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这么低,我到底是看啊还是不看啊!”,“咦,今天心情这么差,大姨父又来了。”
好吧,我承认,以上对话就是我平日生活中的普通对话。不要和我说你有多高尚,我也不是低俗的人。不要告诉我你有多纯洁,其实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下。
东北二人转看过没?内涵段子看过没?关于水饺、香蕉、包子、馒头、蓝色药丸的故事听过、说过没?如果有,很正常,犯不着耿耿于怀,跟自己过不去。
其实吧,想当初我也是一名听到荤段子就脸红心跳恨不得拿根针把别人嘴给缝上的良家妇女。可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心,生活已经这么无聊了,难道你还让我去谈人生谈理想谈价值观。
似乎还真是一剂灵丹妙药。工作间歇来一段,朋友聚会来一段,饭前酒后来一段,沉闷尴尬的气氛一瞬间就神奇得变得欢快河蟹了。
比如我们老大出差打电话回来时,每当他询问大家的工作和学习后,总是不忘叮嘱一句,陈阿妹多吃点木瓜,吴小东莫再喝可乐了,张小二还没怀上啊。唉!如此贴心的好领导,总让人有泪奔的感觉。
陈丹青曾说过,他从不认为节目有低俗与高雅之分,东北二人转的那些黄段子、粗口让人感动。渡边淳一、写废都的贾平凹也告诉大家,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身处如此恶劣的江湖,只能选择随波逐流。呆着呆着,也就习惯了,发觉不全是看到的那样,长年贩黄的人或许比那些整天贩红的人心灵还纯洁,而成天给你灌心灵鸡精的人内心不定多龌龊。
前段时间写了篇关于冯唐的文章,于是有朋友看了他的小说《不二》,看完后义愤填膺地拍着胸脯骂,这类又黄又色又痞的淫秽之作竟然还能出书,那份正义感简直让人误以为他是扫黄小分队的队长。可是,每个细节他都滴水不漏地批判完了。对于这种绿茶渣,我只想狠狠呸他一口。
其实是凡人都不能脱俗,有修养的人也一样有真实的一面。比如董桥曾说,“中年是危险的年龄:不是脑子太忙,精子太闲;就是精子太忙,脑子太闲。”,林语堂也说过“绅士的演讲应是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而更让人叫绝的是,就连陈独秀都写过一篇赤裸裸的《乳赋》,号称是一百年前最色而不淫的文章。
含蓄需要的是水平,直白同样是一种可爱。我最近无意听到一组音乐“生活需要一抹黄色”、“ 可惜我们交往时间不长、毕业了就远走他方、走之前也没开房、撸管时带着悲伤”,哈哈,这样的歌词是不是也太没节操了。这都不算啥,还有更浪的,听听歌名就知道了“飞行员之歌”、“闷骚的你”、“野合万事兴”、“咬之歌”、“我的内分泌有点失调”。别怀疑自己的耳朵,十三、左小、好妹妹、诱导社他们可都是正经歌手。其实中国古代民间流传的一些民歌及《同声歌》、《游仙窟》等诗的露骨程度,和现在比起来丝毫不逊色。徐志摩不都说过“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心中若无邪,风月奈我何。做为一个三观端正的成年人来说这又有什么好羞羞的?
更何况红色玩笑太危险、黑色玩笑太悲冷,白色玩笑又没意思。看那些成天爆粗口的王五四、徐老师、O叔、西门大嫂、脏小白们,其实还都是些正义的小青年。
黄段子要写得即有内涵又有趣味才算功力,太露骨的确让人觉得艳俗滴汗。有段时间迷上写过流氓三部曲的刘原,一个号称以贩黄扒粪为已任的人。他把盐水鸭称为舞男收工,素鸡拼盘称为香君从良,他说“一个女人没有臀部,就像一座村庄没有教堂。”他的笔触黄而不俗、色而不淫。他说既然不能改变生活,那就和生活狼狈为奸。他那些弥漫着秦淮河畔胭脂味的文字下透出的其实却是一股悲凉与沉思。
看到这里,也许您会骂我,好端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怎么能写这些端不上桌的破东西。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单纯清纯心纯的小女子,只是白素贞落入凡间她也得沦落为一枚油烟妹吧,何况还掉在了一口灶台边上。
成天喷粗口的男人像四条腿的蛤蟆多了去,女流子还真不太多,可不幸就被我遇到。这个女流子成天给我发各种淡黄、深黄、明黄的笑话和生猛图片,给我上生理卫生课,告诉我这世界上除了张爱玲、林徽因还有苍井空、波多野结衣、小泽玛丽亚。凌晨12点叫我起来看深夜发媸,推荐我看地球浪荡指南。从她那里知道了SM、3P、棒棒糖、生耗酱、碧池、啪啪啪、捡肥皂等各种专业名词。她自诩为是文人中最骚的,骚客中最文艺的。
有龌龊的圣人,也有清新的小流氓。这个女流子敢在大庭广众下撩裙子,可以坐男人大腿上劝酒,在险恶江湖闯荡多年却白裙飘飘不沾尘,守身如玉N多年。问她如何驱赶身边的色狼,她很屌地说,对付色鬼的关键所在,你要显得比他更色,气势上、风头上要狠狠盖过他,色鬼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娇羞的女人了。和这个女流子玩了这么多年,我不解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位色艺双馨品学兼优的好女子却没有一个男人能读懂她那颗水晶般纯洁的心呢!
(编辑:王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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