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风流史

更新: 2021-08-18 17:28:33



王二从平原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成了芝麻糊。
王二刚从平原上的县城回到家,手一摸,门上吊了一个大铁锁。王二心想,这一走半年了,老婆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王二当初和老婆刘翠儿是在一个镇上认识的,后来两个人就把事情办了。按照他挺当初幼稚的想法就是——谁了哪个女人救应该和他过活一辈子。结果后来两人就真的过上了。婚礼是他父亲王猴子一手经管和操办的。很体面,酒席摆了五、六十席,整了一河滩。王二的老婆刘翠二天生一双桃花眼,很撩人的那种眼神总让村上那些光棍红了眼。
下面说说王二蛋,说王二蛋和王二是一字之差,很对,算你聪明。说他们是弟兄,绝对不是。
村西头的光棍王二蛋,从南山带回来了一个脚崴的女人过上了。王二蛋年轻的时候是个货郎,在河南那边就认识了原先的第一个老婆李芸芸。李芸芸的屁股一撅就扑腾扑腾生了三个孩娃,老大和老小都是女娃,老二是男娃。王二蛋从此不再象原来那样子常去沟边一个人吹唢呐,而是吧嗒着自己的旱烟袋子。转眼,王二蛋儿女都已经张大成人。老大嫁到山里一个普通人家,老三没有过几年也嫁到城里和一个小个体户过上了还算滋润的日子。儿子读初中。剩下了夫妻两个过日子。可是有一天他老婆和村上砖瓦窑的老吴跑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后来老大也有了儿女,全顾着自己的家。也没有原先那样隔三岔五提上点心什么的来看看王二蛋。王二蛋一个人凄惶的过着日子。儿子上了烹饪学校去了南方一家餐馆去打工。他就苦日子里抠出来几个小钱买了一头布尔山羊,很小,刚买回来到时候整天耷拉着个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时看起来就象是一个贪睡的小狗。棕黑和白色相间,很光滑。王二蛋一边务劳自己的一亩二分苹果园子,一边侍弄这只并不手欢迎的小布尔山羊。
他天天晚上给羊和一些稀饭之类的人吃的东西,但不能过量,村上有吃了馒头撑死羊的事情发生过。他自己有时候都舍不得吃。后来这只羊整体活蹦乱跳,匪的很。一会儿蹦到王二蛋的土炕上,一会儿又上了他家搁放面的大老瓮,一会儿又上了锅台。有几次连屎尿都拉到炕上了。但王二蛋一句话:花花,你胡弄个啥?那羊就很通人性地跳下来,然后就伏在地上温情的看着王二蛋。
这只羊的眼睛里透射出一种湿润而良善的光芒。



王二蛋很心疼它,常常把它安置在自己的被窝里,那羊也精灵一般聪慧,到了大小便的时候会象人一样跳下炕去找个角落解决。王二蛋冬天的个早上起了很早,就在地里给羊找落了树叶子喂羊。平时他起的比太阳都早,睡的比月亮都晚,村后的山梁是沟沟坎坎的果园几乎都有他的脚印。
开春的时候,小羊羔已经长到了有二尺长了。常常会一个跑到沟底的河滩去吃草,吃饱了就会自个儿回家。村催上的人都羡慕他家的羊怎么比人都灵性。他总嘿嘿一笑,说;瞧你说的,我是把它当蛙喂的,你呢?花下我的工夫没有?
到了忙罢交夏时候,它已经长了一身很漂亮的毛,毛色很纯,就象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以致于有几个羊贩慕名而来,王二蛋把它当作了自己的宝贝蛋。谁也不卖给。谁的帐也不买。王二蛋就寻思着给它找一个伴,花花一定会感激他一辈子的。于是他就准备在六月初九的那天去集上卖一个母羊羔。时间不长,就到了镇上。他在羊市瞄上了一个藕白色的小奶羊,就和人家交涉,并且就羊论价,争执了大半天说不到一起。这只看上眼的羊就黄了。不久,就被另一个农民带走。
这时,就过来了一个戴青色鸭舌帽的汉子,大概四十左右,说;老哥,是不是买羊?他略微点点头,鼻子发出“恩”的一个声音。意思有写不愿意和汉子搭腔。汉子说你;你看,老哥那羊腿有些短,生了羔子腿一定不会很长,你瞧它的眼睛不大,不湿润,没有汪出水来呀!生羔子一定不太行!!于是,汉子说自己的朋友有个奶羊怎样怎样的好,说的天花乱坠,把王二蛋这下给说动了。于是,就说好了在镇附近一个村的碾麦场那儿见面。王二蛋怀里揣着200块钱就一声不响的去了。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结果,王二蛋被骗,至于怎样被骗的,谁也弄不清楚。王二蛋对此事永远咬紧牙不露半个字。自然他的200元全打了水漂,王二蛋直骂他娘的卖╳呢,后来就骂到自己的骚婆娘身上。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就听见咚咚的敲们声。并且模模糊糊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喊:王二蛋,你娘的╳,你有种,你狗日的就出来,贼没良心的!王二蛋憋着一泡尿晃晃悠悠晕晕忽忽就出来了,开门一看,差点傻了眼,愣了大半天,嘴里蹦出一个字:你!!然后一个无法掩饰的虚伪而狡黠的笑,大声呵斥到:怎么贼了?王二蛋一头的鸡窝发横七竖八的。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叹到:哎呀,哎呀,怎么是你啊?啊?贼婆娘!?然后那贼婆娘就呼天抢地的真象死了儿子一样哭嚎起来,整个村庄被吵醒了,整个村庄也被闹腾的翻了天。她从村东窜到村西,就从村东骂到村西。始终反复一句:我的金蛋啊,你是娘的亲蛋蛋,怎么死了呢?
……



王二蛋听了就火冒三丈,骂到:你哭你娘的╳呢,你咒娃做啥/你个死皮不要脸的还回来做啥?瘸子不要你了么?陈霞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山花开的红艳艳,谁个知我渡黄河,阎罗王阎罗王,你叫二蛋五更走……然后疯疯癫癫又闹腾了大半天。但她还是跟着王二蛋的屁股一直到村东头,嘴里喋喋不休,有是冷不丁丢出来一句:王二蛋你妈的尻子……弄得更加莫名其妙。于是很多时候忍着。
这几天,王二蛋一回家就能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馊味儿,他也没有搭理老婆。这天,一回家才看到老婆忙忙活活,他想看个究竟,就盯着老婆的屁股,发现她在用自家喂羊才用的糠料在搁在锅里煮,而且放了没有切开的整个儿西红柿和几个鸡蛋般的土豆。王二蛋又一次火冒三丈,劈劈啪啪就给了他几个耳光,她就在那儿呆呆地抽泣来着。王二蛋气的烟锅杆儿都摔坏了,只有那只叫花花的羊在院子里转悠着,几次试图溜进厨房去美餐一顿,都被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回来了。在一个地方老兜圈子。
可是,陈霞儿忽儿地雌威大发,操了根胳膊粗的树杈子打到王二蛋身上,接着就是呼天抢地的嚎哭和扑打。王二蛋被掀翻在地,很可怜的样子。王二蛋这时想摔出来那让她老婆陈霞儿怕一辈子的耳光,可是分明被突然一击给镇住了。当年他老婆陈霞儿就是被他打怯了才和人跑了的。
这次,陈霞儿就地又滚了几十个滚,头发都乱成了一窝蜂。然后还是哭闹折腾了大半晌。
天公都拉下了脸,隐隐的黑云从远方的天际偷渡着过来。
惹的村人围了一个圈。有人开始劝老婆:你能回来就是还牵挂着你金蛋娃,念挂着你娃,又何必呢?这时正在沉默中的陈霞儿摸了身后一个竹子筐,就势就砸套在王二蛋的血顶脑袋上。而这时陈霞儿笑的格外的灿烂,就好比当年嫁给王二蛋时候的那粉幸福样。夕阳映红了那种异常美丽的脸,但接着就是剧烈地扭曲。继而就开始哭笑不断。
村人始知,王二蛋的老婆陈霞儿疯了。
王二蛋在原来的老家窑洞里还住着一个和他现在生活着的老婆,一个嗜好抽烟的女人。抽烟的姿势不怎么得,可是老戴着一副黑框的眼睛,给人一种神秘的惶恐和猜疑。女人快五十了。女人是出来打工的时候撞上王二蛋的。女人也有家,可是男人在陕西一次采石过程中给塌方的石头砸死了。可留下了一个带把的种,王二蛋的年龄相仿。女人在外打工也不容易,后来就打到原来老家土坑窑的土炕上了。
据说,有人看见他们初次的野合是在一个果园的荒废了多年的草房子发生的。



现在要说说王二的事了。
那天王二一回来才知大事不好。问他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七十岁的父亲,都不知道儿媳妇的去向。但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不小。茫茫人海,寻人可是大海捞针的事情。谁也没有底儿的。于是举家上下发动所有的亲戚朋友和认识的人到处打探,都没有一点儿眉目。王二的寻媳妇的事就彻底泡了汤。听村上一些在外常年打工的小道消息说老婆跑到新疆去了。谁也不知道王二的媳妇跑到哪里去了。那个骚╳就这样撇下了王二和他死岁半的孩子。
其实也怪不得媳妇。王二的事情大伙没有不知道的。
王二原来初中一毕业就在县一家矿泉水公司给人送水。由于人手脚麻利,人又有几份劲儿,老板就很喜欢他。不久成为一个跑业务的小头目。一月能赚几百块钱。
一天,有个客户就带到一家舞厅去跳舞,认识了坐台小姐陈丽莎。导致每一个不到700元的票子几乎全进了那骚女人的腰包。陈丽莎是从四川广元来的,十八、九岁,皮肤很白净,一对看上去总在笑的酒窝很美。加之屁股翘翘的,很受客人的欢迎。王二在陈丽莎那里耕耘了几次后就成了一个“瘾君子”,非陈丽莎不上。就象种上了自家的一亩二分自留地就死也不丢掉。
后来,干脆王二就长期和这个叫陈丽莎的小姐有来往。加之从小王二养成的小偷小摸的绝活儿也能混下来。时间一长,陈丽莎知道王二不过是个小职员,也是个穷光蛋,老和他混也没有什么前途的,干脆就一脚把王二给蹬了。王二再去的时候价给提了三四成。王二也没有脑子就拼命的捞钱。捞些小钱也拜了那个小妖精。陈丽莎不理他,也没有以前那样总献殷勤了。
王二开始到处借钱给陈丽莎,但还是被踢了。
于是,王二到处睡别的女人,并欠了一尻子债。便有人就专门开车都寻到村上来找王二的父母要钱,他的父母蛋小怕事,战战兢兢,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借了几百元,都不够那帮家伙的耗油钱。那些肥头大耳的“黑大哥”瞅来瞅去,看几眼裂地象狼洞的窑洞,就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猴耍上了,就傻了眼,嘴里骂着娘出去了。小车屁股一撅,就上了乡村公路,留下一串呛人的黑烟和王二父亲很难听的骂声:那个够日的东西,不是个种的咋就出事闯祸的啊?
哎呀……哎呀……而王二的媳妇刘翠儿也做了小姐,在一个洗头房里里干起了皮肉生意。后来就勾搭上了个小混混,听说潼关那边到处可以挖金子,常年有人找淘金的。于是就带上了刘翠儿一去就是五年。
这些王二都不知道,亏他还在县城干事呢?眼长到猪尻子上了。村人都这样暗地里说。



在村上,这几年和王二年龄不差上下的大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有几个小伙子也去潼关那边淘金。有人回来就说在那边见到了王二的媳妇刘翠儿。起初王二的父母也不相信。村上的传言往往都最终成为了实现。譬如,王八的儿子出去贩卖大烟叶子死于非命,王旺才的闺女王林林出去就被骗了做小姐。
后来,干脆王二就和表弟去了一趟那边,总算找到了那个骚婆娘刘翠儿。
那个金矿在一个山坑垃里,他们到那儿的时候,刘翠儿正好畅着胸奶孩子。好几年了,刘翠儿的奶穗子大了不少,让王二感到被电击了一般。一看有陌生人走来,就慌慌张张地钻进了满是爷儿们汗臭的窝棚。刘翠儿没有料想得到王二回在这个时候找到这里来。心里禁不住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心里一时没有了主。当年和他一起跑出来的郝大勇也没有在。但刘翠儿还是咬咬牙把孩子放在地铺上,就迎着王二和他表弟出来了。
刘翠儿故意装做不认识似的说:你找谁个子?他表弟答话:你说呢?王二也忿忿的说到:就找你这骚破烂货!咋的?刘翠儿杏眼睁的圆圆的,说:你嘴巴放干净些,要不找些水先给二位洗洗嘴巴?你咋地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啥地方?神气个毬?王二有了一股火气在喉咙一直往上窜着,厉声骂到:刘翠儿,你说啥地方?和野男人睡觉生娃的地方!狗日的!刘翠儿这时还装着一副不认识这两位杀出来的神仙,不再理睬他们二人了。周围围观的爷们哈哈大笑着,反复咀嚼王二他们的话。
当年,王二娶刘翠儿的时候,王二的表弟还小些,那时村上耍媳妇兴“按电铃”。他摸过他的表嫂刘翠儿的奶子,奶子上有榆钱大小的黑痣。他对此印象很深。其实在刚在窝棚外看到刘翠儿第一眼的时候,他就非常敏感的发现了这一个正在公开着的秘密。他邪乎乎看着刘翠儿,眼睛里直喷火。
刘翠儿自然死不认帐,结果窝棚里外的男人都被煽动起来了,里面夹杂着几个头发零乱的女人,叽叽喳喳个不停。这时一个自称为工地组长的汉子走了过来,用手划开了人群。人群就呼啦开了一个口子,络腮胡子,问:做啥呢?把我婆娘挨一下,试试看!?有事情就好好说!工地上有人响应他的话,有人吼了一声:你老婆的野男人来找她了!络腮胡子怒问:啥?找个屁?但他看了一下王二的胸前有文身,有个舌什么的正怒视着他。就机灵地说:大哥,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得罪了,得罪了。边说边摸出两根兰州烟来。陪着笑脸,说:你认识咱家刘翠儿?你说呢?你老几?王二神气了一回,问道。络腮胡子没有再作声。王二故意抬高着嗓门,说:她是我老婆,她!刘翠儿是我王二的老婆。络腮胡子不敢相信。
刘翠儿当初不是说自己从来没有嫁过男人么?到底咋回事呢?天知道!还说自己虽然和男人们睡觉,可从来没有嫁过男人的啊?
络腮胡子狠狠地白了刘翠儿一眼。但是还有些怀疑,人群里有人喊;明明是那小子想抢你的女人啊!快,动手!劈劈啪啪一顿拳脚,王二和他表弟就成了睡倒的狗熊。即使表弟那样的彪形汉子,还是败的一塌糊涂。



王二感到全身上下的皮都脱了一层,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一条血丝儿。工地上有人挥手,说:算了,教训教训那小子就算便宜他了,走!刚才一窝蜂似的人开始纷纷散开了。他表弟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说;王二哥,他们凭啥打人啊?他于是故作声调,喊到:冤枉啊,冤枉啊!……你瞎叫唤什么?一个很壮实的关中汉子折回来问道。真的啊,是真的啊!我不会骗人的,我自出娘胎都没有骗过人。王二的表弟怕他还不相信就家上了几句:谁骗人就是乌龟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他就说自己有证据可以证明刘翠儿绝对百分之百的是他表哥王二的老婆。
这次走的匆忙,就可惜忘了那结婚证,要不不会吃这哑巴亏的。那汉子一看就能摆平这事的样子,说;你呆会儿,我去找他两个人去。王二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陌生的汉子身上了。
那两个人一来,他表弟就说;不信?你们谁有胆就看看我嫂子的奶子,那上面有个榆钱大小的痣。刘翠儿的脸色忽地成为了茄子色:胡说些啥?鬼把子!你说呢?你敢让大伙明白吗?敢就脱了给大家看。汉子说。刘翠儿可能心里有贵说什么也不答应这样做。但不脱,似乎有些不妥,动手脱了,却很难为情的样子。后来在双方的一直怂恿下,当然包括王二和他的表弟,还有刘翠儿现在的络腮胡子男人。这里除过他表弟谁也没有注意过刘翠儿的奶子上到底有没有那颗痣。刘翠儿这时一副一切无所谓的样子,“噌”地掀起了白花花的奶子,众人嘘的一声,旁边刘翠儿的现任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实胜于雄辩,人类往往就这样的。
王二和王二的表弟在金矿上住了下来,死缠硬磨了几天,身上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也无法说动刘翠儿回去。
过了大概半个多月,王二又和他的丈人和丈母娘来了一趟,刘翠儿自知理亏,对不住王二,更对不起儿子。儿子是他们结合的副产品,可是也是她的心头病和心头肉。自然走了这么多年,突然再回到这个家毕竟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于是王二和刘翠儿双方的所有重要亲戚被召集来商量,他们到底如何复婚的事。当年结婚的证还在,还受法律保护的,还起作用。关键是破镜重圆的情分很难以把握。
谁也不知道,王二究竟怎样又把老婆弄回来了,丢了这么多年,人们差不多都忘了。孩子们在村子中间耍,王二和刘翠儿的儿子也在面,但他不认识他的亲生母亲刘翠儿啊。



王二常给村人说起自己自己在潼关的金矿如何如何的威风八面和牛逼。说起刘翠儿的野男人时,王二的嘴边和空中满是唾沫星飞溅。说那个家伙怎么不经他一拳头云云。并吹牛自己怎样和表弟两人力战群雄,怎样的威风了一回。
其实,村上的人都传言知道刘翠儿在外头的络腮胡子男人。那小子是王二蛋的现在的婆娘的儿子。有人说曾在县城亲眼看见王二蛋和那小子在马明义的羊肉泡馍馆在吃过饭喝过酒。并曾经回来看过王二蛋不止三次。
于是,王二又找上了王二蛋,质问;你娃咋勾引我老婆?他如果回来小心我提了他的二弦!王二蛋也不是吓唬长大的:啥?就凭你那二两鸡毛也配和我弄事?你说?呢但看到王二说着就象电影里常看到的镜头,咯咯吧吧摆弄着拳头,浑身出了一层冷汗,不由得打了一个尿战。王二蛋只压低了一下嗓子,没有作声。后来挤出了几个字:你看我家够枉然的了,金蛋娃他妈刚回来,你就又来寻事?谁寻事了?咋的?王二分明听了很不高兴。但还是忍,说:我不是针对你啊,二蛋叔。只要你把那小子交出来,我出出气就行了!
大摸过了半年,王二蛋的干儿子回来了,并且领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王二事先打听好的,就藏在村口的麦垛里,用钢管直接在那小子左腿砸了一回。那小子一声惨叫,没有看清是谁就晕了过去。
从此,村上多了一个瘸子。不过后面多了一个小尾巴。那是王二的媳妇刘翠儿和王二蛋的干小子生的。样子一顾一盼,很象刘翠儿小的时候。王二打坏那种小子的腿的事情后来被公安破了案,被送进了号子。
村人于是常言:世上没有拐不过的弯,不透风的墙,王二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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