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茶余饭后话“女人”(原创)

更新:2021-01-04 22:2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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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晓林

煮一壶茶,聊聊女人吧!我很欣赏做事业的女人,自己也曾试着做过,但败了。败在流言蜚语、败在家庭琐碎、败在心力憔悴。孩子成绩下降,能影响我一周的思绪和判断能力,老人们的病病灾灾,会让我扔下所有不顾,更无法接受的是来自外人莫须有的诋毁,这些诋毁大多和情色有关,姿色是罪魁祸首,与你勾不勾引谁没关系,如果有个好爹还好一些,如果没有那就是赤裸裸的情人万千。你去瞅一眼,身边但凡做出点成绩的女人,没有一个影子是正的,别讲世界几百强女人的案例,她一来不是你的身边人,二来你到不了她的高度,理解不了她的心酸。我从小被母亲保护的很好,二十来岁没见过赌博、吸毒和情色,我们是农村人,自然也没见过什么职场潜规则,长大以后第一次去广州打工,就有幸到了当时最火的时尚杂志社《瑞丽杂志》,我的学历不高,但文思敏捷,没几个月就从前台小妹走进了格子间,更幸运的是还做了管理档案的活儿。管档室和整理库房差不多,也是靠体力吃饭,根本和时尚不沾边,别人做工作,只要把杂志按日期放进展柜就行,我爱文字,把档案库背了个滚瓜烂熟。起初大家进档案室都是找资料,翻成一堆乱,我们来收拾,后来几乎就不乱翻了,都是来问我:“张小姐,哪里有护肤好文案”、“张小姐,哪里有鞋子的文章”、“张小姐.....”  

广东人称呼女性一般都是姓氏加小姐,这在我大北方,尤其晋西北是禁忌,那时我还没钱买得起手机,母亲给我打电话需要打到单位座机上,同事们喊我“张小姐,有人找”,母亲脸都绿了,劈头盖脸就先骂上半天,尽管我给她解释了很多遍,可是在农村呆了一辈子的母亲,连县城里的时髦都赶不了,更别说远在千里的广东了。

那个时候我们家种着几十亩地,年收入不过万,我哥哥结婚,家里连两千块钱的彩礼钱都要跟嫂子家讨价还价,而我去了广州打工,每月工资底薪就是两千多,不出三月就买了手机,牌子是摩托罗拉,还是七彩屏的,年底的时候,省吃俭用又给正准备结婚的哥哥也买了手机,哥哥那时候已经是一名公务员,他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两部手机,我的嘚瑟让村里的人开始笑话了。那几年的广东正是发廊和足疗最盛行的年代,以东莞最为厉害,我们村里的人,第一时间就把我定义为去当了“小姐”,我妈妈也是无心和他们聊起,说广州叫女孩子都叫“小姐”他们便传言我去当了小姐,一传十、十传百,母亲的脸上挂不住了,一天五个长途的让我辞职赶紧回来。我先是不理,后来她是以死相逼,我以为她在无理取闹,最后和我一起长到大的小姐妹给我打电话“你赶紧回来吧,村里人都说你去深圳当小姐去了,传的可难听了,你妈都不敢出门了”。我的广东职场生涯断送在了母亲的不理解和村里人流言蜚语里。母亲为了让我回来,亲自派了哥哥和姐夫去广州接我,那时候去一趟很费事,需要坐五十多个小时的火车,飞机是有的,但家里哪舍得花那份钱。姐夫和哥哥精疲力尽地站在“瑞丽杂志”的楼底时,他们知道母亲错了,而我的离职手续也办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说着“小姐让一下”、“小姐打扰了”、“小姐.......”。坐绿皮火车回来的时候,越靠近家乡心越酸,广州四季常青、高楼林立,晋西北是大山、荒坡、人背马驮。我回来和母亲置了半年的气,她也知道她做错了,可是为了我的名节,一直没有答应我再去。人得活呀,她也不能把我一直关在家里,我还是想做点事业,不偏不巧做了餐饮,见过大世面的人,脚步踩得很对,还真挣了不少钱。餐饮是个鱼目混珠的行业,也就是别人嘴里说得那种能急速学坏的行业,我若自甘堕落也就罢了,偏偏念过几天书、读过几篇诗文,还要求有灵魂的交流。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坏了,我自己觉得我至今很干净,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没个好爹、没个好老公,你事业做得好,凭什么呀,我也不想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嘛,好在岁月是个好东西,长了阅历还长脸皮。


没有哪一场应酬是不喝酒的,没有哪一场酒局是不谈色情的,没有哪一次谈色情是不伤害女人的,女人就是男人酒局上的下饭菜,酒过三巡,男人有钱、没钱已经不是论资排辈的标准了,下半身的雄风才是焦点,而这些雄风都建立在曾经爱他的女人身上,就算一夜情,她也是当时被你吸引,连狗都知道要给舔舔流血的伤口再走,而男人们却大肆中伤。就算在你眼里“性”只是应酬需要,那哪一回交易又不是迫不得已呢,每到这时候,我都替这些男人们祈福,“你们啊,千万别生个女儿出来”。但,就有女人能在这职场大浪里混出一番天地来,而且还数目越来越多,完全可以跟男人们比肩笑谈。我身跟前的女性越来越强势,好像整个中国也这样,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我总觉得女性还是柔弱一点的好,可是柔弱了又扛不住风力,河卵石光滑,因为磕撞多,功夫茶好喝,因为工序多,想成点气候,一劫都躲不过。来吧!进厨房做饭。



有一天我回到村里,到曾经给我打电话的那位好友家里吃了顿饭,她是本本分分的农村媳妇,日子过得小富即安,我觉得很幸福,她看见我就开始哭,原因是她老公和隔壁那家的媳妇搞到一起去了,她气的要命,我记得前几年笑话我在广东当小姐最凶的就是那朵“白莲花”呀!怎么自己就一头扎进淤泥里了呢?接着我的朋友给我爆出了村里的马四和珍花、沈明明和刘爱珍、贾俊生和李小兰,他妈的一村子的杂交品种。我觉得自己很冤,和他们比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可是语言暴力却没放过我,而他们却玩的悠闲自得,完全不顾及都是一个村上的人,还有脸面一说。真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劲儿太大了,把遮羞布都一块扯掉了,好在我的母亲已经搬走了,要不然她肯定会说又是我在骗她。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玩只是单纯图高兴,而城里的女人需要打拼事业。一个公司只有一个总经理,最多有三五个部门经理,这职位谁来做,一看能力、二看手段,就跟百米竞技一样,把对方绊倒也是本事,这个时候女人就比男人难很多了,如果领导不喜欢你还好,如果领导喜欢,自己是从还是不从,不从当即就得滚蛋,从了迟早还的滚蛋,聪明人夹缝求生,蠢货在哪死的都不知道。幸运的是好色的领导不多,可是保不齐,出去做业务的时候被其他的领导看上,这个时候你的顶头上司怎么做的,轻的让你陪着吃饭、唱歌,重的,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管被谁看上,从此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了,虽说有缝光才能进来,可是你自己露个缝试试,进来的不止是阳光雨露,还有西北风、还有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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