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岁月的时针飞速转动的同时,不得不承认,我们在慢慢地变老。不论想尽万种办法,终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我常想,关于爱情,对我们不同年龄段的人是个什么概念。
爱情美在它的最初萌芽,少男少女恣意怒放的娇艳、毫无杂念的言谈举动,无不让人羡慕。他们的爱情或生于一见倾心的直觉或见于两小无猜的朝夕相处。只需一个眼神、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你便会被这青春的张扬所震撼。原来,这才是青春萌动的爱念,而这时的花娇艳,常常不可触碰;这时的果青涩,让人无法感受它的甜蜜甘美。以婚姻为基础的爱情,怎能离开物质的保障、世俗的包围呢?这时的爱情之花常常无法结出香甜的果。
不知不觉,年轻和我们擦肩而过。当然,想想十年后的自己,我们会庆幸、会羡慕自己现在的朝气蓬勃。可是,于爱情而言,我们真的已不再年轻了。对即将步入不惑之年的我们,爱情又显得奢侈。常常婚姻还在,爱意犹存,却往往只能看到爱情飘忽不定的影子。从年轻一步步走来,对比之下,爱情却似渐行渐远。此时,对爱情过于执着的人,常会带来婚姻的颠覆性的危机。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一成不变的生活、琐琐碎碎的家务、天长日久的消磨似乎是磨灭爱情的刽子手。此时的爱需要维系,婚姻常靠经营。
尤其对于中年女士而言,爱情中还是重要,却不能是唯一,不能除了爱情家庭就一无所有。如果此时的爱情还在,那一定是以独立、自尊为基础的,以事业为支撑的,子女常常会是调和感情的纽带。其实,爱情本就不是恒久的东西,或消失于日日相守的厌烦、或浸没于现实、势利的洪流。童话故事中,只说王子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故事便戛然而止了。试想,生活于童话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当真相守到老、白头相对时,他们真的能够一如最初的爱恋吗?当真仍旧可以相看两不厌吗?
在国外,因为许多人不能适应爱情的淡去、激情的消逝,常会去追求新的伴侣、新的爱情、新的生活,而这也是造成离婚率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由此影响整个社会的稳定、子女教育的监管不到位等诸多社会问题,然而,多数政府对此是束手无策的。中国古代,一些男人具有纳妾、逛风月场所的特权,虽说,表面上古代的婚姻波澜不惊,风平浪静,可稳定的表象下隐藏的是波涛汹涌的暗流。现代社会何尝不是?就像《红楼梦》等文学名著就是一部社会的缩影,里面的情爱纠葛何其复杂,而每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的背后,都夹杂着无数女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如果说爱情纯到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那婚姻便是一个利益组合的共同体,其间免不了磨合、冲突,不同的观点、生活习惯免不了要相互碰撞。而在这婚姻历练成长的过程中,爱情常在琐事的消磨下,若隐若现。中年人要想将爱情进行到底是何其不易,中年人的爱情其实是脆弱,常常经不起诱惑,承载不了的太多生活的重荷。
有时,我会想,假如当我们四目相对时,再没有昔日清澈柔美的眼波;当我们十指紧扣仍找不到心有灵犀的感觉,甚至没有左手握右手的温度;当我们紧紧相拥的体温也不再有充溢你我的愉悦时,我真的不知是否应该执着于当初的爱,或是对着所谓的爱情黯然喟叹。当我们已不再年轻时,爱情是如此奢侈、如此不易。但我愿像舒婷笔下的橡树与你,不娇不媚、不攀附、不卑微、与你在同一片蓝天,却坚持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