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婆子传:|卷上

更新: 2021-01-26 16:33:53

  郑卫之故墟有老妇焉。年已七十,发白齿落,寄居隘巷。喜谈往事亹亹不倦,亦往来里之公卿家里。有燕筇客就而问之曰:“媪老矣,然逸态飘动,丰韵潇洒,非若伛偻而持杖者,则当年未艾时,不亦一佳人乎?恨余生晚,不获悉媪之行藏,然犹及见媪之丰标于今日也。媪请试言之,某愿倾听焉。”

  媪笑曰:“微子之言,亦将以告子。今辱命之敢不布甚区区。”筇客曰:“愿载杀青以从。”

  媪于是曳长袖,披素衣,欠身敛衽,笑而言曰:“老妾旦暮就木,惟是与草同腐,能不惜一生佳事终泯泯耶?妾唐氏上官之遗系也,因谓姓上官氏,非上官也。父赜,母赫连氏,生吾姊妹唯二人。长予阿娜也,次妹娴娟也。记七八岁时,予与妹戏于庭,值梅吐萼,父命咏之。予得句曰:‘不从雪后争娇态,还向月中含丽情。’父艴然曰:‘他日必为不端妇!’妹得句曰:‘虽无幽谷秀,偏有上林春。’母笑曰:‘阿娜如咏蔷薇女子也。’

  娴娟固楚楚,无轶节。年十二三,予发不复剪,稍稍束而加云翘。予每揽镜徘徊,顾影自怜,咄咄曰:‘何福憨奴受此香脆。人寿几何,河清难俟。’妹闻而笑曰:‘姊欲憨奴何为也。且姊未及笄,何不偕汝兄弟弄鸡蹴鞠矣乎?’予曰:‘素习周诗,父母废淫风,不使诵。乃予窃熟读而默诵之。颇于男女相悦之辞疑焉。始而疑,既而悟曰:若父与母耳。第彼私而此公,但不知所悦者,作何状。夫狡童奚至废寝忘食,而切切于鸡鸣风雨之际,投桃报李之酬,邂逅相遇,适愿偕臧,一日三月之喻,何至缱绻若是。吾实疑之。’

  北邻少妇善于风情,予乘闲请曰:‘男女之别也。胡况而氓而涉淇涉溱洧,思我而从之托狐沅以求牡。子不我思,岂无他士之可从。狡童狂狙戏谑之辞,其所结所求,岂漫然身依之,抑以言合而至此笃也。’

  少妇曰:‘女娘现为处子未字人,且无此问。’予曰:‘予正不解字人耳。以女子往男家莽莽曰:夫耳妇耳,别何不执途中人而呼之曰夫也。’少妇曰:‘女娘年日以长,无乃怀春而思吉士诱乎?我明告子。男子者其耳目口鼻手足与女子一也,乃其重腹之下,两股之间,有蜿蜒而时屈时伸,若杵若矛若猬虫者,命之曰势。势之下复有如秉干城之将者,又若锐之未脱而处于中,命之曰囊。’

  予惊曰:‘吾稽重腹两股之间,初无此类也。’少妇曰:‘此其所以为男子也。吾与尔禀阴柔而为女,故腰带裆裤之中,望之若蚌,近之若剖瓜。彼惟低昂倔起者悬乎其间,此但觉有入道而无壅肿垒块,此其所以为妇女也。’予曰:‘彼自有馀而我不足,安见其相悦若斯之殷也。’少妇曰:‘殆天定之。当上古鸿蒙之世,虽男女两分而并生营窟巢穴之间,禾叶为衣而蔽严寒。然炎暑料亦并木叶而去之,裸体往来,恬无愧怍。见此凹彼凸,宛然异形,而男之凸者,从阳气转旋时当不觉血足神旺,而凸者刚劲。或妇以其凹者过其前相值,而以凸投其凹。彼实讶此之独无凸,而不知此一投也,实开万古生生不息之门,无边造化,情欲之根,恩爱之萌也。夫既投矣,自不觉其爽然者,爽而无所事事,不觉而动之。彼不过谓凹者乃可穿,若是而自不觉弥动而弥爽也。遂以为快事,而动不已。动既不已,则自踵泥凡夹脊下达尾闾,忽不觉津津而出。其津津也,实为大乐而喜不能已矣。用是以人传人,日复一日,而男女相悦所从来矣。’

  予怃然曰:‘男女相悦之始,固如是乎?’少妇曰:‘以吾所言乃臆度之。当若此也,虽然当凸之投凹也,凹实隐隐有痛。初不知乐也。’

  予曰:‘投之而痛,而吾又何甘乎?’少妇曰:‘凸者巨则始投凹中甚觉其苦而后渐觉其乐。至于相投以入不觉凹中之美真有莫得而形容者也。如凸者渺则始虽不见其甚苦,继亦不见其甚乐也。’

  予益疑焉,曰:‘何苦而能乐,不苦而反不乐,何也?’妇曰:‘女之凹者,如含萼封苞菡萏之形。其凸之始进时,生涩燥紧,觉凸之无微不巨也。所以愈巨也愈痛。’予曰:‘然则何如乐也?’少妇曰:‘然凹之内又有肉舌含花,花蕊微动,男子垂首至其处,觉便翕翕然畅美,则苦渐去而乐渐生矣。惟微而短者,鲜能至其处,则不见其乐。故必巨而长,昂而大,为能充满乎凹中,尽力揉搓,速进速出,则凹中挠痛,务须捱忍,觉得一味热痒,便是美之至矣。’

  予闻少妇之言,顿觉阴中隐隐若有所痒,遂别少妇归家。方欲得一人以少试,遇而心有不取。潜以手指控其凹,俯弄片时,觉兴勃然,终不惬意。

  时有表弟名慧敏者,来投予父母,就师。予父母因留彼就之外宿。予视慧敏年纪少艾,丰姿潇洒,足以夺人心目,予甚慕之。

  一日父母偶他出,表弟慧敏与予姊妹群戏,团集乎予床。慧敏亦用力索妹臂而妹衡久之。夜转深,予禁止之曰:‘意日顽戏,汝不疲困么,可寝卧。何屑屑以胜负争今日。慧敏可共我两人寝,何如?’妹曰:‘彼男也,同榻可乎?’慧敏即应曰:‘弟向畏鬼,得与二姐共寝,吾之愿也。’予复曰:‘竖子不识饱暖外事,庸何伤?’因各裸而就寝。

  妹居床之边,予居中,慧敏居床之里。慧敏疲,不移时忽忽睡去,予辄不成寐。因向表弟腰间,戏手以摹其重腹。腹下果如少妇言,但凸者眇而小耳。予窃念曰:‘彼凸而微,岂能苦我?彼而投我,使我知凸,知则无畏,微亦弗伤。是在今夕。’黎明,予复往摹弄之,而凸者刚翘然直竖,虽微亦似不挠者。因推慧敏醒,执其手使抚予凹。慧敏笑曰:‘姊固若是乎?’予既执其凸而刚者,予侧身而向之,以手抱慧敏,使向予。予因以手引凸而刚者,使就予挑凹。慧敏曰:‘姊欲何为?’予低声而言曰:‘尔试以此触我凹中。’慧敏不解其故,曰:‘触之何为?’予曰:‘尔试从我,毋问,用力触之可也。’

  慧敏缘予手,用力而触,所触者虽在凹中,乃其上之改处,非凹之所由孔也。然侧身触之而孔复在下。转身令彼触之,而孔复在后。展转不能及,予曰:‘不如仰之。’予因仰卧,抱慧敏置腹上,令慧敏触之,又不及,余乃开股纳慧敏于二肢中,以手植其凸其刚者当此孔。予曰:‘是此试触之。’慧敏应声曰:‘诺。’触之,觉痛。予曰:‘且已。’慧敏复不触。

  予思又,虽痛,似可忍。乃又令之触。然凹中痛若著剌者。慧敏亦觉凸者亦痛。因而蹙眉曰:‘姊强我若此。乃苦,苦燥而痛,奈何?’予曰:‘且已。’遂用手捏摹其凸者,长出指许,其皮脱落,其头觉有棱矣。心内惊疑,予无计,诱之曰:‘以口唾抹之即可无燥。’慧敏如予言,忽突然而进之。予始信唾能开塞。然凹中撑得热灸火燎的,其痛反甚。予急曰:‘姑已之。’

  慧敏曰:‘唾而触之,良便,奈何又令止?’予曰:‘痛耳。’慧敏曰:‘痛则何苦迫我?’予诱之曰:‘不必硬触,汝可投入抽之。’慧敏曰:‘何谓抽?’予曰:‘以尔之凸而刚者,退而出,复而进而入。数数于所触中,是抽也。’慧敏因而抽送良久。凹中愈痛。

  予曰:‘姑缓之。’慧敏依言因不急而徐。虽徐,自觉痛不已,而气且闷如喉之咽食者,实不快。慧敏曰:‘命弟抽之,弟物且痒,奈何?’

  予疑曰:‘何我不痒,而彼反痒也。少妇其欺我哉。’谓之曰:‘弟抽我反不快,已之。’慧敏曰:‘弟抽而弟忽爽然也。请再抽。’予凹中簌簌痛,大不快,实欲已。无奈,慧敏反乐于抽。曰:‘快人快人。’

  慧敏凸者仅二寸馀,大如食指,所触不过寸馀,而痛不已,益信男子之凸虽微不巨也。甚不堪,俄而妹展身而醒,予急驱慧敏卧。慧敏及起而小遗,小遗后实缩如死蚕,不复有刚武状矣。

  予笑曰:‘微妹寤尔且大不敬。’慧敏曰:‘姊开我以未闻且惠教之,弟实恍然悟也,必长偃于姊。’予曰:‘竖子今夕已矣,更卜来夕。’慧敏曰:‘唯。’予以手腕枕慧敏而寝,慧敏髪始覆眉,茸茸然刺胸臂也。

  次日慧敏之卿塾,谓同侪总角辈曰:‘夜与姊睡,姊强吾溺者而令触。触而入,入而却,却而更入,如醉僧蹀躞山门间。’同侪曰:‘是夫尔姊欲令入,命尔弟触之,触久而润,力将及矣。’慧敏曰:‘诺。’

  入暮,予姊妹相聚,而慧敏亦来,妹戏曰:慧敏共榻,令人一夜不眠,今夜仍逐之外宿。予曰:彼因移床故耳,不能熟睡,致妨汝睡,今日断不乃耳。慧敏曰:昨卧姊后,弟无复忧怖。惟姊怜我,仍复如昨。妹曰:倘复如是,令我不得稳睡奈何?慧敏曰:否。于是睡如昨,而妹则不与予同头而迁床之右焉。

  慧敏方就寝,即先以手侵予之凹。予以妹未寐故拒之。少间,慧敏以手自刚其凸者曰:姊仰而承之。予曰:昨夜甚不快,毋令尔惯。慧敏曰:自姊命之奈何?遽背触,宁几许不快,何居?予不得已仍抱置体上。

  慧敏先唾而后触,乃较昨易入,不见涩滞,而痛亦稍不觉。慧敏用力触,以昨所未入者,予觉又痛不快。慧敏倨更触之,予痛急,握其凸,使暂濡滞焉。而慧敏触之愈力亟,凸尽没至根,而无可执。内痛滋急,不知所之,予骂曰:竖子何太卤莽。慧敏曰:将在君命弗受也。予始悔之曰:此大不快事,奈何自苦之而重之毒。

  慧敏抽。予曰:仅抽其寸馀可耳,毋骤。慧敏抽虽咨旦而必自踵迄顶。予良苦之,然犹幸其体不巨,且不长,故意虽怏怏而不乐,而抽送久之,便稍与相习。慧敏抽送颇频,予怪之曰:不教而战,果慧者耶。

  慧者童子耳,乃抽送二百馀度,犹不已,凸者自热而痒,忽欲小遗者。予怪其急抽而凸者遽突起,横满中扃,殊不似初触时,大痛曰:出之。慧敏曰:痒甚奈何?予曰:我实痛。慧敏不听,更大肆抽送。予不堪,几欲啼。曰:裂人,不可抵也。而慧敏又不听,抽且狂躁。予又虑妹觉之,又自悔。不得已幽被忍之。

  慧敏曰:大奇,大奇,弟从脊尾而酸且痒甚苦,有所流。予怪之。少顷,果如有水灌我。此际虽觉有以乐我,然痛实未已。慧敏忽口嗤嗤而举体,委予身上。予亦大不堪痛,紧抱慧敏不敢动。徐问之曰:何为耳。慧敏曰:弟亦不知其所以然至今,欲少提之,而酸坠如千钧。真至乐也。

  予笑曰:尔知乐矣,我实不得,痛且不止,安望乐乎?因床伺之下但出其凸,而我凹中尤不快,反若失一物者,且热而若焦,痛微有未尽。慧敏之凸亦无劲气,予以兑拭慧敏之凸,而后自拭其凹,叠臂贴胸而寝,予甚爱之。曰:虽不快,弗汝咎也。慧敏亦有畅然至乐。

  日夕与予周旋,予以明月之夜,拥慧敏游。慧敏无状,密以手探予之凹。予业许之,不能拒。慧敏夜必触予。予不复痛,抽送久之,淫津溢出,果觉凹中搔痒,予始悦曰:真好要子。少妇谓凹中麻痒,端在是矣。触连旬日,予凹中竟能尽纳,无所苦,且薄暮即思触。慧敏亦夜必触予。予自间其凹者,已可容指,不复含萼封苞。

  一夕予睡醒,慧敏又欲触予,予亦任之,而妹忽醒而起溺,床动,疑之,以手抚予,见交股而卧,笑曰:何作此状。予急令慧敏作伸吟声。因诳妹曰:慧敏腹痛,手揉之不足,被覆之不足,殆胃冷风耳,予急以腹贴之差可耳。妹笑曰:姊真良医也。因渐寐。予好痒,又令慧敏抽。慧敏勇,为床复动摇,钩幔俱响,再惊妹醒。妹曰:吾床著此,良不便也。予惧,遂不终事,交颈而寝。

  乃妹憾夜之惊睡也,次日告母曰:慧敏夜共吾两人寝,床隘而稠,令我苦醒。母惊曰:谁使共者?妹曰:彼丐之而姊许之耳。母谓父曰:慧敏年长,恐有邪识。且阿娜长矣,年齿相当,须遣之就外传宿。父曰:善。俄顷以慧敏床褥捉去。予大惋惜,知自妹言之。恨恨然亦佯与好。匿无异。由是慧敏不得入寝,徒朝暮相见耳。

  婢之黠者以妹言时以伺予,予益不敢近慧敏。则自恨戏揩书一幅与之曰: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且慧敏珍之。日置怀袖间,寻慧敏。归其父母家。予每终夜思之,湿泪枕函,裙几石榴矣。

  予年十四五,益艳美,妹亦的砾可爱,各竞新妆。予曰:予飞燕,尔合德也。妹答之曰:姊忆射鸟耶,抑赤凤耶?予掩妹口曰:他日妹从七华帐进丹丸,亦大丑果矣。同处三年,予年十七八,卒不能忘慧敏之触,亦不能忘触之而痒也。

  家之老奴有子,名俊。俊色丽且善歌,年亦十七八,父嬖而为外宠。予思之曰:不得于慧敏者,将取偿于此。因尝呼俊至窗下,微挑之也。俊固狡,亦数以手抓予之手心。又或自吐其舌,予问何也,彼曰:含之。予因含之。又欲予如其吐,予吐之,彼吃予舌有声。予始知接唇。人来即避去。然卒无由共寝。予作紫香囊一赠之。彼亦奉脂粉为妆资。

  予心向之甚,彼请期,予苦妹左右不舍,约之昏暮,俟我于曲廊。及期,俊已先等。予意如慧敏之能痒我也。故自凭于柱,卸中裤而迎俊,俊突触之,痛,惊曰:不可。俊野傲,不顾又触。予大痛,予不能忍,曰:急难当,不可也。俊曰:姑既许我,又何却焉?又触之。予痛甚,且泣。俊诚忍人,大抽之。予曰:子赦我。俊不应。起予足而曳之殊急。予呼曰:俊无礼。乃尔时闻人言少纱之,予即束裤内走。俊追不及。予创甚,曰:予撩虎须,几不免,誓不出此矣。

  是岁,予归栾家。栾晋大夫后也,栾翁名饶,生三子,长名克奢,监生,次名克慵,业儒在家教读,予夫也,少名克饕,武庠也。予内愧,一触于慧敏,再创于俊,疑夫知我有私。夫御予,予诚痛,然御之颇便,予伪作楚迫声,娇啼转侧。夫且信予为处子也,赞予曰:今得窈窕淑女,定能宜室宜家。

  予闻此言,亦善作羞怯之状。而恪于事姑。家之内外翕然归誉焉。

  岁馀,夫游学他郡,予苦闲寂。时共姆沙氏饮食,殊愦愦不适,然奢有奴名盈郎者,年廿一二,白而美,如秦宫冯予都后身,方以后庭为事,故总角而未帽。予目独之曰:是足助我玩者。

  从无人处见盈郎,予呼之,盈郎不敢近,予令婢绯桃召之,曰:二小君致意,顷小君目桃子。子不应。呼之,又不应,小君恨焉,予亟往谢,盈郎曰:小君之恚我也大矣。茅困阈严,内外毖慎,不敢以身试不测之渊。绯桃曰:小君念子少孤而贫,将食子衣子也,毋固辞。盈郎曰:自君召之,咎终在君,召而不往,咎将在我,遂行。

  时予方午睡起,春暖薰花,倦而无力,对镜整细,而盈郎至。予初愧,随执其手曰:小儿胆怯,奈何两邀子而卒不前?盈郎曰:夫人元圃奇葩,小人蚁坏之差耳,何敢逼威严,以取死拜命之辱,是以翼趋。

  予挽之帏,解衣搂盈郎,盈郎体白如雪,予以舌舔之,而兴亦稍发。予开两股示盈郎,而盈郎之阳劲矣,能而进之,殊快人。予逞体而迎,手足弛懈,盈郎耸体驾予,甚觉矫健,所恨者质微,血气不足,无远力,予方藉以酬,而盈郎已汨汨自流。予虽怜惜,尚未满意,曰:初犯颜色固应尔。尔空闺寂寥,日复以永。舍子予何以陶情乎?命盈郎,夜必入于困。如是累月,曲尽淫纵。予身固为盈郎有,盈郎亦将为予死矣。

  一日,女奴他往,予独步林园,采花将以簪髻,而偶遇盈郎于花下。盈郎即欲淫予,予拒之曰:人且来。盈郎曰:人来我不管也。予恐拂其意,去下衣,立狎之。盈郎此时尽力抽送者数百,而汪洋如注。盈郎俯失予身,不言者久之,徐曰:快活死我也。予亦觉两脚立久酸软,而腰胯亦甚无力。

  相持久之,俄而一奴来。奴名大徒,因予平日不以颜色假之者。猝无可避,且下衣散置阶次。大徒莽人也,见而讶曰:二人何为此行?盈郎亦不当冒万死?我见而不言,他日何解于主?予愧恨曰:无奈覆藏我。盈郎曰:如实不敬,惟江度容之。愿分受小君之惠。大徒笑曰:以是箝口,我口如瓶矣。遂欲淫逞予。

  苦惟自咬,不得已令盈郎抱予于膝上。盈郎逞后庭伎俩,暗用唾抹于阳物之上,已触予于后门中矣。而大徒在前面,狂勇肆其诛锄。其物较盈郎粗壮,而彼以情谐,此属势构;彼乃绸缪,此出勉强。故予终无快。然内之蹂躏,亦甚狼籍矣。

  大徒捧予颊而笑曰:非我逢奸,岂肯眷我。予愧曰:寝处足矣,何过督为?大徒既殚技,复欲接我唇。予畏葱酒秽恶之气,以袖掩之。大徒曳予袖,而予以面向盈郎。大徒以手扯予,必亲予之唇,予首向左,大徒亦向左;予首向右,大徒亦向右。转展者久之。闻咳嗽声,始释予。予即衣而走,两手持裤,未及缚带。卒遇大伯于曲阑之中。伯即克奢也。

  伯见予惊问,曰:二娘何急遽如是也?予愧郝无地,不觉两手不及持裤,而裤忽下坠。伯笑曰:二娘有私耶?予不应,欲走。伯即至,曳予之裤,曰:尔其惠我。如不我私,吾将以言于弟。予曰:伯言于我夫,我将言于姆。伯笑曰:言我何为?予曰:言尔欲私我。伯曰:尚未到手。如到手,任汝言之。予笑,伯亦笑。

  予脊而立,伯踵于后,撩予衣,扳豚而入。予毛腰而受之。伯之阳仅从两股间抽送,其盈郎大徒之馀精尚在。伯抚掌曰:何人唾馀,污我两手!即曳予裤拭之。予曰:勿污我衣。伯曰:尔身且被人污,何惜一裤耶!予愧且恚曰:伯既私之,又复讽之,何不仁之甚也!因用手推伯仆地,即向内走。不意裤之带为伯所压,伯起跪曰:一言唐突,惟原宥之。予空不肯,伯断予之裤带,亦佯怒曰:果不肯乎?予曰:果。伯即持带外走,且曰:有此作证,我必扬之。予以手招之,曰:来。伯喜随至。

  予为所挟,不得已侑身就之。予初意伯之阳仅与盈郎等也。不意耸身而入之,更又甚于大徒者,予不能当。急止曰:只此可矣。而伯之兴正狂,大肆其冲突。然予虽痛,又觉其可乐,既乐,复见其能,痛任伯为之。而伯之精乃汨汨流之,其阳如绵,不复能任事,始释予,予方就内。

  今已日暮,未得罄予所言,明日当再过,予以告。”

  燕筇曰:“唯唯。于是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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