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 2018-06-11 11:41:17

作者:草树

             我一直很健康。早晨咳几声
             不代表什么。我照过了,双肺清晰如原野
             偶尔胃疼,只是一时饥饿所至——为了它
             还有我儿子的好胃口,我妻子的甜笑容,
             我一直奔跑——从泥泞到坎坷,从山间小路
             到市政府宽敞的走廊。
             只是累一点:攀爬
             或在半坡滑下。

             我再没去河畔喝酒,不敢喊叫,
             不断忽视云彩和花朵。
             可这也并不损害我的身体:只是呼吸重促一些
             上坡,双手扶住膝盖。
             跑马。滑翔。被匿名的石子击中
             后脑,偶尔疼痛一会儿。

             当我终于可以靠着皮椅
             看一会窗外的茶花,你们,
             竟宣告了我的病。还要手术,打开
             五脏六腑。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
             就这样把我推上了手术台。

             打开又缝上。可不是水。
             出院那天,一个孩子迎上来
             凑到我耳边:“其实没有病”
             说完就消失了。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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