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爱一读《伊索寓言》,但我喜欢读《读<伊索寓言>》。倒也不是抱着欣赏文学作品的心态一本正经地去推敲这篇文章的字、词、句、篇,我喜欢读到能引起我强烈共鸣的地方插上几句。
譬如《狗与影子》的故事,钱老铿锵地说了一句:“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用。”真令人叫爽。像社会上那些自己没本领养活自己,专靠抢、偷,乃至于故意杀人的罪犯,你捧着《圣经》对他说教,让他回头是岸,好比夏天的蚊子,在他看来很讨厌地叮出一个个疱,他开始不会有感觉,待他发现了,他的行为却更令人失望,他会使劲去挠,直到发红、结痂、脱落,然后心满意足,继续乘风凉式的生活,殊不知已有再次的细菌感染。恶的心灵是需要挽救的,但一而在,在而三地“挽救”无人一性一地剥夺他人生存权利的人,就相当于间接杀人,我想,宪法要制定死刑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又如《狐狸和葡萄》的故事,钱老认为狡猾的狐狸吃到了甜葡萄而硬对别人说葡萄是酸的。我想,更符合60几年后的今天的状况是:狐狸吃到甜葡萄,又来了一只狐狸,一副馋状问到:“好吃吗?”狐狸摆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掰了最大的一粒给“同伴”,“甜,给你一粒。”但他心里打的算盘却是:吃吧,牺牲我一粒葡萄,要你永远感到欠我的,下次用到你的时候,就不怕你推三阻四的,咱们礼尚往来。
《乌鸦的故事》:从乌鸦老羞成怒说起,他建议大家把自己天生的羽一毛一拔个干净,来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这种妙计用得实在够辣,但表现方式还需要修改,他怎能建议大家拔一毛一,应是失利后不动声色,蓄势待发,借刀杀人,绵里藏刀,待大家的一毛一被一一谋诡计的一一气驱光,这才露出本意,岂不妙哉?
《蚂蚁和促织》的故事,由促织进化而来的诗人,被人称作有才气,死后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字画又有何用,被人当做金钱流通的中间物漂来漂去,诗人获得了什么,至少他生前无法养活自己,就是不适应社会,就是无能!管他是不是才子,待到无花方折枝,是无用功••••••
文感至此,已无牵挂,了却一大心愿,舒哉舒哉。顺便谈件有趣的事,《读<读《伊索寓言》>》之所以能出炉,还真得感谢钱钟书——无“书”,我怎能读到这篇文章;无“钟”(时间)我怎能写文章;无“钱”我又怎能坐在这里写上述文字呢?
评语:观点独特,想常人不想,写常人不写,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