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青!我不是在做梦吧?
脑海里快速回忆起昏迷前的画面来,想起自己被朱茜的红蜘蛛咬伤后,倒在阮青怀中的事情来,便赶忙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环顾了四周环境,发现我正处在一间破旧窄小的浴室里,并且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满是冰水的浴缸里。
阮青此时,正一只腿半跪在浴缸的边缘处,身子朝我倾过来,双臂穿过浮着些许冰块的水中,抱住我的上半身在怀中……
当我的目光从他的手臂上移下来,看到我紧紧贴在他胸膛处的柔软时,心脏骤然跳动剧烈,脸瞬间烫了起来,害羞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一睁开眼,就是这样尴尬的画面啊?虽然和阮青有过夫妻关系,并且还生了小雨。但……但毕竟两年多没有过亲密接触了,突然就这样,我真的不适应呀!
“小荷……是我。”阮青却并没有发现我的尴尬,而是低头,皱着眉,充满柔情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了好多遍之后,便突然吻住我的唇,含着怜惜的感觉温柔的吻了起来。
他一吻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我们以前每次在一起的亲近画面来,顿时呼吸不稳,血液流动的剧烈起来。
可当他的搂着我后背的手,抚起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赵旭云之前强迫我的画面来,一股内疚感朝我袭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我从冰水中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口处推着他。
我刚醒过来,本来力气就不大,再加上阮青现在恢复了以往的体力,所以我这样一推并没有推开他,但让他停下了这温情的一吻,皱着浓眉目含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小懒猫,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小懒猫是他对我的昵称,所以,听到他这样的称呼,我的心揪了一下,“对……对不起阿青,我……我有点冷。”
我不想告诉他,我是因为愧疚,有些排斥他的亲近。
阮青闻言,立马面露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一只手臂将我抱起,拉出浴缸,另一只手则拿起浴缸旁边的浴巾,包在我的身上,见将我包好后,打横将我抱起,再低头看着我,温声解释道:“刚才是我在给你做全身的毒素清理,所以,必须泡在冰矾水中。却没想到激的你这么快就醒过来。”
提到我醒过来的事情,他还舒心的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来。
“我昏迷了多久?”听他这话,我像是睡了很久。
“昏迷了一个周。”说道我昏迷的事情,他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露出担忧的表情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后颈还痛不痛?”
我本来还很冷,可被他用浴巾包住,抱在怀里后,我感觉身体不但不冷了,还热了起来,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其他感觉,所以,就朝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痛了。”
我这一摇头,才发现头发还是湿的,水在我摇头的时候,顺着头发在地上洒落了好多。这引起了阮青的注意,忙扫了我湿漉漉的头发一眼,便不多说什么,抱着我出了浴室。
他一抱我出浴室,我就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郊外的一处简陋的四合院中,浴室外面,就是院子。现在是白天,太阳正发出灼热的日光照在院子里,院子里的地上,密密麻麻铺着蛇皮袋子,袋子上面则摆放着各类草药在晒。
除此之外,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衣服,一套男士的衣服和斗篷,一套女士的内外衣。再就是两套小孩的衣服……
男式的衣服我见过阮青穿过,所以,肯定是他的。女式的衣服我更熟悉,那是我昏迷前穿的。至于两套小男孩的衣服,看大小就知道是小雨的!
“小雨在这?”我翘起头,激动的伸手指了指晾衣绳上挂着的小衣服问道阮青。
阮青没说话,只是朝我神秘的笑了笑。随后步伐速度加快许多的往右边一间屋子走去。
那间屋子的大门是打开的,阮青一抱着我靠近,一只红色的蜻蜓就从里面飞了出来,随后是一抹清脆的小孩声音传来,“血蜻不要跑……”
是小雨的声音!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激动起来,要从阮青的身上挣脱下来,可阮青却提醒道:“你身上只裹了浴巾。”
对啊,我要是现在下来,不就曝光了吗?
也就是这么一会功夫,阮青抱着我已经跨进了正屋的大厅,而小雨追着血蜻从一旁的房间里也跑到了大厅,看到阮青抱住我之后,止住了步伐,歪着脑袋看了看我,估计是看到我眼睛是睁开的,他顿时雀跃的跳了起来,“哦!阿娘醒了!嘻嘻嘻,阿娘……”
喊着我的时候,还快速的迎过来。
“小雨!”看着他靠近,我伸手往下递给他。
小雨便拉着我的手,跟着阮青一起折回房间。我这才发现,这间房间虽然比较简陋,但是挺大的,里面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挂了蚊帐的大床。此时蚊帐被掀开,床下的水泥地上,铺着榻榻米,榻榻米上还散落着一些小孩识字卡片。
另外墙壁上还反射着几道荧光,我便朝那边看过去,顿时身子一僵,肉麻起来。因为墙壁上,来回爬着几条“守门虎”壁虎!
“小荷,别担心,这些守门虎认识你和小雨,不会伤害到你们。相反,你们有危险它们还会出来保护你们。”阮青估计发现我看到守门虎的恐惧表现,便朝我解释道。
说话间,也将我抱到床上放下。
他这么一放下我,小雨就脱了脚上的小拖鞋,跪在榻榻米上,两只小胖手拽住我的手往他胖鼓鼓的脸上贴,“阿娘,你可真能睡呢。亲阿爹和我都陪你睡了好几年了,你怎么才醒啊?小雨都想你了。”
陪我睡了好几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去帮我拿衣服过来的阮青,他感受到我的目光,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小雨的头心,宠溺的朝他道:“小笨蛋,是好几天,不是好几年。这几天给你吃的甜虫是白吃了吗?”
“哦,是好几天。”小雨面对阮青的摸摸头,一点也不排斥,相反还从我的手心里抬起头,朝他笑出两个小酒窝来回应他。
见到这情况,我见状是惊呆了,忍不住问阮青,“小雨和你关系好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