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健
A
新年假期,我们离校回家。
长久地睡觉,中途因饥饿醒来过,又恍惚地睡过去。
被电话铃声惊得彻底清醒时,房间已经黑暗没有光线。感觉自己骨头酥软,心跳剧烈。电话铃止息以后,便听到了窗外此起彼伏的礼花声。掀起厚重的窗帘,一朵大的烟花正在开放,近在咫尺,流彩的荧光将我全部覆盖。我知道,零点了,新的一年来了。
起身拉开窗,有分明的喜庆涌入。这应该是一个喜庆的节日,只是这喜庆繁多而且重复,所以不易留下印象。点了烟。烟灰被东奔西跑的冷风一吹而散,的确可以用来比喻还没来得及燃烧就匆忙消亡的自己。
消亡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漫天的焰火和指间的烟,还有我们从来都抓不住的东西,我们的无能为力和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我又深切地想念你,这次是想念,不是想起。我总是随时随地地想起你,在季节交替的青草地里,在路边红彤彤的糖葫芦上,在童真孩童的目光里,在发呆下午的云彩边,你拖着安安静静的影子,坐在我身边。你依然不说话,却给我一个幼美柔软的笑容。这笑容是一枚珍贵的章,印在我漆黑深邃的记忆里,从来不曾去除。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