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人山,水边人海。水边人海,济看五月龙舟赛。观众相映,龙舟结彩。龙舟结彩,为看热闹脚相踩。
且说精精与灵灵等五个人,在何莲莲的带领下,赶到港岸的水边,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但好在大多的观客,坐在较远处的制高点,以利看得远点儿。今天,来观看赛龙舟的民众,确实相当多。不管远的近的,大家都已经提前来了。精精和灵灵几个人,分开潮水般的人群人众,挤到发龙舟的水边,以及总指挥台的近前。这个时候,正好见到两队的划船壮士,已经站好了队伍。看其每队的人员,只有十三个好手组成。每个队里的头一个人,为龙舟上的打鼓兼指挥。其余的十二个壮士,是赛舟时的划船手。见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是提着一把划水用的短木桨。只有打鼓手腰悬木鼓锤,双手高高举着领队牌。以示让人看到队牌,就明白哪一队是穷人队,哪一队是富人队了。
总指挥台很简单,设在水边的一个小小平地上,且只放一整排简便的书桌,以及一整排的长板凳而已。坐在指挥台上的人并不多,统共只有五个人。幸好其每人的面前桌子上,放妥用小四方形的木板写着指挥人的名字。
先看最中央坐着一个五旬左右,满脸油润红光的老头,他的面前名牌写着:“两队评判马金盾”。评判的左右,坐的是两个魁梧大汉,都在三十来岁,看他们的名牌上写着:“左护卫武师教头赵世荣”和“右护卫武师教头秦一雄”。最左边的头一个人,年纪大约五旬左右,有点养尊处优,看来大腹便便,乃是满脸红光。他的面前名牌上写着:“富人队总领头雷大霆”。最右边的头一个,看年纪同样五旬左右,其脸色若古铜,黑里透黄,人偏精瘦,但他的两眼炯炯有神。见他面前的名牌上写着:“穷人队总领头何公平”。
此外,其两队领头人的背后,都是站立着一二十个本队的彪形大汉。
再看指挥台面前的水边,竖立着两根大杉木。在其杉木的顶端,绑扎牢一根大横木。在那根横木的中央处,扎牢一只大滑轮。穿过滑轮的绳索,下头绑在地面上的一棵短木桩上。绳索的另一头,扎结一只大铁钩。就在那只铁钩处,吊着两队赛舟的奖银。且用大红字写着“龙舟竞赛彩头纹银四千两!”
在水中,有两只装饰华丽的木质龙舟。一只写着“富人队甲舟”,另一只写着“穷人队乙舟”。两只龙舟的前头,都装有十分逼真及鲜艳夺目的龙头。尾端的后座,安有一只供擂打的小红鼓。刚好那两只龙舟的尾缆绳索,各自系在一根竖立而起的大杉木上。显得相当庄重而肃穆。端的真是:
赛舟队中藏高手,目的欲争好彩头。
若是火索触上火,顷刻变成大恶斗。
有人暗算,有人不欢。有人暗算,阴谋迟早要揭穿。对己要严,对人要宽。对己要严,穷汉宁折不可弯。
却说稍候片刻,见到坐在总指挥台最中央的两队评判马金盾,站立起来发威般地喊道:“现在,一切准备就绪!请问富人队总领头雷大霆和穷人队总领头何公平,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疑义,可以提出来磋商!倘使双方两个队,没有什么异议和意见,比赛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旋见富人队总领头雷大霆迅即站立起来答道:“我队全体同仁,没有什么异议和意见!同意龙舟比赛可以开始!”
登时见到穷人队总领头何公平也站立起来,听他声如洪钟道:“我队有两点疑惑不解的意见,想请教今年作发起人头家的雷大霆老兄,望你能够作个公开的解释!先说第一点,在以往的年代,包括前些日子的端午节,总指挥台根本没有设立过左护卫及右护卫两个人的,为什么不事先向大家说明说清楚,就单方私自增加两个人的位置来着?你们当头家的意图何在?目的何在?况且这两个人,还是潮汕有名的武师教头!我们是要来赛龙舟的,不是要来比武打擂台的!这一点,你们作何解释?”
何公平的话声甫毕,见他身后站立的十八个穷人队的大汉,个个摩拳擦掌,怒目以视,指桑骂槐,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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