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树
我一直很健康。早晨咳几声
不代表什么。我照过了,双肺清晰如原野
偶尔胃疼,只是一时饥饿所至——为了它
还有我儿子的好胃口,我妻子的甜笑容,
我一直奔跑——从泥泞到坎坷,从山间小路
到市政府宽敞的走廊。
只是累一点:攀爬
或在半坡滑下。
我再没去河畔喝酒,不敢喊叫,
不断忽视云彩和花朵。
可这也并不损害我的身体:只是呼吸重促一些
上坡,双手扶住膝盖。
跑马。滑翔。被匿名的石子击中
后脑,偶尔疼痛一会儿。
当我终于可以靠着皮椅
看一会窗外的茶花,你们,
竟宣告了我的病。还要手术,打开
五脏六腑。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
就这样把我推上了手术台。
打开又缝上。可不是水。
出院那天,一个孩子迎上来
凑到我耳边:“其实没有病”
说完就消失了。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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