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除了那逝去的人,还有那逝去的秋。我的晚秋,属于我幼时记忆的晚秋,那种秋凉、浩渺、不羁是再也无法体会得到的。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似乎印证了南方的季节变化。家乡立秋时分,没有一丝秋天的痕迹,气温与盛夏时的温度一样高。慢慢地,,清晨能感受到一股凉意;在不知不觉中,看见夕阳的时间也早了些许。从远方吹来的风拂过过广阔的田野,留下禾苗头和稀疏的蒿草点缀的原野。含着绿意的田埂,为儿时增添了无限乐趣。
我记得,那时在贫困里寻找生活的乐趣。空旷的田野成了我们嬉戏的舞台,特别是在稻田上还留有一捆一捆竖立在田野上晾晒着的稻草时,那恰好构建了一个捉迷藏的最好地方。村庄里的小孩不多,但是在那里有几个足矣。有的人躲藏在稻草堆里,是很难被找到的,可是过后却苦了自己。在田野上嬉戏追逐,尚小的年纪外露出最无邪的笑容。田埂是一个人的时候制造零食的“灶台”。挖断田埂,搭上四根铁条,一个可以烤番薯的地方就造好了。傍晚时分,在天色越加昏暗与火越烧越旺,及在唤儿回家的吆喝声中独自享受那一份或许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欢乐。
后来我离开了,我在他乡长大了。回到村庄,久时能够触及,可是那不一样了。或许因为时间的流逝,早已物是人非;或许因为见得多一些,那颗天真的心不知在哪丢失了。
再后来,那位老人也走了。记忆中的晚秋,我再没有触及它的机会。也许我再去时,恰好只是路过,作为民俗里的俗事;也许我再也不会踏足。总要经历,迈过岁月铸造的苦难,过于匆匆,而又踏上新的行程。不愿想起,不愿忘记,只不过是忘不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