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不可告人 档案一

更新: 2018-05-28 11:34:24

作者:轩弦

第1节:档案1 密室中的女尸

  密室之不可告人

  档案1

  密室中的女尸

  “啊——”

  凄厉的尖叫声,把我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我定了定神,举起右手揉了揉眼睛,手还没放下来,惨叫声再次传入我的耳中。

  “啊——救命啊——”

  我眉头一皱,走下床,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我所住的地方,是一间出租屋。这出租屋里有四间套房,每间套房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却一应俱全,有独立的卧室、厨房、洗手间和露台。屋主把四间套房分别租给了不同的租客,我就是租客之一。

  根据我的判断,刚才的叫声,是从我的房间隔壁的套房里传出来的。那房间里住着两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

  于是我走到那房间的门前,朝房间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救命呀!”房间里一个女孩叫道。我认得,那就是刚才把我吵醒的声音。

  我尝试把房门打开,却发现门从房间内上锁了。

  “门上锁了,我打不开,”我大声说,“你过来开门!”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了。给我开门的果然是住在这房间里的两个女孩的其中一个——苏翠红。此时的她,花容失色,一脸恐惧神情。

  “怎么回事?”我问道。

  “邱婉欣她……她……”苏翠红结结巴巴地说。

  她口中的“邱婉欣”,就是住在这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孩。苏翠红和邱婉欣是好朋友,这个房间是她俩合租的。

  “她怎么啦?”我皱了皱眉头。

  “她……她……”苏翠红脸色发青,声音颤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最后她索性指了指房间里头,示意我自己去看。

  我走进房间,一看卧室里的情况,便整个人愣住了。

  邱婉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身下的被子和床罩,却被鲜血染红了。

  难怪苏翠红会吓得大叫。即使是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如果一早醒来,忽然看到自己身边出现这样的情景,我也会胆战心惊,忍不住叫出声来。

  “现在……怎么办?”苏翠红吓得没了主意,望着我,眼神之中充满无助。

  我想了想:“先通知屋主吧。”[NextPage]

  屋主就住在这出租屋旁边的房子里。

  苏翠红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说道:“好,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通知屋主。”

  苏翠红走后,我望着躺在床上那不知是否已经断气的邱婉欣,望着她那颇为精致的五官,丰满的胸脯,短裙下雪白修长的大腿,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两分钟后,苏翠红带着屋主回到现场。屋主一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就吓得呆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而这时候,我房间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人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头发不长不短、杂乱无比,双眉斜飞,两目无神,一脸木然冰冷,宛如一具僵尸。

  我之前没有见过他,大概是新搬进来的租客吧。

  正在屋主、苏翠红和我都因为邱婉欣受伤一事而感到惊慌失措之时,男青年却慢条斯理地走到邱婉欣的床边,伸手探了探邱婉欣的气息,接着转过头来对我们说道:“没呼吸了,挂了。报警吧。”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

  “啊?”苏翠红一声尖叫,“邱婉欣她……死了?怎么可能?”

  男青年不再理会我们,蹲下身来,似乎在观察着一些什么。我探头一看,原来他在察看床边的一块砖块。

  他只是在看,并没有用手去碰。

  “现在怎么办?”屋主问我。

  “还是报警吧。”我说道。

  于是屋主拨打了110。十分钟后,警察到场。负责调查这宗案件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刑警。后来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郑天威。

  众警察初步搜查房间及检查邱婉欣的尸体后,得知:邱婉欣致死的原因是头盖骨爆裂引起脑挫伤,初步估计地上的砖块就是凶器;邱婉欣的钱包不翼而飞了。

  接下来,我们一行人离开邱婉欣和苏翠红的房间,回到众租客共用的大厅。郑刑警正要向首先发现尸体的苏翠红问话,却有一个人从凶案现场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

  是唐雪,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她也是这出租屋的租客之一。

  “发生了什么事?”唐雪见出租屋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警察,不禁惊呼。

  郑刑警瞪了她一眼:“别打岔!”接着继续向苏翠红询问相关情况。

  “昨晚我和邱婉欣跟一些男孩子到酒吧玩去了,我们都喝了很多酒,喝得醉醺醺的。大概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我们两个离开了酒吧,乘出租车回到这里。

  “我们相互搀扶着,回到五楼,却找不到大门的钥匙,于是就在门前坐了下来。后来不知过了多久,邱婉欣好像用钥匙把大门打开了。但我由于喝了很多酒,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所以没有进去,坐在门外,胡言乱语。

  “又不知过了多久,邱婉欣走过来,把我扶起来,扶进屋里,扶进房间。一进房间她就说:‘我要睡觉啦,你把门锁上吧。’我说:‘好呀。’接着我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门前,把房门关上,上锁。当我锁好门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邱婉欣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像是睡着了。于是我也爬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来呼呼大睡。”

  郑刑警听到这里,眉头一竖,说道:“其间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哪怕是很小的细节,你也不要漏掉。”

  苏翠红说:“警察大哥呀,我都说了,当时我喝醉了,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刚才说的,也不一定全部准确,因为我当时真的醉得太厉害了。我只能说,当时大概的情况,就像我说的那样。”

  郑刑警点了点头,说道:“你接着往下说吧。你是怎样发现死者的尸体的?”[NextPage]

  苏翠红舔了舔嘴唇:“今天早上,我醒来后,跟邱婉欣说了几句话,她不回答我,我觉得奇怪,望了望她,竟然看见她的整张被子都被血染红了。当时

  我就吓得大叫。后来我听到门外有人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还说门从房间里上锁了,在外面打不开。于是我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看见魏少南站在门外。”

  魏少南,就是我,一个二十八岁的已婚男人。

  郑刑警点头道:“嗯,大概情况我都了解了。根据我们的推断,死者死亡的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到四点。也就是说,死者回来后不久,就被人杀害了。”

  郑刑警说到这里,转身走向我们,问道:“今天凌晨三点到四点,你们有听到异常的声音吗?”

  我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吧。我一旦睡着,就会睡得很熟,外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知道。”

  郑刑警“哦”的一声,向男青年问道:“你呢?”

  男青年脑袋微微一抬,瞥了郑刑警一眼,有点不屑地说:“问这些有用吗?最重要的问题你还没解决呢。”

  郑刑警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你说什么?”

  男青年舔了舔自己左手的大拇指,轻轻吐了口气,慢吞吞地说:“那房间,可是一个密室呀。”

  “什么?”郑刑警轻呼一声,“密室?”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青年淡淡地说:“根据苏翠红的口供,她和邱婉欣进房以后,她就把房间的门上锁了。第二天,当她发现邱婉欣被人杀害的时候,门还是处于上锁的状态。你倒说说看,杀害邱婉欣的凶手,是怎样进入房间的?杀人以后,又是怎样逃离房间的?”

  “的确是呀,”我有点惊讶地说,“在苏翠红把门上锁后,房间就成了一个密室,根本没人能进去,也没人能出来。”

  郑刑警眉头一皱,陷入了深思。

  男青年扭动了一下脖子,接着说:“当然,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凶手有这房间的钥匙,在苏翠红和邱婉欣回来前,凶手已经通过钥匙进入房间,并在房间里躲起来。可能是躲在衣柜里,也可能是躲在露台,这些都不重要。在苏翠红和邱婉欣回来后,在苏翠红把门上锁后,凶手就走出来,杀害了邱婉欣。”

  郑刑警点了点头。

  我说道:“可是,凶手杀人后,又怎样离开房间?如果他是通过房门离开

  房间的,那么在离开以后,不可能在房外把门反锁呀。”

  男青年瞟了我一眼,说道:“那可需要你的协助。”

  我吃了一惊:“我的协助?什么意思?”

  男青年又舔了舔自己左手的大拇指,缓缓地说道:“凶手杀人后,继续躲起来。清晨,当苏翠红醒过来发现邱婉欣被人袭击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间里的某处。”

  男青年说到这里望了望我,问道:“你是叫魏少南吧?”

  我点了点头。

  男青年不再理我,转头向苏翠红问道:“你把门打开,看见魏少南站在门外以后,你们做了些什么?”

  苏翠红想了想,说道:“我叫他待在现场,我则去通知屋主。”

  “为什么你不让他去通知屋主呢?”[NextPage]

  苏翠红咽了口唾沫:“因为我害怕一个人留下来呀。”

  “哦,”男青年冷冷地应答了一句,接着又问,“那你和屋主什么时候回到现场?”

  “大概是我离开房间的两分钟后吧。”苏翠红说。

  “嗯,”男青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向我望来,说道,“凶手就是趁那两分钟逃跑的。”

  “这么说,”郑刑警望向我,“这男人是凶手的帮凶?”

  我激动地说:“当然不是啊!你们不要冤枉我!”

  男青年的语气仍然十分平淡:“我刚才说的只是可能性之一,不一定是事实。要出现我刚才说的情况,必须存在‘苏翠红发现邱婉欣被袭击后,要离开房间一段时间’这一状况,只有这样,凶手才能逃跑。可是当时,让魏少南留在现场,自己则去通知屋主,是苏翠红决定的。如果她没有作出这样的决定,而是在房间里打电话报警,等待警察到来,那凶手岂非不能逃跑了?凶手事前无法猜测苏翠红会作出怎样的决定,所以我刚才说的可能性是事实的机会不大。”

  郑刑警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说了这么久,原来都是废话。”

  而我,则暗自松了口气。

  男青年接着说:“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凶手怎样进入、逃离密

  室的问题,因为凶手一直就在房间里。”

  他说到这里,紧紧地盯着苏翠红。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其他所有人都向苏翠红望去。

  苏翠红吞了口口水,有点结巴地说:“你……你们望着我干吗?不会是怀疑我是凶手吧?”

  我望了望男青年,对苏翠红说:“他说得对,如果凶手是你,那就不存在密室的问题了。你整个晚上都在房间里,想什么时候行凶都行。”

  苏翠红红了眼睛叫道:“你们别血口喷人!我和邱婉欣情同姐妹,我怎么会杀她?”

  唐雪冷不防说了一句:“情同姐妹?我常常听见你们在吵架呢。”

  苏翠红怒极:“你!你别胡说!我和邱婉欣只是偶尔闹点小矛盾,我怎么会因此而杀她呢?”

  唐雪冷笑道:“刚才还说是‘情同姐妹’,这么快就换成‘偶尔闹点小矛盾’啦?照我说呀,你因为某种原因对邱婉欣十分怨恨,早就动了杀意,只是不敢下手。昨晚你喝醉了,胆子大起来,看到放在露台上的砖块时,一时冲动,就把砖块拿起来,把邱婉欣给杀掉了……”

  苏翠红喝道:“你住嘴!我没有!”

  郑刑警大声说:“不要吵!谁有嫌疑,我们警察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们在这里争论!”

  男青年眉目一蹙,像是在想一些什么。等郑刑警说完,他才慢腾腾地说道:“事实上,苏翠红是凶手的可能性也不大。谁会那么笨,在杀人前,先把自己跟死者锁在一起?这样做可能会成为首要嫌疑犯呀。”

  男青年刚说完,在场的一个警察向郑刑警报告:“郑刑警,我们刚检查到凶器——那块砖块上有一组指纹。”

  男青年一听,嘴角一扬,走到郑刑警跟前,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郑刑警认真聆听,神色沉重,等男青年说完,才低声说:“你肯定?”

  男青年瞥了郑刑警一眼,却没有回答。

  郑刑警想了想,接着向刚才向他报告的那警察低声交代了几句,那警察应答了一声,走出了出租屋。

  紧接着,男青年迅速地向在场众人扫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让我来揭开这宗谋杀案件的真相。”[NextPage]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出租屋内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

  “苏翠红和邱婉欣回来的时候,凶手正在屋里。”

  男青年一说话,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他舔了舔嘴唇,接着说:“凶手由于某种原因,心中萌发了杀害邱婉欣的念头。当时,苏翠红和邱婉欣找不到大门钥匙,坐在屋外。后来门打开了。根据苏翠红的口供,门好像是被邱婉欣打开的。事实上并非这样。开门的是凶手。凶手开门后,把邱婉欣扶进她和苏翠红的房间里,并捡起露台的砖块,重击了她的头部。

  “接下来,凶手冒充邱婉欣,走到苏翠红身边,把她扶进房间,并对她说,你去把门锁上。苏翠红锁门前,凶手就蹲下身子,迅速离开了房间。苏翠红把门锁上后,房间里便只剩下刚才被凶手袭击了的邱婉欣和她自己两个。

  “当时苏翠红喝醉了,要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迅速离开房间,是轻而易举的事。”

  男青年说完,眼皮一翻,轻轻打了个哈欠。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听得连连点头。等他说完,我才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是,凶手为什么会在出租屋里?另外,凶手的声音和邱婉欣不同,她冒充邱婉欣,真的能骗过苏翠红?”

  男青年不慌不忙地说:“回答第一个问题:因为凶手是这出租屋的租客之一,所以当时在出租屋里;回答第二个问题:凶手用了一种聪明的方法,让当时喝醉了的苏翠红难以识破她的身份。”

  我问:“是什么方法?”

  男青年嘴角微微一动,吐出了两个字:“香味。”

  “香味?”我搔了搔头,“什么意思?”

  “当时苏翠红喝醉了,无法通过容貌来辨别身边的人的身份。她所以会误以为凶手是邱婉欣,那是因为凶手在自己身上涂上了邱婉欣平时用的香水。”

  “啊,”我恍然大悟,“是这样!”

  男青年目光一转,盯着在场的“某个人”,淡淡地说:“虽然,你昨晚已经把残留在身上的香水味都洗干净了,但我的鼻子很灵。刚才你一从房间走出来,我就闻到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香水味,跟邱婉欣的尸体上所散发的香水味是一样的。”

  “某个人”面容扭曲了一下,但却没有说话。

  男青年加快了语速,对“某个人”说道:“你就是杀害邱婉欣的凶手,对吧,唐雪?”

  一霎间,所有人都向唐雪望去。

  唐雪脸色发青,声音颤抖地说:“你……你不要胡说!”

  “你身上残留的香水味,是其中一件证据。另一件证据,是你刚才说过的一句话。”

  唐雪不安地说:“我……我说过什么?”

  “你刚才对苏翠红说:‘昨晚你喝醉了,胆子大起来,看到放在露台上的砖块时,一时冲动,就把砖块拿起来,把邱婉欣给杀掉了。’”

  唐雪点了点头:“对呀,我是说过这样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男青年轻轻一笑:“你承认你说过就好。你从你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在大厅里了。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到过凶案现场,从来没有看到过邱婉欣的尸体,对吗?”

  “是。那又怎样?”

  “那么,”男青年舔了舔上唇,“你怎么知道凶器是砖块?”

  “啊?”唐雪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破绽了,不禁轻呼了一声。

  “理由很简单,”男青年接着说,“因为你就是凶手,所以知道凶器是放在露台的砖块。”

  正在这时候,刚才郑刑警派出去的警察回来了,并向郑刑警报告说:“我们已经核对过了,砖块上的指纹,的确是属于唐雪的。”[NextPage]

  唐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男青年望了唐雪一眼,有点惋惜地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一个密室诡计,你已经很了不起啦。你会利用香水味来冒充死者,也很聪明。我能闻到你身上残留的香水味,那是我的鼻子太灵,跟你无关。可是为什么你会犯下在凶器上留下指纹这种低级的错误呢?大概是你杀人的时候太紧张、太害怕了吧?”

  唐雪认罪了。杀人动机是邱婉欣几年前曾经抢走过她的男朋友。她和邱婉欣住在同一间出租屋里是巧合。邱婉欣早已不认得唐雪了,但唐雪却一直把这个破坏自己幸福的女人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重遇邱婉欣后,她心中已起杀意,终于在今天凌晨,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忍不住动手了。

  之前曾发生了这样一幕:邱婉欣悄悄地走进房间,苏翠红不用回头,便知道邱婉欣进来了。邱婉欣问其何故。苏翠红说:“我的鼻子很灵,而且你涂的香水的味道很特别,所以你还没进来,我便已经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

  这一幕,被唐雪无意中看到。

  所以今天凌晨,在邱婉欣和苏翠红回来的时候,当唐雪打算要杀掉邱婉欣的时候,灵光一闪,想到当时那一幕,便有了“涂上香水冒充邱婉欣,以此制造密室的念头。

  唐雪跟着郑刑警到公安局去了。这宗杀人案件告一段落。

  凶手真的被绳之以法了吗?邱婉欣真的是被唐雪杀害的?

  一个月前,某一天晚上,邱婉欣走到我的房间跟我说,她的洗衣机坏了,请我帮忙修理。到了她的房间,却发现苏翠红不在。我还没开始修理洗衣机,邱婉欣却说:“待会儿再修吧,要不要喝点酒?”

  接下来,她有意无意地诱惑我。终于,我压抑不住冲动,和她发生了关系。

  没想到,当时她在房间里安装了DV,把我和她发生关系的过程拍摄下来了。

  她以此威胁我。她说如果我不按她的要求去做,就把录影带寄给我的妻子(我妻子在另一座城市工作、居住),让我妻离子散。

  其实她的要求很简单:要钱。

  可是她贪得无厌,一次又一次的勒索,让我对她起了杀意。

  今天早上,当我看到她躺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心里兴奋到了极处。我望着她的身体,想着一个月前跟她发生关系的情形,心里的感觉十分怪异。

  色字头上一把刀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但不管怎样,现在我总算得到解脱了。

  可是,在苏翠红离开后,我竟听见邱婉欣气咽声丝地说:“救……我……”

  她竟然还没死?

  她怎么可以不死?我可不要永远生活在她的威胁之中。

  再说,一开始袭击她的人根本不是我,尽管警察要查,也只会把那个人查出来。

  想到这里,我走前一步,拿起枕巾,把放在地上的砖块裹起来,狠狠地向邱婉欣的脑袋砸去。

  砸了三下,她才断气。

  我早就知道她把当时的影像保存在U盘里,而那U盘,则一直放在她的钱包之中。然而我虽然知道,但她格外谨慎,让我一直没有下手盗窃U盘的机会。

  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我用枕巾裹着我的手,把她放在手袋里的钱包拿了出来。

  而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苏翠红回来了吧?[NextPage]

  我马上用枕巾裹住钱包,接着把枕巾扔到窗外。

  下面是草丛。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现草丛里的枕巾和钱包的。

  到了晚上,我再来把这些东西找出来处理掉吧。

  我一边回想,一边在草丛之中寻找。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把枕巾和钱包找出来了。

  U盘果然放在钱包里。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不仅有人成了我的代罪羔羊(她本来就想杀死邱婉欣,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也不算是冤枉了她吧),还让足以毁灭我家庭幸福的证据轻易地回到我的手中。

  其实也不一定要把U盘处理掉,好好地保管,偶尔拿出来欣赏一下,也是挺有趣的事儿呀,哈哈。

  正当我扬扬得意之时,不远处却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你果然到这里来了。”

  我大吃一惊,喝道:“谁?”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邱婉欣的枕头上,有一小半的位置没有染血。我猜测那是枕巾盖在枕头上的缘故。可是枕巾到哪去了呢?被凶手拿走了?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身体发颤,两脚酥软起来。

  那声音顿了一下,又响起来:“还有,郑刑警告诉我,邱婉欣的头部有四个伤口,而唐雪却说,她只是砸了邱婉欣的脑袋一下;另外,邱婉欣的钱包不见了,但唐雪却说自己没拿过邱婉欣的钱包。对于一个犯下杀人罪的人来说,她是不会在乎在自己身上多增加一条盗窃罪名的。她不肯承认,说明她真的没拿过那钱包。那么,钱包到底是被谁拿走了?难道唐雪不是真正的凶手?难道是真正的凶手把枕巾和钱包拿走了?”

  那人说到这里,一缕月光直射下来,正好射在他的脸上,让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是那男青年!就是今天早上破解了密室之谜的男青年!

  只见他嘴角一动,对我轻轻一笑:“现在,你的出现证明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我颤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月光之下,男青年一脸正气。他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慕容思炫——一个存在于现实之中的侦探。”

  “哼,好管闲事的家伙。”我低声骂了一句,两脚一动,拔腿就跑。

  可是才跑了几步,却听到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入我的两耳之中。我四处一望,发现自己已经被数辆警车给包围住了。

(编辑:邵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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