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他还是农村娃朴实的样子

文/杨进涛

高扬已过而立之年，说“娃”看似有些不合适，但按照土家族的习惯，“娃”有两层意思，一是儿童，二是晚辈。所以，我作为长辈，叫他一声“娃”，是没问题的。

能有幸认识高扬，也是我对水文领域的认识。原以为水文部门只服务于决策部门与民生没多大关系，现在才知道，恰恰直接关系着民生福祉。很多行业看似冷门、简单，其实，都是认知的欠缺。

出生在大山里的高扬，儿时的家境是贫寒的。依靠读书走出农门，跨出大山，一直是生活在大山里孩子的梦想。高扬很幸运，如愿以偿。

从小学到大学，一步一步走过来，高扬感慨最深的就是缺钱。或许，这也是他对那个时代的印象。

因为高扬读书时父母省吃俭用；因为读书时自己省吃俭用；又因为高扬读书时学费都需要筹借；也因为自己体会到了父母的不容易……。正是有了这么多前因，高扬懂得了努力上进。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

贫寒的家境，并不会因为高扬拥有一份工作，就可在短时间内得到改变。他的父母依旧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即使有高扬的接济，也填补不了农村家庭本身就很薄弱的经济基础。这是当时的普遍现象。

父爱如山，母爱像海。可能正是因为这一静一动的爱，且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少，才有了人类最完美的爱。正是因为如此，或许，高扬的接济反而变成了父母的愧疚。其实，作为父母，再苦再累也不愿意给儿女添麻烦。

在九十年代，高扬的老家还没有高速，更别说火车和飞机了，交通很不方便。当时，高扬回一次家不容易，父母想去看看高扬也不容易，彼此就在牵挂中年复一年的度过。

后来，通了高速，有了火车和飞机，高扬也拥有了私车，可高扬的父母却老了，不愿去承受长途的颠簸；高扬自己也因为事业和家庭脱不开身，依旧只有在牵挂中度过。其实，遥远的路途，一直阻扰着高扬那份孝敬的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或许，高扬也和其他人一样，这也同样是高扬未来的遗憾。

踏入一个陌生的城市，高扬一定倍感孤独。值得庆幸的是他很快就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我推测，高扬的恋爱过程，没有轰轰烈烈，甚至完全有可能是女生的主动才有的结合。不是因为他高冷，而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反而处处小心谨慎。

高扬的家属娴熟、大方，善解人意，不仅漂亮，也很随和。她是可以走仕途的，因为高扬她选择了放弃。她说，到现在的单位，就是因高扬而来。当时高扬应该还没有摆脱农村娃娃的土气，要么帅，要么有魅力，不然高扬吸引不了这么优秀的女生。这就是生物学强大基因的结果。

岁月带走了高扬和他夫人的时光，也在他们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多年来，相互搀扶，没有疲惫，一如既往地呵护着对方，在他们心里，彼此依然还是最初的你，我想，这就是爱。

我从来不相信幸福婚姻是理解、信任、包容这样的鬼话。个人认为，有爱和幸福的婚姻，是婚后驾驭的结果。一个能够驾驭，一个愿意接受驾驭，就是爱和幸福，否则就是失败的婚姻。从辩证的观点看，无论进化到什么时候，强制措施都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历史也证明，一切意志的实现，唯有强制措施，不排除武力。要相信，思想的力量从来就没有强大到可以压迫强制措施。其实，一个政体，也是通过强制手段来实现长治久安的。

所以，聪明的女人就是懂得如何驾驭老公，最聪明的女人就是能够把老公驾驭到心服口服。通过闲聊，可以看出高扬早已习惯了夫人的驾驭（这一点，高扬和我完全雷同。当然，我也思考过，为什么不是我去驾驭对方？）。话又说回来，也只有聪明的男人才愿意被驾驭（这个观点，至少是可以安慰我自己的）。

如今，他们稳定的职业，住着高档小区宽敞的房子，加上聪明可爱的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高扬看上去本分、厚道，其家属精明、能干，语言表达干净、利索。夫妻的搭配其实这样最好，至少，这样的男人，女人是不用担心半路走丢的。

本分，不是不懂世故，只是不愿揭穿；厚道，不是看不清阴险，只是愿意掏心掏肺的付出而已。所以，本分、厚道的人，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其结果往往就是两个极端，要么换来一生知己，要么就是一身伤痕。高扬与世无争的眼神，稳重的姿体语音，我想他一定能得到苍天的眷顾。

我与高扬有缘相遇，在相处的时间里，总被他的朴实感动，没有高级知识分子的傲慢，也没有成功者的炫耀。与他开诚布公的促膝长谈，时间很快，人也无比轻松。

高扬的父母依旧生活在大山里。高扬曾动员老人进城居住，也买了房，但两位老人一直不愿意。孝不如顺，也只有满足老人的任性。

农村老人，都比较固执，不愿意离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土地的价值在他们心里就是命根子。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经历过苦难的年代。

我个人非常羡慕农村生活，除了清新的空气，慢节奏的生活，远离喧嚣的城市本身也给生活增添了几分静怡。

我不知道高扬有多大的权利，也没有问及他的工作范畴，打听别人，也不是我处事的风格。但我希望高扬继续在成功的路上坚守，永葆农村娃娃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