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属猪,姓钟,名秀娇,乡村一妇。语不惊人,相貌平平。但我却深深爱着她,此是何故呢?原因是她乐于助人,不嫌贫爱富,善为我解烦脑,孝敬长辈,深明大义。
我俩的结合,无月老的牵线,纯属缘份。记得八0年五月的一天,安徽省所谓的“杂技团”来我校演出,因首次村里演杂技,人们蜂涌前往观看,挤塌了校门外的一根砖柱,伤了3人,其时在场的一位女青年,不计男女之嫌,毫不犹豫背起头部砸伤的附中初二男生罗伟光就徃家跑,因她家就离学校几十米开外。在她父母的帮助下,很快处理好了伤口,使伤者感少了流血,减轻了痛苦。正是:砖柱砸伤人,少女心内忧,不顾血沾衣,背回家里头。我作为学校的老师,得悉情况后前往探望该生,也知道了那位女青年的姓名,还知晓伤者与她非亲非故,因而,让我感动异常,连忙向她道谢,但她却腼腆地不知说啥好,眼光却不时落在一本小说上。。。。。。后来我知道她酷爱看书,便与她互借书看,书中夹带互相鼓励的话,渐渐地,我俩成了知心的异性朋友。
在那八十年代,人们思想还不开放,不似现在的年轻人,一见钟情。男情女爱的事就如军事秘密绝不敢让人知晓。我与她的花前月下少得可怜,每次约会,心底都涌出不可名状的喜悦,感觉如喝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相恋3年她是那么贞节,我是那么”傻“,每次夜间相会,都是谈人生,谈理想,谈前途,谈体会,谈小说中的人物.情节。。。。。。相互间从不曾牵手搭背,更不敢偷吃”禁果“,就是坐谈至天亮也从没肌肤相触过,从不敢出轨越雷池半步。
一次,与她谈到我兄弟多,无房舍时,她忙不迭的说:“房舍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您,不是房舍,只要我们恩爱和睦,同心协力,就可以从无到有,从贫变富。”还深情的对我道:“何怕无房间,就怕心不坚,只要能勤奋,定不会住天。”她这一席话,就像给了我一颗定心丸,不再担忧她变心了。
也许是遗传,也许是脑力劳动过度,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我父辈年届不惑之年,就长满了华发。自己更是长江后浪追前浪,发白得更早。这使我苦脑异常,常常对镜怜叹,自惭形秽。走在人群中,集市上,自觉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不得已,只好染发,但书报中时有刊载,染发济多有不合格,有致癌危险。致令心中常忐忑不安,但为了容貌,又不得不常在矛盾中染发美容。可染得多了,又使皮肤过敏,痒痛难忍。更难受的是头皮渗粘液,戴帽污损了帽子,睡觉沾污了枕巾,衣领也常弄黑。在如此难堪之际,又是妻力劝我:“夫呀,别自寻苦吃了,心灵美才是真美呀!”还编了顺口溜安慰我:“人见白头恼,我见白头喜,世间多少人,不到白头死"。想想也是,便不染发也心里坦然了。
我妻在对长辈方面,也是令人钦佩的。大门前,有我家的一口池溏,平日,就是钓了一条鱼,她也要一分为二端给继母尝尝鲜;那怕是刈了半斤肉,也绝不少继母一份。继母也如对待亲生子女一样对待我们。因此,两家人和和睦睦,时时开心。逢年过节,我俩有这样的一个规定:给我父母的钱物,由她奉上,她父母的,由我拿去。双方的钱物,基本一样,绝不厚此薄彼。这样,我俩都分享到了彼此长辈的好评。人们都如此评论我的妻子:“家翁与阿爸,两者视为爹,逢年与过节,一样孝敬他”。
妻这样对待我父母,人们都交口称赞,但我父亲在世时,还是巧试了她一回,结果令父亲大为满意,逢人便夸儿媳的孝道。
那是一个畲江圩日的下午,妻从集上回来快到家时,父亲有意抱着孙子跌落庭院中,意欲试儿媳疼儿还是疼父,看先牵谁。妻见家翁与子齐摔倒了,儿子哭得厉害,但却不顾儿子,先牵起家翁连声惊问:”爸,摔着哪里了?都是我不好,让阿文拖累您了,待会儿我煮姜汤您喝“。边说才边牵起自己的心肝宝贝----阿文。正是:巧试儿媳心,跌落庭院中,不先牵儿郎,却先扶家翁。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妻是一村妇,有时也难免与我口角,但她善处事,见我心情不好生气时,便避开不多与我顶嘴,待我心平气和时才与我弄清是非曲直。她生气时,我也不正面冲突,采取冷处理,并互不揭短。故而,一家7口其乐融融,享到了天伦之乐。
但愿天下夫妇,都能互谅互让,孝敬长辈,多为善事,知足常乐,合家和睦,安度一生。
注:仅以此文献给爱妻今年的生日。敬请观此文者勿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