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少女——《侠义少女》连载之九十七

作者：林叔恭

　　灵灵走上前去，看清那老头的胡须及头发已苍白。真是白发斑斑，两鬓苍苍，善目善眼，脸带微笑。灵灵暗中估计，眼前这个老头定是个大好人，便亲切地问道：“老大爷，你老贵姓？你老在这里担任什么职业？”

　　遂听那个老头和颜悦色地答道：“免贵姓，我姓孙。人家都喊我为孙老头。我孙老头子，是这里三朝元老的守门人。为什么说是三朝元老呢？因我在上两届县老爷在本县当父母官之时，就一直在这个僻静的后门当守门员。再因我孙老头子孤苦伶仃，苦命鳏夫，没有家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这里住着，这里吃着，这个门前坐着。因此上，连续换了三届的县老太爷，都没有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穷老头赶走。另一方面，在这个僻静的后房后院处，年青些的人，大多不愿意到这里来看管门儿。这也不能怪他们，年青人都怕寂寞嘛，总喜欢上街去走动，也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

　　灵灵又问道：“老大爷，这幢房屋，单独建在这个僻静后院处，派什么用场？为什么要与县衙大楼房分隔开来？”

　　孙老头神秘地朝左右看看，见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似的。当他认为无其他的人员到来，才放低声音对着灵灵的耳边，小心翼翼地喁喁道：“不妨告诉小侠，这座房子的里面，是个地下水牢。前几任的县老太爷，特建这个水牢，是专门关押未定案的重要钦犯。如杀人放火犯啦，江洋大海盗啦，义和拳啦，白莲教造反军的头子和天地会红巾军的要犯啦等等。但近十年来，这个水牢一直闲着，没有关押过一个人。因为一般的小贼小偷小摸盗窃犯啦，相互打架斗殴犯啦，强奸良家妇女犯啦等等，都是关押在县衙里的几间普通牢房内就行了。故此这里比较清闲清静，特别是在晚上，是很少有人到这里来走动的。所以年纪少的人，都不愿意来这里看后门。”

　　灵灵觉得对方很亲切，就再次问道：“老大爷，你老适才为什么要我杀死那两个丑陋凶汉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孙老头发狠般地答道：“小侠不提那两个狗煞才来还好些，一提起那两个没点儿人性的狗煞才，我孙老头子，就满心发火生大气！小侠你还不知道，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捉来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小闺女。他们来势汹汹，就把那个黄花小闺女关押到水牢里去了。听说他们都是省府里来的人。我孙老头子，一个也不认识他们的。就在小侠未到这里之前，那两个狗煞才，见到那个小闺女长得水灵秀气，可能顿起淫心歹念，便要开锁下去欺侮她！是我孙老头子看不过去，借机阻挡，故意立在井牢的上面，看他们如何敢下去胡作非为。他们要我孙老头子走开，我就是坚决不予走开。结果呢，他们与我大吵起来，并且把我孙老头子的胸前衣服，也给抓破了。那两个没良心的狗煞才，竟然敢于欺负到我孙老头子的头上来了。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禽兽，无法无天，居心叵测，岂有此理！所以说，我孙老头子，内心恨死他们两个了！”

　　灵灵暗中惊喜地问道：“孙大爷，你老真好。你老说的那个小闺女，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捉到这里来的？”

　　孙老头愁容满脸，叹着气息地答道：“真是罪孽！大约快两炷香的时间了。是那个叫作什么总管的人，他们一共有八九个人，如临大敌，共同把一个小小闺女家，送到这个水牢里关押起来。但值得庆幸的，因为水牢里多年来未关押过人，牢底十分干燥干净，暂且住住倒是关系不大。可是那伙没良心的狗煞才，把一个黄花小闺女家，关在水牢里还不放心，还把她死死捆绑牢的绳子，不肯松开解掉。难道还怕那个黄花小闺女，会变成小飞虫飞掉不行！即使十多年前，捉到一个江洋大盗，关在水牢里，也没有用绳子加于捆绑起来。可怜我孙老头子孤掌难鸣，又没有力气，不然的话，我早就把那个天姿国色，倾城倾貌的小闺女放掉了！”端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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