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树
月湖边。一只麻雀在草地张望,
有意无意,和我一样。
我们在大地上存放了一点余粮,看上去
都有了一份从笼子脱身出来的闲逸。
它左看看,右看看,偶尔低头
或是发现了蚂蚁的队列,泥土的蚓动。
而我望着湖对岸两个垂钓的人
长久地固定一个姿势,仿佛静止。寂静里
鱼标幻动。背景里的挖掘机
不能打扰我们的安宁,那瓦刀的咚咚声
经过微风过滤,似乎成了麻雀
遥远的啾啾。哦,有谁知道一只麻雀
飞越的岁月。洞庭湖的老麻雀不会有
它的轻盈,洒脱,仿佛生活的沉重
逸出的部分:掠过了灵堂的纸檐
高墙的电网,远远躲开闪光灯以及麦上
声音的针芒。有一刻,我们不约而同
把目光投向了湖畔的垂柳:它的
更安宁,也更灵动的倒影。
它的寂静。虚与实。世界一刹那
仿佛消失,我们俨然一对知己:
我忘记了世间的欢娱和苦痛,它也更自在
不再恐惧和设防于我。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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