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与我

更新:2019-05-21 14: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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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色彩,有生命力的副刊园地里,必有有智慧,有眼光,有甘愿为他人作嫁衣的人,在支撑,在运作。为此,我对副刊编辑,不仅有敬仰之心,更有亲昵之感,不论他(她)年轻或年老,均把他们视为知音。

余与报纸副刊,极有缘分。且已延续了50余个春秋。它是我的种植园,亦是百花园。最初,它接纳我不甚饱滿的种子,入土、扎根、生长,并开花结果。

副刊,对于一张报纸来说,我以为是:点睛之笔,亦是窗口。没有它,报纸便显得单调,缺乏色彩。一个作者,与副刊的关系,是种子与母土的关系。一个有色彩,有生命力的副刊园地里,必有有智慧,有眼光,有甘愿为他人作嫁衣的人,在支撑,在运作。为此,我对副刊编辑,不仅有敬仰之心,更有亲昵之感,不论他(她)年轻或年老,均把他们视为知音。虽然,目前也存在一些不甚健康的问题,比如:交易,戴有色眼镜看人,但毕竟是个别现象,瑕不掩瑜。

回忆起来,在我的人生来路上,遇到过很多师长般的编辑人员,他们没抽过我一支烟,没喝过我一口酒,甚至,始终未见过一面。然而,他们的敬业与无私精神,深深记刻在我的内心。他们的伯乐精神,使我受益多多。后来,我自己也当起了一家国家级刊物的诗歌编辑、终审专职编委。如果说,我也有过一点伯乐精神,是因为有了前辈编辑们的榜样所牵引。

50多年来,除了众多刊物之外,投过稿,得到过扶植的报纸副刊,少说也有几百家,甚至千家。最早发作品的副刊,应该是《内蒙古日报》蒙古文版和汉文版。蒙古文版发的是《乌兰花人工湖》。汉文版发的是《奶茶飘香》,配有精美的插图:一顶蒙古包,一辆勒勒车,一条牧羊犬,身穿紫色蒙古袍的老额吉,在用鲜奶祭天祭地祭祖先。插图者为著名画家胡钧,编辑为仁钦忠乃、李世琦、刘勇健。上世纪60至80年代,在全国各地报纸副刊发过极多诗作,不好一一例举,有些也已淡忘。

其中《人民日报》副刊,对于我们这些基层作者而言,是神圣的殿堂。谁在那里发过一些作品,立马得到有关方面的重视与培养,名气,也不胫而走。然而,绝无交易和关系户问题,总是以质量择稿。假如说有些例外,那就是对工农兵作者和偏远少数民族地区作者的特殊关照与扶植。

朦胧记得,当年我给《人民日报》副刊投稿时,尚年轻,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贴了8分钱邮票,投入绿色邮筒,而后是无望的等待。不料,没过十天,便得到一位署名为池北偶的编辑来信,满纸是鼓励与期待,让我兴奋得一夜未合眼,在那座,灯光黯淡的边城街道上,独自行走。之后的年月里,除经常发一些诗作外,一旦有重大节日或紧要的国际形势,常被约稿,赶写有关诗歌。后来才知道,池北偶,本身也写诗,是广为人知的著名讽刺诗家。他本名谭文瑞,起初是著名记者、编辑。1979年一二月间,邓小平访问美国时的中国代表团顾问。后来担任《人民日报》副总编辑。1985年参加创办《人民日报·海外版》,任总编辑。1987年任《人民日报》总编辑。然而,遗憾的是,因了自己生性木纳,也有点胆怯,一直没有前去拜见这位前辈,成为终生憾事。

其后,与副刊编辑徐刚,文艺部副主任石英,有了长久的联系,并成为诗友。他们都是著名的作家和诗人。在“四人帮”倒台之后,《党胜利了,人民胜利了》、《祖国啊,母亲》等组诗,先后发表于《人民日报》。后来,胡耀邦同志离世之后,写一首悼念之作,直接寄给总编辑,很快被刊发,也不知那时的总编辑,为何人。再后来,诗人艾青离世,也写了一首悼念诗作,发表于《人民日报》,刊发者为诗兄石英。这些年,在《人民日报》和《人民日报·海外版》也多次发表散文随笔,刊发者为杨鸥、李舫和虞金星。

另外,在《光明日报》、《解放军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中国青年报》、《人民政协报》、《检察日报》、《解放日报》、《文汇报》、《中国环境报》、《中华英才》、《中国建材报》、《江西日报》、《安徽日报》、《国门时报》、《人民公安报》、《绿色时报》、《中国化工报》等报纸副刊,也发表过为数不少的诗歌散文。编发者为:金涛、冯秋子、刘秀娟、朱蕊、徐芳、余之、付小悦、赵玙、燕儿、奕萍、贾娜、刘冬梅、张庆和、郭宗忠、柳易江、华静、杨锦、尹萍、赵向往、赵宴彪、毛梦溪等。在此,我不能不记住他(她)们的名字,亦不能不提起他(她)们名字。他们中的不少人,也已离开副刊阵地,但都是常有联系的友人。他们的艰辛与付出,是我永远铭记在心的。

另外,我与《中国纪检监察报》的《文苑》栏目,关系十分密切。这是一家十分严谨的行业报纸,然而它的副刊,别开生面,有声有色,不仅干净更是活泼。我觉得,这家报纸的副刊——文苑,办得极生动,又练达,那种一丝不苟的办副刊精神,让人记忆犹新。无论版面,无论内容,不给它点赞,是不厚道的。而且编辑们个个敬业,对处理来稿,一丝不苟。对作者尊敬有加,让人感动。第一个与我联系,并约稿的编辑叫唐瑜。但我没见过,他早已离开副刊,不知去了哪里。他是搭桥人,不能忘怀。之后是毛东红、梁芳夫妇。之后是沈俊峰,一位出手不凡的壮年作家。联系多多,只是未能晤面。再后来是付筱菁,一位很谦恭的姑娘,微信上见过她的照片,人很雅。现在我联系的是赵美宁。是个把关严谨、字字推敲的好编辑。她本人,也是个诗人,常有诗作,见于报端。他们对一个年有八旬的老作者不离不弃,不能不让我感动。如今,我与他(她)们都有微信来往。对于我这样一个白发人,他(她)们的友情,平等待人的优良作风,尤其显得弥足珍贵,也是我提笔写作的有效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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