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桂林山水甲天下 漓江风景美如画

文/沈春泉

立冬后的一场冻雨加大雪，让大东北一夜之间变成了冰天雪地的水晶银白世界。加之疫情防控形势依然严峻，出行之艰难可想而知，宅居蜗室，不禁忆起去年11月时的桂林之行。何时才能再到桂林游漓江，再次畅游甲天下的百里锦绣画廊。翻看手机里的照片，思绪已经飞升穿越了时空。记得到桂林第一天一大早，导游在大巴前面一路上不停的介绍，桂林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第三大城市，以独特绝世而又秀甲天下的桂林山水而闻名天下，其风景秀丽，山清水碧，洞奇石美，是驰名中外的风景名胜区。漓江风景区是世界上规模最大、风景最美的岩溶山水游览区，千百年来它不知陶醉了多少文人墨客。桂林漓江风景区以桂林市为中心，北起兴安灵渠，南至阳朔，由漓江一水相连。桂林山水向以"山青、水秀，洞奇"三绝闻名中外。漓江发源于兴安县猫儿山，从桂林到阳朔83公里水程，漓江像蜿蜒的玉带，缠绕在苍翠的奇峰中，造化为世界上规模最大、景色最为优美的岩溶景区。所以我们第一站就是去兴坪镇乘船泛游漓江，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去看那么诗情画意的奇峰倒 影、碧水青山、牧童悠歌、渔翁闲钓、古朴田家。兴坪镇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阳朔县县城东北部，漓江上游两岸，距县城25公里，是古代漓江沿岸最大的城镇，有1300年历史。漓江流经兴坪，形成"S"形河湾，是漓江风光的荟萃之地。叶剑英元帅曾写《由桂林舟游阳朔》诗道："春风漓水客舟轻，夹岸奇峰列送迎。马跃华山人睇镜，果然佳胜在光坪"。此处山水相依，景点密集，兼有奇、险、秀、美、趣的特点，历来有"阳朔风景在兴坪"、"兴坪别有风光好，人在丹青画里行"的说法。我们一行人乘坐一艘游轮驶离码头，轮船上的导游一边讲解注意事项，一边介绍说在画山之南，有一块黄色岩石，宽数丈，像一块黄布平铺江底，因名黄布，滩名黄布滩。这里江流清澈宁静，云山倒影，江面水底，处处如画，所谓："群峰倒影山浮水，无山无水不入神"。此即漓江一绝"黄布倒影"，是观看青峰倒影的最佳处。"分明看见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我们常用的第五套人民币20元纸币背面的漓江风光就是黄布倒影！于是游人们纷纷登上甲板，手拿20元纸币与身后的绝美山水合影留念。午饭后，我们简单的转了转兴坪古镇，下午乘车返回桂林市里观看了专业演员表演的一场舞台剧——桂林印象，舞台效果美轮美奂，节目精彩纷呈。晚上华灯初上，我们一家溜达到了市中心的两江四湖景区，叫人眼前一亮的是日月双塔，它们座落在杉湖中心，日塔为铜塔，共9层，月塔为琉璃塔，高共7层。双塔均飞檐斗拱、回廊高刹，夜色灯影中，但见日塔金碧辉煌、月塔银光闪闪，流连忘返间，我们也如其他游客一样与金银双塔合影留念。

第二天我们来到在桃花江与漓江汇流处的象鼻山公园。象鼻山原名漓山，象山以神奇著称。其神奇，首先是形神毕似，其次是在鼻腿之间造就一轮临水皓月，构成"象山水月"奇景。因此，象山成了桂林山水的代表、桂林城的象征，桂林乃至广西地方产品多以象山作为标记。随着人流，我们一路闻着酒香，来到象鼻山的象鼻和象腿之间水月洞。导游介绍说它距今已经1.2万年，地壳抬升，漓江缩小，加速了水月洞的发育，形成一个东西通透的圆洞。长17米，宽9.5米，高12米，面积约150平方米。水月洞洞口朝阳，亦名朝阳洞。但洞在水上，如明月浮水，十分形象。"象山水月"是桂林山水一大奇景，与南望的穿山月岩相对，一悬于天，一浮于水，形成"漓江双月"的奇特景观。明代诗人孔镛写道:“象鼻分明饮玉河，西风一吸水应波。青山自是饶奇骨，白日相看不厌多”。导游告诉我们，桂林三花象山酒窖就位于象山的岩洞内，常年保持在20℃，湿度适宜，桂林三花酒存放于此，香醇宜人，成为酒中上品。此外，象山酒窖--象山车间--桂林三花酒文化博物馆三位一体，既是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桂林三花酒传统酿造技艺的唯一传承地，同时也是广西桂林工业旅游示范点。

桂林三花酒是中国米香型白酒的代表，被誉为酒之王，古时，被称作"瑞露"，南宋"中兴四大诗人"之一的范成大饮后称赞"乃尽酒之妙"。"桂林三花酒"源于盛唐，有上千年酿造历史。"漓水花，禾稻花，芳草花，三花香天下。"作为广西第一家获得"中华老字号"的桂林三花股份有限公司，每年在新春之前都开启象山酒窖，向桂林民众供应象山岩洞窖藏散装桂林三花酒。而"打一壶洞藏的三花酒，过一个欢乐的吉祥年"也已成为桂林人的年俗。每年开窖活动除了传统的祭天地、酒神表演仪式外，还增设了陈年桂林三花酒封坛仪式、新酒入库表演等项目。下午我们来到靖江王城。它坐落在桂林市漓江西岸，是明朝藩王靖江王朱守谦的藩王府，靖江王城外围有国内保存最完好的明代城墙，由于靖江王城地处桂林市城市中心地区，因而有“阅尽王城知桂林”之说。导游介绍说王城始建于明洪武五年(1372年)，至今已有630多年的历史，也就是说桂林王城比北京故宫建成的时间还早30多年。王城南北长557.5米，东西宽336米，占地面积18.7万平方米，城墙高7.92米，厚5.5米。并辟有端礼、广智、体仁、遵义4门，左为宗庙，右为社稷。城内建筑及风景有承运门、承运殿、寝宫、月牙池、后花园等。宝善堂、清越亭、凌虚台、可心轩、玄武阁、三神祠等各类建筑齐备。御园中的月牙池可泛舟。清顺治九年(1652年)，定南王孔有德抵抗不住义军的进攻，火焚王府，城内建筑化为残垣。现城墙及四门依然完好，城内建筑为抗日战争结束后，在原基础上仿古重建。

孔有德火焚王府后，王城遗址被辟为广西贡院，有号舍5500余间，因屡出状元而闻名全国。我们先到贡院陈列馆了解古代科举制度及桂林科举成就，然后到乡试号舍亲身体验了一次当年学子们科举时单间里笔答考卷，不料我和儿子双双中举，穿上文武状元服拍照留念，高高兴兴花钱买了两瓶文武状元酒。随着导游，我们来到独秀峰下一座三角形纪念塔旁。1921年，孙中山率北伐军驻桂林，以王城为北伐大本营。孙中山在这里会见了共产国际代表马林，接受了马林关于"联合苏俄"和建立革命军校的建议，确立了青天白日旗为中华民国国旗，并于1922年元旦在王城举行了首次升旗仪式。桂林人民为纪念孙中山，将王城辟为中山公园。王城内现存孙中山驻跸处遗址碑和"中山纪念塔"，纪念塔呈三角形，筑五级台阶，喻孙中山先生三民主义之精神和五权宪法。塔的三面分别有题辞:"中山不死";"总理遗嘱";"主义常在"。塔附建有仰止亭，亭西有石碑"中山常在"，为廖承志书。 在王城内，独秀峰平地拔起，人们常用"南天一柱"来形容它的挺拔。南朝文学家颜延之咏独秀峰的诗"未若独秀者，峨峨郛邑间"是现存最早的桂林山水诗歌。其峰顶是观赏桂林全城景色的最好去处，自古以来为名士所向往。登306级石阶可至峰顶，峰顶上有独秀亭。清袁枚有诗曰: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

桂林山形奇八九，独秀峰尤冠其首。三百六级登其巅，一城烟火来眼前。青山尚且直如弦，人生孤立何伤焉!登顶独秀峰，整个桂林城以及周围山水尽收眼底，实在是壮阔胸怀！ 读书岩位于独秀峰东南侧，因南朝时始安(桂林)郡太守颜延之常在此读书而得名，是桂林最早的名人胜迹。太平岩位于独秀峰西南，因明朝时靖江王在洞里发现"太平通宝"而得名，洞内有60甲子神的摩崖线刻像。中国传统文化以60甲子纪年，每一年均有一个相对应的年神来主人间之事，且60甲子又与生肖习俗中的12生肖相对应，每一个生肖又有金、木、水、火、土之五行，所以，我们来到太平岩后，纷纷寻找与自己的生肖相对应的年神，并对其有所了解，实在是旅途中的一件趣事。 独秀峰有自唐以来的历代石刻136块，均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最有价值的石刻当数800年前刻于读书岩前《大比宴享即席劝驾诗》:诗中所言“桂林山水甲天下，玉碧罗青意可参”早为世人所认可传颂。"南天一柱" 刻于独秀峰东面，单字径约一丈，是桂林2000余帧摩崖石刻中字体最大的石刻。

第三天我们先来到银子岩参观溶洞奇观，导游开玩笑说，游玩银子岩都能挣大钱！介绍说此洞开发游程约2公里，包括下洞、大厅、上洞三大部分，汇集了不同地质年代发育生长的各种类型的钟乳石，特色景点数十个，以音乐石屏、瑶池仙境、雪山飞瀑"三绝"和佛祖论经、独柱擎天、混元珍珠伞"三宝"等景点为代表，栩栩如生，形象逼真。多年前我曾经游览过辽宁的本溪水洞，和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记得那年夏天我们一行人是穿着棉大衣乘船进洞去参观的。走进洞之后发现，银子岩洞内的每一处都独立成景，远观又形成一个奇异的景观世界，形神意似，令人浮想联翩。越是深入洞中，越是奇石遍布，景观越是高大雄伟，形色壮美。你看那擎天石柱犹如立于峰巅之上的老松，忧郁沧桑，周围遍布均匀细长的枝权，巍巍高乎26米，此是洞中"独柱擎天"。柱身中部长出许多枝杈，曲折玲珑与刚直壮丽合而为一，让人不得不由衷的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看那凌驾在半空之中的"险峻天桥"不禁让人想起牛郎织女的传说故事，然而使人惊讶的是"桥"的另一端与岩壁只有一丝相接!更有奇趣迥异的伞状钟乳石，以其比作神话中北方多闻天王手中的神器--"混元珍珠伞"随队的导游将传说故事娓娓道来，形象而生动，实属溶洞景观中的绝品，这种在地质变化以及石灰岩溶解的复杂变化过程中产生出的奇特形状，对地质学、地貌学、洞穴学等学科均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拾级而上不断向上回环，多种形景变幻多姿，金银群塔布满四处，就其特殊的结构，相信世界上顶级的建筑设计师们光临此处也会望尘莫及。沿路贴身临望前方的"神奇双柱"，此柱"顶天而不立地"悬空倒挂，不少国内外专家来此考察，都说从未见过此种粗壮高大，并列生长在一起的悬挂双柱，视为银子岩的三大绝景：雪山飞瀑:置身此景，银光闪闪、雪白晶莹，像石崖上万道流水奔泻而成的一匹银瀑。

壮美不乏妖娆，令人沉醉而不知今夕何年……音乐石屏:由众多深浅不一、薄厚不同的石幔、石片组合而成，是广西发育最完整的一组石屏，更绝的是当轻轻拍打它就会奏出空灵曼妙的仙乐，故称"音乐石屏" !瑶池仙境:在水镜倒影的衬托下，内里容颜随之变化，美轮美奂，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或闻?！走出银子岩，走出了一身汗，默默感叹所见的雄、奇、幽、美的溶洞景观，而洞外则以幽静而恬美的自然风光而著称，"山水横拖十里外，楼台高起半山中"，扶栏远眺群峰环绕，广袤的田野，俊秀的小青山、朝寨山拔地而起，不牵不连，洒脱于尘世;农家屋舍聚集山下，呈现出一派田园风光，满山茂林修竹，山山水水都绿得迷人!人们在苍翠中自由一种清幽、怡心，回归大自然的感觉。下午我们乘车一路观赏百里画廊，来到了阳朔。“陶潜彭泽五株柳，潘岳河阳一县花。两处怎如阳朔好，碧莲峰里住人家”。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诗人沈彬便对住在碧莲峰里的居民羡慕不已。而今，不光是中国人，外国人也蜂拥而来，只为彻底放松疲惫的身心。我们先到了阳朔遇龙河，她是漓江在阳朔境内较长的一条支流，人称“小漓江”，不是漓江胜似漓江。进入遇龙河景区，没有任何所谓现代化建筑，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痕迹，没有任何一点都市喧嚣，一切都是那么原始、自然、古朴、纯净。如果把漓江比成“大家闺秀”，那么遇龙河则是让人怦然心动的“小家碧玉”。乘坐竹筏，但见遇龙河两岸山峰清秀迤逦，连绵起伏，形态万千，江岸绿草如茵，翠竹葱郁，树木繁荫。

遇龙河的水如同绿色的翡翠，清澈透亮，鱼儿闲游，水筏飘摇，一一可见。微风拂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如同小提琴奏出的音符，静静的，轻轻的，两岸一派田园风光，赏心悦目，让人仿佛进入了天人合一的诗意境界和返璞归真的自由天地。这小漓江水里的山，比岸上的山更为清晰；而且因为水的流动，山也仿佛流动起来。山的姿态，也随着竹筏的位置，不断变化。撑竹筏的说，漓江景色之奇美，还在山光水色之变化，在清晨，在中午，在黄昏，各有其姿，变化万千。最让我们开心的是，在这里我试着学习艄公用长竹竿撑船，真的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我们一家三口还租来三套民族服装，依山傍水、和和美美的拍了一组非常喜欢的最炫民族风！    傍晚，我们到了阳朔。晚饭后我们去逛了著名的西街，她被戏称洋人街，据说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必须去见识一下这个小家碧玉型的南方村镇是否有那么浪漫的情调。夜色里但见这里的酒吧、饭店、网吧、工艺品书画店等装修风格大多中西合璧，有外语招牌，导游说这里工艺品书画店、饭店、酒吧的服务员、普通居民以至于街上卖水果的老太太，都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这就给西街染上了些许异域色彩。新冠疫情严重影响了全国旅游地的餐饮和住宿行业，桂林阳朔影响更大。“西街”是一条散发着浓郁的历史文化气息的古街。

这里曾是孙中山先生演讲的地方，这里曾居住过艺术大师徐悲鸿先生，这里曾是一百五十多个国家，成百上千的总统、总理、首相、部长流连的地方，克林顿、尼克松、基辛格、撒切尔夫人、胡志明、西哈努克等等，不一而足。西街那错落的讲台，那块块青石板印迹着大师们多少的艰辛和辉煌，这是中国的印迹。如果没有疫情，“西街”原本是一个休学度假的理想天堂。西街作为中西文化的交汇点，东方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明在此融合、交流、珠联璧合，到西街游览观光不出国就能领略到异国风情，来西街学习相当于不出国的留学，这里是中国人学外语，外国人学中文的理想课堂。许多人利用节假日扶老携幼来“看西街” ；许多外地学校组织英语“夏令营”、“冬令营”来“学西街” 。西街人以自己的淳朴和忠厚，热情洋溢地象接待外宾一样的接待这些来自近的远的、乡下的城里的“老乡”们。

我们这次来，游览西街完全是一种体验——她浓浓的乡村氛围中流淌着纯正的小资情调，朴素的民风里包容着令人惊讶的国际元素，阳朔人爱吃的糍粑与米粉、正宗的意大利咖啡与西餐、古老的中国画、最前卫的休闲风尚种种看似不可能的，全部柔合在这岭南小街里。这里的人们应当说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生活者”；这里的一切都为任何路过的人构筑了最休闲的氛围。玩了一天了，我们只是简单的逛逛，在美丽夜景与音乐陪伴下度过最惬意的一晚浮生闲适时光。总书记说得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当我们离开桂林时，一路看车窗外，一路不由得感叹：这里不愧是世界自然遗产地、国家五A级旅游景区，不愧是世界上规模最大、风景最美的岩溶山水佳境。如今，望着窗外的冰天雪地盼望着，期盼疫情阴霾早日散尽，让更多的中外游人都能够自由出行，来冰城雪乡，或者去桂林阳朔，赏山戏水，看风景秀丽，探察洞奇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