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皆萧何

　　有人说人生如烟，有人说人生如梦。有人说在人生之路上，爱与恨并存，恨与爱同生。我说，人生尽管有恨，但应当看到爱是人生的永恒的伴侣，不知是宇宙选择了爱，还是爱选择了人生？
　　浩浩寰宇，漫漫人生，是那么令人向往，又是那么令人憧憬，尽管在人生路上，有崎岖、有坎坷、有泥泞、有悲愁、有不幸，然而只要能生存、能发展、能温饱，又有谁能没有接受爱的憧憬和追求爱的权利？
　　谁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龌龊的情人，谁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卑劣的“恋情”。缘分，让我望着眼前的女人，心痛不已。年轻的女老师，多好的年华，名校高材生，优秀的人民教师，多么令人羡慕的大好前程，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将被这谎称为“爱情”的东西扼杀。只希望在这一刻，疯子终能醒悟。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苦海茫茫，及早回头。
　　把破碎一地的心拢起
　　疯子真不知如何述说自己的爱情与悲哀，正如俄菲莉娅不知如何面对有着杀父之仇的哈姆雷特。这是怎样一段爱和情的痛楚！它不是圣洁，而是卑污；不是崇高，而是鄙俗；不是温暖，而是寒冷；不是陶醉，而是惊栗，它几乎囊括了所有爱情的模式：早恋、初恋、师生恋、婚外恋、忘年恋，惟独少了心心相印的爱恋。一个老师心中的“三好”学生，在卑鄙地欺骗了她的全部贞洁和爱情之后，再可耻地想把她遗忘。如今疯子一个人在社会校园的林荫道上独自舔着自己如海的眼泪，倘若上天还有慈悲怜悯之心，那就请给疯子一个彼得的铁箍，把破碎了一地的心拢起，让它还能面对未来。
　　老师，请原谅疯子不是记不住你的名字，而是真的想忘记你的名字，在寒夜里冥想了许久之后。你的容颜和其中发生过的许多故事，却都情不自禁地在我的脑海里翻滚。尽管之前疯子不是你编内的学生，或者你不曾承认疯子是你的学生，疯子也一味的忘恩负义。因为疯子原谅不了自己，忘却了你的名字，伤害了你的感情。
　　老师，请原谅疯子这样忘却掉你的名字，还有这般不礼貌的直呼你而不是您。疯子总觉得别扭，因为我们相识的时候，年龄相当，只是没有记住你的名字，所以习惯的像学生一样称你为“老师”。疯子称其你为老师，一点也不为过。是你用蜡炬的微光，照亮疯子文学之路，成为阳光普照鲜花；是你用消瘦的双肩，化为通向高峰的坦途，成为传播知识的媒体。
　　那天，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个春花吐艳的下午，我们不期而遇。疯子见到你的那一刹间，心忽地一痛。你一点也不像疯子见过的那些女老师们，你本该是青春可人骄傲美丽的，可是不，你瘦弱、苍白，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憔悴与灰暗。你文字非常漂亮，可话却很少，交谈过程中还常夹着强忍的哽咽。
　　从那以后疯子的心里悄悄地有了她，如同《窗外》里所有的情节一样，心里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你用极其标准的普通话，给我讲述了《谢谢你的花儿》。“疯子”虽然不是你的编内学生，却是老师生活里的“常客”，总是“小毛病”不断，经常违反约定，迟到早退那是家常便饭；“大毛病”不改，抽烟、渴酒、打牌屡教屡犯，有时甚至耍点小聪明戏弄老师。虽然“疯子”是老师的学生，可只比老师小三岁，并且比老师还高，还成熟，只是知识没有老师渊博，没有老师认识那么多字，经历那么多的事。老师非常喜欢这个睿智而灵性的“疯子”，那是因为这个学生特别有悟性，总会揣摩老师的心思，逗老师开心，语文课从来不上，考试却总得高分。这样的学生，让老师又恨又爱！
　　老师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材料。虽然她是编外的老师，但从没有亵渎“老师”的称谓，懂得给学生快乐，尊重学生的爱好。所以，每一个学生见她都有亲切感。她也能征服每一个学生，不管你是学习好的，还是差的，最起码喜欢听她讲解课外阅读《谢谢你的花儿》，而且听得聚精会神，读得入木三分。
　　《谢谢你的花儿》的主人公海子跟“疯子”差不多，有相同的特点。只要老师找海子谈话时，海子还是一样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这可真是个难对付的学生。“皮条战”拉了很长了，效果总是不大，但老师还是不想放弃。海子偷着抽烟又让老师的嗅觉给吻了出来，让她对他痛心疾首。找到他谈话时，还是一样地看上去很乖，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但越是这样老师越生气。她打算有意开除这个学生，这下海子慌了，忙通过写悔罪书、道歉信，向老师求情，她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
　　星期天下午的时候，海子又去了她家。找到老师，低着头说：“老师，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般的可怜样儿。她又一次不忍了：“那你得给我个条件。”
　　“我保证下次不再这样了——”
　　“停！我不要你这样的保证！你保证多少回了，空话一句！”
　　“老师，这回我想学好了。不仅要当好你的学生，还要与你成为朋友，让自己不再犯错误了。如果再犯，一是对不起老师的教诲，二是对不起朋友的情义”
　　老师没吱声，停了一下让海子走了，她却偷着笑了起来。
　　这以后海子的确安静了许多，每天的作业也都开始交了，“大名在册”的时候也少了，这让老师心里安心了许多。
　　海子有天从老师办公室门前过，不经意间听到老师在跟同事说：“我那天看到一盆百合花，今天去买的时候，可惜已经没有了。”他第二天将家里的百合花拔出来，在她下课后刚出教室门口。“老师，这是你最喜欢的百合花！”
　　这让老师惊了半天，好气又好笑：“你这学生，怎么把家里的花搬出来了呢！”
　　“没事儿！因为老师喜欢！”全班几十人的眼光全聚在他这里，他越来越不好意思了。老师看他的表情，只好让他放在教具上面。那天，整个下午，老师的心情都因为那一株花儿而柔媚着。想着这个粗枝大叶的大学生，或许是从哪里知道了我爱养花儿，竟然把自家的花儿拔给了我！
　　但她又不能拒绝了。于是不忍心带着花回家，把那盆百合花放在办公桌一角，想着自己好像忘记什么。突然她觉得自己平时最喜欢说“谢谢”，却忘记对海子说声“谢谢”了。晚上改作文时，她在海子的作文本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谢谢你的花儿！你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学生，能收到你的百合花，老师感觉特别幸福快乐，会用心呵护珍藏它，希望你就像这盆百合花一样蓬勃生长，在我心里永远绽放！
　　老师讲完课，提出三个问题。
　　一是文中的花是什么样的花？
　　二是文中的老师是什么样的老师？
　　三是文中的海子是什么样的学生？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的说：“像百合花一样的老师；跟你一样的老师；同海子一样的学生！”
　　这时候，老师再也无心将提问继续下去了，而是幸福的笑着，热泪盈框。也许，老师任何提问都显得苍白无力，唯独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你们成为偷偷摸摸的情人
　　有一种默契，不知道修了多少年的道，才换来了今生的相遇。这样，生命里注入了爱的痕迹。也许，不会长时间的停留，世俗的眼光里；也许，相差太过悬殊，而那份错误感情，始终都能难得很清楚，肆意疯狂的爱情。
　　那么多天，有一份错爱，在内心疯狂地奔跑，几次脚步虚浮要摔倒，早就看不清了眼前的方向，只是机械地脱力，泪水肆虐地在脸上流淌着，终于冲动玷污了圣洁，让爱彻底背叛，而悔恨的泪水，让往日的心灵相屡，莫名的伤痛突然袭遍全身，如数千支毒针刺扎着滴血的心脏。
　　疯子就在刚刚相识的那个春天，把老师带进一个茶楼，人迹罕至的林荫处，他咬着你的耳朵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聚时”，就在你迷惘痴醉之中，他进入了你的身体，你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女人的贞洁已经随着爱情之鸟一去不返。
　　那年春天，疯子至今仍固执地认为，是他一生中最流金溢彩的时光。可现在，他真宁愿放弃这一切，而换取一段彼此相知的爱情，阅读那一段没有开花的师生恋。
　　老师从疯子那儿得知，他的妻子是个很瘦的女人，毫无一技之长，从山城跟着务工热潮来到这座城市后，一直找不到工作。有一天你去他家，崭新的屋子里布满尘灰，上顿饭的残羹依然展览在饭桌上，几只绿头大苍蝇在上空群魔乱舞，热水瓶里倒不出一滴水，杯子一摸一手腻腻的油污，厨房里的碗长满了绿毛……
　　老师看见了疯子脸上的尴尬，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心疼，从此，只要有机会你都想尽可能地替他拖地洗碗打扫卫生，买好整箱碗装方便面和大堆的水果，以免客人来访时难堪。有时，你们还在一起品尝。就这样你们成为偷偷摸摸的情人，在每一刻空余的时光里，在每一个可以回到他身边的节假日，在公园、旅馆或每一个无人之处，他随心所欲地占有你的身体，你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灵魂。你们的缠绵，心中不是不委屈的，可是每当他紧紧地抱着你说：“她没文化、没修养，我们一起受点委屈忍让一下”的时候，那种风雨同舟、心心相印的感觉让你所有的委屈与不快都灰飞烟灭。只要他爱你，便心满意足，离婚？你从未要求过，也不能让他为了你抛妻弃子，背负世人的唾骂与指责，你爱他，为谋划得再多也惟恐不够周到，又怎能忍心看着他受这些委屈啊？因为只要他爱你，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骄傲最纯洁的老师。可是，很多天过去了，你在挣扎的苦痛中，他渐渐醒悟：其实所有的优美与崇高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他对你的爱，却远远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让你的爱情和身体一起落泪。
　　终于，疯子的老婆和老师的孩子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你在心里听见了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恶毒最粗俗不堪的语言。在那些恶毒粗俗之下你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绝望的挣扎与挽回的绝望，以至你打消为了报复而把他那些肉麻绮丽的信件寄给这个可怜女人的念头，那是撒在你心头的毒药，在你余下的漫长岁月里，你的心都将一丝一缕地疼痛着，易地而处，你亦生不如死。于是，你容忍了她所有的谩骂与威胁。
　　你女儿和你在一起吃饭，她说：“妈妈，你好久都没有陪我吃饭了。”你纳闷孩子在心里惦记着善良的妈妈的出轨。虽然没有说，但是孩子真的明白一切。
　　疯子那天在你家与老师女儿不期而遇，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他看到了那双可怕的眼晴，是憎恨，是唾骂，是挣扎。
　　真的，老师什么都可以忍受，惟独不能忍受这个让你曾经倾心相爱的男人的遗弃。口头上的爱你给予的多么慷慨，行动上的爱你又给予的多么可怜吝啬！他妻子一知道这件事，他立刻便对你说分手。“责任，你要我负什么责任？你开个条件，我看看。”他对你吼着说，“谁说一个男人只能和老婆睡觉？”你实在无法述说自己的苦痛，多少个夜晚，止不住的眼泪倏倏地流到天明，为免打扰家人，你不住的啮噬自己的胳膊，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无法言说。
　　
　　爱情就象没有脚的鸟
　　
　　你们在相识后，你守身如玉地拒绝一切男生的邀请，包括同事之间的应酬。你不容忍疯子在社会大学校里继续对女生不规矩，不容忍他去召妓，为的是你们聚多离少。你不能抱怨，不能有脾气，否则就是庸俗。“那我和老公有什么不同？”疯子说。可是，虽然是痛，是爱的煎熬，是性的疯狂，疯子依然向你说出了分手。其实，他也很痛苦，没能给你任何帮助，却让你受尽人间未受之苦，思尽人生未思之痛。在这之前，他已经感到你的心不在他身上，每次相见，除了肉体的占有，你连话也不愿多与他说，还有就是抱怨。他真的不想伤害你，也是最能读懂你的男人。就在说分手时，疯子还说：“不过你知道，只要你愿意，还是会和你上床缠绵的。”那一刻，泪眼滂沱里，你清楚地看见了爱情的尽头，痛彻心扉地想到了死。疯子许过比星星还要繁多比鲜花还要芳香的诺言，却从未履行过。你要让自己的鲜血喷到他脸上，算是他惟一的兑现。为了爱情，你们押上了全部青春，却输得一文不落。他看着舞蹈在你心里的爱情，恍惚、沉醉、无法自拔，在一个个转瞬即逝的白天和黑夜里等待成一只没有脚的鸟，飞翔、盘旋直至死去。
　　你们在交谈过程中，老师的爱情裂缝触动了疯子的灵魂。
　　2003年元旦，风雪交加，忙碌的人们走进新年，老师这一天却踏上结婚的旅程。鲜艳的红色，掩饰不住寒冷的侵袭，冷冷的，冰冰的。他们难以相信这样的天气是对他们婚姻的考验，还是对他们婚姻的不满。他们没有退缩，他们翻越秦岭，他们跨越黄河，一路艰险，一路缠绵。学校缺老师，尽管是晚婚，也只有7天假，第7天的晚上他们平安回到爱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天，没有阳光，微风轻抚，就在这爱的小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争，老师的手鲜血淋淋，血渍印刻在她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遍体鳞伤，显出无助的模样。她走了，父亲宽阔的胸膛也没能温暖她破碎的心伤。泪水肆意流淌，厚重的手掌掩饰不住她的悲痛，温暖的手指暖干了她流泪的脸庞，好像没有一丝痕迹……
　　疯子再也无法静止，强劲的双臂把老师紧紧揽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剧烈的心跳不知是愤怒，还是疗伤？
　　疯子崩溃了……
　　夕阳西下，一切归于平静，疯子问你到底爱他什么？你想了很久，然后说爱情是不应该有条件的，不论才貌，不论贫富，不论地位。你问：那么道德呢？疯子愣了一下，然后垂下头。
　　疯子和老师继续在缠绵着美好的激情，厮守崇高的爱情，可是受伤的心依然在滴血，而疯子写完这个故事，突然想起一句歌词：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感情世界里最不能容忍也不能原谅的就是被欺骗，当感情已超过了道德的规范，那么，感情已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