“你是谁?为何来此处”?
“启禀姑娘,我们王爷是因为前王妃的死思念成疾————”。
“王妃,我们王爷本来是要请你来替他画副遗容,如今还是算了吧!”。
白鸢呆呆的站在那里,小厮轻唤了几声后白鸢才从呆愣中醒过来,白衣少年对着白鸢虚弱的笑了下。
“请姑娘谅解,我身体不便不能起来招呼姑娘”。
白鸢收起了心底的事轻笑着走上前,既然我欠你一幅画,那么今日就替你补齐。
“公子是否可以笑的灿烂一点“。
“好“。
白鸢知道就算再灿烂的笑容也无法掩盖住心中的伤痛,就如同自己一般,但是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们觉得自己很快乐,姐姐终于和她爱的人在一起,却留一个爱的她人独自上。
花鸢拿着画具还有方才偷偷多画的一幅画回到书香阁,白鸢心中百感交集,放下画具直奔白府。
回到白府正看到姐姐上花轿,白鸢一下跑上去拉住姐姐的手,拉开方才画的画像。
“姐姐,你是否看得到“。
白凝微微叹气,“鸢儿,有欠就有还,姐姐相信你自己会明白的“。
白鸢急急的说,“那姐姐该如何还“。
白凝轻轻的拿下白鸢的手“只是选择罢了,好了姐姐该走了“。
白鸢紧紧的抓住那副画望着姐姐的花轿越来越远————。
对啊!姐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选择罢了。
三年后静安寺。
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安静的跪在佛像前,而她的身旁立着几位年老的尼姑。
一位丫环打扮的青衣少女静静的问“小姐,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白衣女子抬头望着眼前的佛像久久不语。
二世【完】
一个热闹的街道上,一群人在一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圈内一老一少,老的是个瞎子,此时正滔滔不绝的说着书。
“唉!第二世的结局啊是白家二小姐白鸢啊,上那静安寺削发为尼去了”。
老人慢慢的动
了动身子,那少年立马上前扶住他站了起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老头我明日再为各位带来新的故事”。
少年慢慢的扶住老人走到人群前,大家都自觉的往老人手上的托盘上扔上几个铜板,人群渐渐的散去,一老一少来到了白纤纤的面前向她伸了伸手上的托盘。
白纤纤的激动的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老伯,那第三世呢?第三世怎么样?”。
少年望了白纤纤一眼安静而又冷道,“他们没有第三世”。
白纤纤一愣,“为何?”。
“只因他们互不相欠”。
一丝酸酸的感觉涌上了白纤纤的心头,强力的忍住眼中的泪望着那一老一少的身影,看着他们越行越远,直到被太阳落山的光芒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