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王安石的这两句诗真真切切的写到了万千游子的心里去了。我也想问问明月,你何时能照离开故乡多年的我荣归故里哟?
对故乡的记忆,还要从孩童时代述起。
小时候别人问我,你是哪个村的孩子呀,我都大声的说自己是太屋村的。也许是方言的误导吧,故乡的名字竟被我说错了整个童年。
直到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要填写升初中的申请意愿的时候,里面有项家庭详细地址,我才拿出户口簿去认真的填写,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太屋村的孩子,大屋村才是我真正的故乡啊。
虽说故乡名为大屋村,可实际上村子并不大,也就三四十户人家吧,且分成了三个小村落,老屋落,新屋落,小屋落,给予我童年回忆的正是小屋落。那里的每条泥巴路、每棵桃花树、每个小池塘,我几乎都踏过、都爬过、都嬉闹过,只可惜现在那路、那树、那塘都已经湮没在记忆里了。
故乡虽没有参天大树,但却是一方依山傍水的好福地。正如陶公所写的“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那般迷人,屋后倚山,屋前流水,若到夏季的傍晚时分,一群小鬼们光着脚丫在小溪流中打水仗的笑声一定能醉倒一片青山。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这是故乡清晨的真实写照,勤奋的小花狗已经在站岗了,报时的雄鸡也在向未睡醒的人儿高歌一曲。推开门,一抹晨曦温柔的落在睡眼惺忪的小孩脸上,似乎在亲吻着这个贪睡的小可爱。
“若夫霪雨霏霏”,站在阁楼望着后山,郁郁青青,盛气凌人,一阵阵“烟笼寒水月笼沙”的雾霭漂浮在漫山遍野,若隐若现,这种只在故乡的雨季独有的画面,成为了我心中寂寞的风景,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给人一种遐想与无限向往。
小屋落有口古井,它如同一位隐士深藏在田野的某处,若无人引路,外村的人是很难寻到的,可我们都是喝着它的甘泉而长大的,那股清凉,那份温存,那种甘甜,如何不让我这远在天边的游子不思念啊。
难忘的地方定有难忘的人,难忘的人处必有难忘的情。而我心心思念的故乡啊,你那淳朴憨厚的一群乡民还好吗?是否还依旧是在“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辛劳着?是否还记得那群放学后常常偷瓜吃的顽皮孩子们?
光阴荏苒,弹指十余年,只在一挥间,故乡的云,故乡的人,在我踏上远方的那天起,就永远定格在心灵最深处了。而故乡情,将是伴我走完余生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