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说家乡的这片故土即将拆迁,心绪颇不宁静,忽然有一种想走走回忆的冲动。记得童时我们经常奋斗在元人修清人扩以当地地名命名的一条河流上,随着记忆的流逝它的五官笑貌也已在脑海快要被删除了,虽然我还经常路过它,但已经很久没有亲手抚摸过它,亲身融入过它了。在一个天公勤风神懒的早上,我披上暖暖的大氅,驱车奔向即将删除的故土,在那里我将融入童时的回忆。
当把车停好后,我徒步沿着河堤慢慢走近它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的凄凉,早已失去了那些年热闹的时光。萎靡的现实让我倍感心酸,长长的河堤上只有我一人在独走,此时的场景却给了我一个独享的空间,仿佛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远的前方是河堤的一个拐角,在拐角处有一个人工开凿的泄洪池,这是我们当时最长战的地方,我缓缓的来到它的近前,看着已经干涸的它,不仅回忆起童时的样子。
我还像童时一样,坐在岸边,把脚伸向水里,只不过现在是伸向了半空。那时的我们光着身子齐刷刷的坐在岸边排成一条长龙,把小脚丫一起伸向水里,拍打着水面,看着水面泛起大小不等的涟漪,然后在一声吆喝声下,又整齐的跃入水中,在池面上开始着你追我赶,前者展开着双臂,抡圆了拍打着水面,向前冲着,后者迎着前者踩出的水花,卯足了劲追赶着前者的脚后跟,后者的后者,又用同样的方法追赶着他的前者。还有的游到人少处,同时憋住一口气,沉入水底,开始文斗,几分钟的时间分出胜负。嘻嘻了一会,小伙伴们聚拢在一起,分成几队开始玩“捉长虫”,一个个的小手都捂着自己的裤裆,脚下踩着水,这时就怨爹娘生时为什么不多长两只手出来,又要用手护住自己的下部,又要用手不停地游向远方,游得慢的被另一队逮住,几只小手同时揪住他的下部就是狠狠的几把,被揪者忍不住的,眼泪都会哗哗留下,此时揪人者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报以哈哈大笑回复他。打闹会儿后,又会一起驮着红红的下身,齐刷刷的坐在岸边,用脚拍打着水面。
河堤的下方种的全是稻米地,河水涨潮时,就会有水越过河堤,滋润着这片土地,每每我在泄洪池玩耍完后,都会沿着稻米地回家,我喜欢闻那里的味道,有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方方正正的稻田,一个一个井然有序的排列着,看似杂乱无章的河沟,却条理分明的分出你我的耕地。稻谷浸泡在水里,经春去秋来,享风雨的洗礼,到秋末算是功成名就。站在河沟边,如果你嘴馋了,河沟里的小鱼可能就该倒霉了,你只需要脱光了,跳到河沟里走一圈,就可以在岸边捡到不少跳上来的小鱼。到得晚间你千万别来这里,晚间的蛤蟆会在这里集体开会,如果你来了,估计不把你吵成脑震荡,也把你吵得耳膜穿孔了。
夜间的河堤上,又一轮月亮映在水和河堤上,我们会躺在河堤上,静静的看着月亮,观赏者当时知道很少的地球以外的世界,还有时能够听到老人们给我们讲那过去的迷信故事。月色光像流水一样,洒落在矜持的河流里,它不时的泛着小小地浪花,溅起的水珠惊走了行走在水面上的“轻蚵蚵”,它步履矫健,迅速的躲离,树杈子里的窟窿是它永久的避难所。
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回忆经历了阳光由东转西,温度的下降也影响了大脑转速的运转,是该说回去的时候了,回头望望这即将逝去的一切,只能用幻灯片式的方法,留住这美好的足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