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故事

更新:2020-03-06 22: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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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日志我已经停滞很久很久了,我蓄势着,努力收集着平日里那些一闪而过的感触,默默期待着它们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石破天惊,就像大肚的母亲孕育自己的孩子,然而日子像极了梦里的足音,伴着淅沥的春雨,在青石板上逝去了,最多悠悠长长。

有时我在想,我是男人,就算大肚,那也是啤酒肚,故作姿态的孕育,呵呵,到头来只是一泡尿的事。

然而现在我仍旧厚着脸皮将一些文字,几许心情串联成一篇日志,称它为我“冬末的故事”。

(一)

1月20号离校回家,这之前之后的事情大多过于清晰而模糊,唯独那天,坐在归乡的汽车穿梭在上海繁华的夜,或许是因为疲惫的缘故,一行我迷迷糊糊,有点晕,想吐。

记得我贴着车窗,宝蓝色*的夜幕下霓虹灯炫丽的让人胆颤,不时还有富贵的乐曲,好雍容的上海,我想起家乡的篱笆墙,想起那些挡不住风的纸窗,还有儿时不堪的球场上摇摇欲坠的篮筐。。。

记得后来我真的吐了,吐完了我莫名的一个劲的往外看,现在想来是不是因为吐完了人变清醒记忆更好,我想猜四年之后的我属不属于这?

(二)

1月21号离家归乡,为参加一个远房亲戚入土的仪式,老实说,不是太熟悉的一个舅舅,然而也为之可惜,四十出头的一个大汉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倒下去,土话说上有老下有小,记得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吃饭,饭桌上我对面正好是逝者的母亲和婆婆,双眼通红,我无语,真正的感受到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得在去时的车上,明媚的陽光还暖人刺目,于是我想起几句话:人生进入倒数之际,人间却残忍地展现时令的生机,空前的奇妙与丰富!

(三)

1月27号,在老家的短暂停留宣告结束,临近年末,家里的生意缺人手,好歹也是半个大人了,滥竽充数也得充一回。这以后天天跟车下乡,送货收账。搬酒搬得“体无完肤”,呵呵,后来就直接“不修边幅”了,再后来我就让一起送货的哥哥别和人说我是老板的儿子。

这其间遇见了许多在学校见不到的人和事,尤其有一家,记得特别清楚。。。

那家是乡下一个做糖烟酒批发的,门面是自家的车库改的,主人姓赵,见面都喊赵老板,人很滑,土话叫“大烟”,当和他家收账的时候一拖再拖,最后躲着我们了,其实起初我们也理解他,说今年帮人家做了个担保人,结果借钱的人溜了,债主就一股脑的跟他要钱,他是抓耳挠腮,日夜犯愁,就这样一拖拖到了二十八夜。

那天有雪,到他家的时候雪刚停,故事其实还是蛮戏剧的,刚进他家门时人不在,他老婆在家,在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满脸无奈与愧疚,我们打电话给他,他说人在外地,我们约好明天再来,当我们离开他家没多久,我们在附近的一个店面旁看到了他的车,于是在离他车不远的地方也停下来,守株待兔,呵呵,当时我就乐了,怎么有点福尔摩斯的味道。

后来我们找到了他,和他退货清帐,最后他还是给了零头,打了个欠条。说实话,当看到他在抽屉里左找右翻,最后把零钱都拿出来凑数的时候,莫名的有些伤感,他老婆站在风口一声不吭,忽然间我发现印象里过年的喜庆不见了,才知道现实并不是童话的诞生地。。。

(四)

当写到第四段时我发现我的故事是这么的波澜不惊,原来儿时幻想仅仅停格在过去,不能左右未来,而日子匆匆,身边熙攘,我的未来我无法估量,呵呵,我只是个普通人,平凡到尘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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