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相信爱_如果爱,请相信爱短篇小说

更新:2018-08-30 08:2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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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是2008的初夏季节,徐徐的微风中渐渐有了一丝热意。面对即将到来的炙热毕业季,丝雨依然能够保持冬日里的淡定与春天里的温暖,不急不躁。

  丝雨走进“多美丽”的时候,凌宇早已经坐立在了餐厅的一角,右手把玩着咖啡杯中的小勺,凭窗而眺。

  于众多的人群中,丝雨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个子的“老男人”。是的,他们都叫凌宇“老男人”,他个子不高,头发不多,年龄却不小,只因为在遵从父母心愿念完医专之后又重新回到高考战场奔赴自己心仪的师范专业。除了年龄大带来的老成,丝雨更为敬佩的是凌宇从头再来的勇气。此刻,这个小个子“老男人”凌宇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毅力,凭借着自己不懈的奋斗,成功地从师范专业毕业,并且成功地站在了三尺讲台上。

  丝雨轻轻地走过去落座:“来很久了吗?”

  凌宇转过头,报以微微的一笑:“还好。”继而又娴熟地向服务员举起了右手:“服务员,一杯咖啡,谢谢!”

  凌宇的形象永远配不上“优雅”两个字,但绝对配得上“成熟、稳重、贴心、暖人”。丝雨对这个“老男人”的贴心与周到报以淡淡的一笑:“谢谢。”

  凌宇一撇嘴巴,故意端详了丝雨几秒钟说道:“就是不一样了哈。”

  “哪里不一样了?”

  “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丝雨伸手就是一拳:“我什么时候不是女人了!”

  “喏喏,这样子就不是女人!”看着丝雨渐渐放下的右手,凌宇笑了:“嗯嗯,这就对了,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儿,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柔的女人?你看看那些女人,个个跟小鸟儿似的。”

  丝雨环顾了一周,闷着头喝了一大口咖啡。

  凌宇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继而又叹道:“要是咱俩之前能够像这样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说说话就好了。”

  “现在不也一样?”

  “不一样了,毕业了,工作了,男人要忙于事业,所谓成家立业,没有事业哪来的家庭?一个男人没有事业是抬不起头来的。我们来个约定还不好?”

  “什么约定?”

  “如果你愿意,我想等我的工作起色了,我的新家装修好了,我再来追你好不好?”

  望着眼前这个诚恳的小个子“老男人”,丝雨没敢笑出来,她像哄小孩子一样顺从地点点头:“好。”

  丝雨和凌宇的真正相识源于高三开学的第一次月考,丝雨以150分满分的数学成绩在高三学子中赢得了广大的名气,从那次开始,一向沉默不语的丝雨得到了凌宇这个“老男人”的关注,并因为他们共同的数学爱好,双方成为彼此内心深处的好朋友。

  高三下学年,丝雨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两人又成了房友,丝雨也更为深入地了解了这个小个子“老男人”的生活,包括他为第一个女朋友固执地保留小手指甲,包括他和第二个女朋友的开始。

  丝雨清晰地记得,那是2004年的初夏季节,天气已经慢慢变热,而丝雨的心,更因为姬在凌宇生活中的位置变换变得越发浮躁。

  凌宇的第二个女朋友,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兼房友。丝雨一直认为,她和凌宇是最要好最知心、独一无二的朋友,他们虽然吵虽然闹,但彼此心照不宣。而如今,姬成了凌宇的女朋友,成了她和凌宇之间的“第三者”,她和凌宇再也不能亲密无间,她再也不是凌宇的唯一。

  遇见凌宇,丝雨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如此纯美而令人牵挂的友情;丝雨固执地认为,凌宇一生中只会有她,而她的心里,也只会有凌宇。姬之后,丝雨再也不相信了,她渐渐地疏远了凌宇。她觉得,凌宇选择姬,是对他们友谊的背叛,是对她的抛弃。毕业后的离校,丝雨和凌宇默默地走向站台,一言不发。就连凌宇最后的祝福与问候,丝雨也置若罔闻,转身无情地离开了,不曾留下一言,也不曾留下一丝笑容。

  2004年的夏天,因为等待分数、填报志愿、等待录取而变得不曾安宁,对于丝雨来说,更令她不能安宁的是,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凌宇会抛弃她选择了姬——他的好朋友的女朋友?事实上也许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如一句歌词所言:爱就爱了。

  时间是一剂良药,它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伤心的和痛苦的;尤其是当她得知凌宇和她考取了同一座城市的学校时,异乡异客的身份让丝雨瞬间消解了她对凌宇的憎恨。凌宇和姬依然是一对情侣,丝雨和凌宇也依然是一对好朋友。

  就在丝雨刚刚接受凌宇和姬的爱情时,他们的爱情嘎然而止了。那是2006年一个夏日的午后,凌宇打电话哭着说:“我和姬分手了。”理由很简单,从N城上车的凌宇逃票被逮,于是谎称从Y城上的车,由此引发与列车员的争执。姬认为这件事严重损坏了她在同伴心中的形象,决然提出了分手。丝雨为凌宇与姬的分手感到些许难过,更为这个分手的理由感到可笑。原来,分手可以这么简单,原来,爱情可以这么随意。

  此后,凌宇在学校发愤图强,在院里、系里颇受宠幸。凌宇的精力全部用在了学习上。

  望着眼前这个小个子“老男人”,丝雨相信了这个男人的真诚,只是,她不相信了爱情。

  2.

  在凌宇的信誓旦旦之后,丝雨接到了白石的电话。电话中,白石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从丝雨拿起电话的欣喜到挂断电话后的沉默,凌宇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山言?”

  “不是,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凌宇没想到,除了他之外,丝雨还会有好朋友,这让他内心感觉极度不舒服。

  “是啊,认识四年了,他马上要结婚了,没想到这么快。”

  “你们——”

  “他要做爸爸了。”

  凌宇顿时明白了:“你喜欢他?”

  “也不是,对于爱情,我一直是不相信的。”

  “怎么呢?”

  丝雨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继而又自顾自地,像在解释或掩饰:“只是突然听说要结婚了,一下子不习惯。”

  说完,丝雨望向了凌宇,这种不习惯就犹如当年凌宇突然选择了姬在一起,而她,就像被抛弃了的小鸟,瞬间折断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

  “我——他——”凌宇像是认识到了错误似的,对于丝雨,他无从劝解。

  丝雨假装释怀地说道:“白石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他有自己的事业,经过自身的打拼,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买了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如此年轻,就有这番成就,确实是了不得,非坚强的毅力与加倍的努力而不得!更为可贵的是,他有着美好的品质,温柔体贴

  ,懂得关心和爱护,而且有着完美的习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没有一切不良的嗜好,真可以称得上是绝种绝种好男人。”

  只可惜,如此一个好男人,却是因为她的不相信,无情从身边溜走。凌宇内心像是打翻了醋瓶子,羡慕嫉妒恨一齐袭来。他拽着丝雨走出了“多美丽”,在一场电玩中平息了他的嫉妒。

  3.

  “多美丽”之夜后,凌宇回到了三尺讲台,为他的誓言拼搏奋斗。丝雨回到了学校,准备毕业的答辩。

  答辩后,大家找寻各自的归路。同寝的嬷嬷和骚选择了继续研读,猪头和男朋友留在了N城,丝雨执意回P城。

  骚问她:“你会去找山言吗?”

  对于这个问题,丝雨从来没有敢给过自己答案。

  猪头说:“丝雨,你去找山言吧,你们都好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应该在一起。”

  “他在H城,我要回P城。”

  “丝雨,H城又怎么了,H城再远有山东远吗?你看米包,她都跑山东去了,现在米包和大傻不过得挺幸福挺甜美挺让人羡慕嫉妒吗?”

  米包和大傻是在丝雨和山言相遇之后认识的,和丝雨他们一样,米包和大傻相识于网络。山言是凌宇、白石之外丝雨的又一个好朋友,甚至是更为亲密的好朋友。他们有着共同的文学爱好,虽然性格迥异,但彼此深知,然而就是这份彼此为对方考虑的心,让他们通通默契地选择了避让。他们都是爱家的人,他们都不愿意离家太远,他们更不愿意对方离家。H城与P城的距离,成为他们内心无法逾越的鸿沟。从初入大学,到面临毕业,山言没有过大傻般长达一两个小时的通话,没有过大傻般浪漫而温馨的表白与承诺,也没有过大傻般远离山东奔赴N城的勇气与执着,他们唯一做的就是互相宽慰与体谅甚至是避让。

  看到从山东赶来N城的大傻,丝雨的心起了一丝波澜:我和山言也能这样吗?如果山言——

  但丝雨不知道,山言有他自己的考虑。

  在丝雨离开N城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山言的短息:“能不能不回P城?”

  对于家乡的眷恋,山言一直是知道的,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呢?

  丝雨回过一个问号:“?你一直是知道的。”

  许久之后,山言才回过信息:“对于你,我一直是知道的;而对于我,你一直知道吗?”

  这条短信,让丝雨陷入了沉思。回想他们的聊天,主题多半是关于丝雨的,关于丝雨的学习,关于丝雨的生活,关于丝雨的贫穷,关于丝雨的孤傲,关于丝雨的理想......关于丝雨的一切,山言一清二楚。而对于山言,除了性别、籍贯、毕业院校,其他一无所知。丝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对于山言,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朋友。

  只是,这和她回不回P城又有什么关系呢?

  思忖间,又一条短信传来:“如果爱,请相信爱,丝雨,我一直在等你毕业,现在,你可不可以来H城,给我们一个机会?”

  丝雨把这条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早在两年前,在丝雨的要求下,山言为她写过一首诗,题目是触不到的恋人。一直以来,他们坚守各自的阵地,他有他的、她有她的梦想和追求、友情和爱情,而此刻,山言的这条短信又是什么意思?丝雨蜷缩在空旷的广场,对面的霓虹越发迷离,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仿佛在吟诵那首触不到的恋人。

  丝雨拿起手机,回复了五个字:“触不到的恋人。”

  第二天一大早,丝雨便踏上了回乡的列车,唯恐梢一停留,她会立刻改变了主意。而山言,这个她一生中最为要好的知心朋友,这个让她枕着满脸笑容入眠的朋友,这个日里让她思夜里让她梦的男人,她不敢说爱,即便山言已经伸出了手想去拥抱,丝雨还是迅速地避离开了。她不相信爱,她不相信山言的爱,就犹如她不相信白石的爱。

  4.

  如今的工作不好找,尤其是像P城这样的小城市。丝雨的家住得偏远,乘车到市里要一个小时,丝雨就这样每天早出晚归,往返于家乡与人才市场中间。再加上夏天里烈日的烘烤,丝雨每天累得没有了一丝力气剩下。

  在找寻工作的过程中,丝雨认识了蒋华,一个自主创业的小青年。蒋华比丝雨长一岁,但从外相上看,蒋华瘦小精干,他满脸堆着笑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大小孩。

  蒋华想给丝雨介绍工作,被丝雨拒绝了,丝雨是一个独立的女人。可是好工作难找,不是服务员就是销售员,辗转多天之后,丝雨依旧一无所获。

  在一次找寻工作的公车上,蒋华打来了电话:“你这样天天往人才市场跑是没有用的,想不想知道更好的找工作办法?”

  “当然想啊,不过我又不认识人,除了人才市场,我还能去哪里找?”

  “我啊,你认识我啊,你现在过来,我给你疏导疏导,如何让你找到一份好工作。”

  那天,蒋华翻出了手机的通讯录,一个又一个老总的名字跳了出来:“这是鸿基的李总,恒大的王总,方正的刘总......”望着眼前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一岁的男孩,丝雨感觉到了一丝失败的羞愧。

  继而蒋华又翻出了丝雨的手机通讯录,除了一个刚刚面世失败公司的陈总外,没有一个总。蒋华摇了摇头:“你看你,朋友圈就那么几个,而且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所谓出门在外靠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就你这几个二五六的朋友,难怪你找不到工作。这些人当中,混的最好的那个是做什么的?”

  “省图书馆,他是我们班的大才子,毕业后被老师推荐到了图书馆工作。”

  “这也叫最好的?就是图书管理员吧?”

  丝雨低下了头,原先觉得很尊荣的工作,被蒋华这么一说,顿时卑微了下去。

  “你啊,就听我的,我给你黄总的电话,待会你就给黄总去个电话,他们那的女孩,虽说没什么文化,但个个口才了得,而且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三四千,你学历这么高,几千块更是无所谓的。”

  “我——”

  “难道你还没受够公交车的气味吗?”

  这话说到了丝雨的心坎上。坐公交车,不仅路途遥远,最重要的是人多拥挤,每天早出晚归,丝雨早已受够了公交车的折磨。

  见丝雨思忖无语,蒋华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交给丝雨:“喏,把黄总的电话记下来,就说你参加过他们的培训,你想跟他学习学习,不过不要说是我介绍的。”

  “哦,为什么呢?”

  “笨啊,说自己慕名而来,黄总岂不是更高兴。抓紧时间哦,约翰·库缇斯就要来了。”

  “约翰什么斯?”

  “约翰·库缇斯,澳大利亚的无腿超人。”蒋华随即打开了百度:“你可以去百度一下,约翰·库缇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在二十多个国家做巡回演讲,九月份,他会来N城演讲。刚刚给你电话的那个黄总,约翰房忡舅乖贜城的巡回演讲就是他们公司筹办的。”

  冲着这个来自澳大利亚的无腿超人,丝雨拨通了黄总的电话,并很快进入了HWJ公司。

  在进入HWJ公司上班的当天总务,蒋华把丝雨拽了出来:“你家离公司远,每天坐车来来回回就两三个小时,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坐车和转车上了,哪还有精力工作?我建议你啊,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免得来来回回累得要死。

  不待丝雨答应,蒋华就拉着丝雨走街串巷一家一家找房子,找得累了,丝雨就说:“还是不要找了吧,多麻烦。”蒋华一甩丝雨的手:“你怎么搞的?搞半天我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见一直堆着笑的蒋华生气了,丝雨打消了退却的年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帮助我,我很感激你,走吧,我们继续找去。”

  在蒋华的帮助下,丝雨在公司附近租下了一个套间,并签下了半年的租房合同。当天,丝雨就从家里搬来了东西,安安稳稳地住下了。

  住房解决了,每天的奔波省去了,丝雨开始着手约翰房忡舅沟腘城巡回演讲。她每天奔忙于电话、传真、邮件、约见、出票之间。

  蒋华也会时不时地问一问她的业绩情况和HWJ的出票情况,有时候他也会给丝雨出招。

  没过几天,丝雨回家后发现衣柜里挂上了男人的衣服,这些衣服,正是蒋华的。

  “我没要和你合租啊。”

  “我知道,昨天我和我妈吵架了,所以赌气跑了出来,我就住几天。”

  “可是房子这么小,而且就一张床。”

  “你放心,我带了被子过来,喏,你看,”顺着蒋华的手指,床上一左一右安静地摆放着两床被子:“丝雨,你就帮帮忙让我住下吧,我和我妈吵架,她把我赶了出来。”

  望着眼前这个帮助过自己的男人,她无以为报,于是,丝雨默许地点了点头。而蒋华,他不过是拥有一张稚嫩的脸庞,他依然拥有一颗成人的内心。渐渐地,蒋华跨过了两床被褥的间隔,单纯而无知的丝雨,句这样把她人生的第一次以感恩的方式回馈给了蒋华。

  因为蒋华,丝雨渐渐对爱有了改观,她开始有点相信爱了。

  蒋华,这个丝雨眼中的大小孩,这个在她遇见困难时给过她帮助的男人,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丝雨,不过是他安插在HWJ的一个间谍,为他盗取竞争对手HWJ的客户信息,为他盗卖约翰巡回演讲门票。当丝雨意识到这个口口声声说“我爱你”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奸诈的伪商人之后,她毅然选择了离开。

  比这更为不幸的是,在丝雨离开蒋华的第三个月,丝雨发现自己怀孕了。在父母的逼迫下,丝雨重新找到了蒋华。当蒋华将丝雨带进家里的那一刻,丝雨彻底崩溃了,那是怎样一个破败不堪的家!不,不是家,那只是他们临时租住的房子而已!房子里乌黑一片,即使大白天,不开灯是看不见的。桌子是掉了漆的,碗是摔了瓷的,床是几块木板临时搭建的,米饭是水里泡了捞出来的,菜是市场上卖剩捡回来的,都老得嚼不动,就连买回来的桔子苹果,那也是干了水烂熟了的......蒋华小心翼翼不敢言语,他光滑鲜亮外表下的虚伪一览无余。

  丝雨强忍着泪水与悲痛逃离了蒋华的虚伪。当丝雨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她想起了离开N城时山言的一句话:“如果爱,请相信爱。”她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滑稽地笑出了泪水。

  5.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无论生活如何压迫,我们都得微笑着继续。丝雨是个坚强的女孩,渐渐,她投入到了新的工作当中,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凭借着自己的勤奋与努力,丝雨考取到了教师资格证,并在次年六月的教师招聘考试中过五关斩六将,和凌宇一样站上了三尺讲台。

  此刻的凌宇,在丝雨为工作奔忙的时候,早已忘却了“多美丽”的誓言,和学校教务处的女儿结了婚,如今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丝雨不怨恨凌宇,当年即使没有蒋华,她和凌宇也不可能在一起,她不相信凌宇能够给她爱。

  丝雨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男人的位置,她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里,那群可爱的孩子给了她生活的乐趣,那些浓密的亲情给了她生活的力量。

  丝雨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相亲,如果说之前是因为不相信,那么现在,除了不相信,蒋华还让她生活到了卑微。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说相信还是不相信。

  和山言一样,迫于父母和年龄的压力,丝雨匆匆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男人比她小一岁,是个小学教师,没有尊荣的光鲜,却是平平淡淡,真真实实。

  丝雨不再爱了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她现在的丈夫;但是他懂得她的悲伤,他懂得她的孤傲。

  “你为什么会娶我呢?”

  “因为你是一个好女孩,你还会害羞。”他握着她的手:“我只是想找一个单纯的会脸红的女人。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嫁给我呢?”

  “我——”

  “我知道,因为你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你相信我什么?”

  “我相信你所有的所有的所有,因为我爱你。”

  这是一句多么俗气却又让多少女孩感动的表白,但是丝雨没有感动,她不相信,尤其是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

  面对丝雨的沉默,他没有气馁,他揽着她的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你相信我肯定很难,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你只要知道陈与善相信刘丝雨就够了。”

  丝雨是一个好女人、好妻子,每天,她会用心地为与善熨叠好衣服,她会精心地为他们的儿子准备三餐,她还会关心地和公公婆婆看看电视聊聊家常。她给了陈与善想要的一切,除了爱。

  2017年的夏天,与善和几个好朋友合伙在P城开了一家“美好人生”咖啡厅,咖啡厅的地址,就是原“多美丽”。

  在丝雨28岁生日那天,与善把丝雨带进了“美好人生”,他们坐在了四年前凌宇和丝雨坐的位置,桌上是两杯与善亲手调制的卡布奇诺。

  “没想到你还会做咖啡。”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不一样

  的人生,美好的人生。”

  “我也许不配。”

  “你配,因为我愿意。”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我并没有想象你的好,你的好我看得见,你的忧伤,我也看得见。丝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

  与善的电话铃想起来。

  “思儿发烧了,你们赶紧回来!”

  挂断电话后,与善握住了丝雨的手:“丝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丝雨眼里闪烁出晶莹的泪花,她抽出手反过来握住与善:“走,我们现在回家。”

  丝雨握着与善奔跑在夜色中,带着她的信任,带着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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