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叔恭
且说那个农奴黑大汉,到了钱公府大门口的埕上之时,速将四五十个复仇的大汉,分成左右两边站立好,然后进前大呼道:“守门的老头子,速速招呼钱家主人全部出来,我们有要言欲与当面问问清爽!听到没有?不得迟延!”
不多一会儿,即席见到从大门里出来一个白发老头,后面跟着六个彪形大汉。那白发老头,首先站好大门的台阶上,朝着左右四周扫了几眼,然后“喈喈”大声笑道:“今天,倒是来了不少的朋友与客人,我钱员外不知情况,有失远迎!我钱员外一家人,祖祖辈辈都是做个大清国的好臣民,并无犯上欺下,未知来了许多朋友有何贵干?不妨有话到近些的地方来讲!敬赐良策玉音!”
少许,只见站在中间的灵灵一个人,独身只影进前十几步厉声道:“钱多,你们给我听着!我们今天,特为韩大娘还债来啦!请你们速将她的儿子韩贵堂在三年前,给予贵府借的五十两银子借据,以及最近将她的儿子和儿媳妇两个人,弄进贵府当终身佣人与长工,实为奴隶的契约当场烧掉!并将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当众放回家去,且以后不准再有任何干涉和迫害!听明白了吗?”
钱员外钱多又“喈喈”奸笑道:“此话好说,小事一桩,犹如小菜一盘!但未知你们带了多少银元来?只要银两交齐,我们即席交还借据与契约,并且将人儿同时退回!那些条款,也是在契约里写得清清楚楚的!”
灵灵正色地答道:“韩大娘的家中比较穷苦,没有一点儿多余的银子。我们准备代她将五十两母银全部还清,再每年补贴十两银子,给予你们作为利息钱。即便说,三年统共三十两利息银,连母本共计八十两银子。我们即刻可以奉上,不用担心!”
钱员外钱多蝮口蛇心,愀然作色大声喊道:“钱管家!算一算看,够不够?”
旋见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瘦高老头儿,手里捧着算盘,从大门内走出来大声算道:“乙酉年,即光绪十一年初秋,韩贵堂借去纹银足锭五十两!他原是佃户,到了光绪十二年初秋,结帐为一百两。到了光绪十三年秋,为二百两正。到了戊子年,即光绪十四年秋,即为四百两正也!今已冬至,一季应加上一百两的利钱!统共起来,应该交出纹银五百两正!千真万确,一点不会多算,一点不会错算的!”端的有分教:
若求家门长清静,循规蹈矩顺路行。
将心比心莫迟疑,狐朋唆使少去听。
本是聪明人,心贪乱精神。放钱滚利息,家难三代兴。却见灵灵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哪一家的王法?我相信光绪皇帝,不会制定出此条不合理的利息钱来!你们那不叫高利贷,而应该叫作苛刻黑心贷!告诉你们,既然你们这样黑心肠,我即使连母银也不还给你们,也不为过!我神童剑出面要你们放人,你们就得马上公开把人放出来!不得迟误,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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