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上海国际诗歌节|古巴诗人维克多·努涅斯诗选

更新:2018-04-09 22: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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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诗人维克托·罗德里格斯·努涅斯

  维克托·罗德里格斯·努涅斯1955年出生于古巴哈瓦那,诗人,记者,文学评论家,翻译家,学者。已出版20本西语诗集,选集在多个国家出版。他在古巴、哥斯达黎加和西班牙获得过重要诗歌奖项。他主编了四本古巴当代诗集,以定义他所处的年代以及他的同代诗人。


  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曾是古巴最重要的文化杂志主编,除了从事文学和电影评论之外,还介绍西班牙和美洲诗人。他翻译过的诗人包括马克·斯特兰德,出版了十多本翻译诗集(英译西五本,西译英七本)。目前他是美国俄亥俄州凯尼学院的西班牙文学教授,居住于俄亥俄与古巴。


《寓言》


鸟在啄食沉默

用巨大的嘴

在烧毁的树叶中搜索

然后在傍晚的孤枝上

一阵哆嗦


之后它将飞起——

变成疾云

飞过蓝山脉

在那里只有我母亲和星星


绽放


然后变成腹歌

以无主的眼神俯瞰

那已是灰烬的地方

那沿着沉重的拱形射线


流血的石头


而这只鸟将会飞回来

在灰烟和水蒸汽里重生

再次栖息

在傍晚的孤枝上


如同一个鸟巢


《咒语》


我母亲在黑森林中


采集野花

犀鸟的嘴

金刚鹦鹉的羽毛

灰雀的歌

愿她不受迷惑

不被一个人留在山道上

或在如此多颜色中


迷路

天兰鼠

犰狳

离远一些

愿她爬过山坡

让我在今天第一次

看见她


蜡烛照亮

我母亲的眼睛

这样赤裸

带着粗野的火焰

以及蜡的灵魂

烛光不眠

释放阴影

不停地变幻

照亮恐惧

并悄悄被消耗

蜡烛,只有

随着你复苏的呼吸

以及失眠中的


诗行

才不会熄灭


《诗的艺术?》


给Maria Santucho和Victor Casaus

我继承了近视目光

闰年鼻子

永远微张开的嘴

骆驼头发

退休运动员的

身体


还有我父亲的坏脾气

我母亲的焦虑

我祖母的可疑痣

每个人的坏肾

甚至我儿子的经常性

发烧


这些都是理由,足以

在可怜的自尊中


保持优美


《假设》


托勒密认为

世界就像某种女人的眼睛

湿晶体球形

在那里每颗星都在寻找完美的轨道

没有激情

没有潮水或灾难


哥白尼来了

聪明的人用乳房交易圆顶

用余弦定理交易惊恐

太阳的瞳孔变成宇宙的中心

而乔尔丹诺·布鲁诺夸夸其谈

博得丈夫们和牧师们开心


然后伽利略

深探年轻姑娘的心

沉浸在美酒里

——光被太阳聚拢——

他强奸了并非来自电影里的明星

并将于彗星尾巴上死亡之前

宣布爱是无限的


至于康德,他对女人不甚所知


是计算器蝴蝶的囚犯

形而上的花粉

而黑格尔

如此抽象

这问题太绝对了


至于我

我向二十世纪提出

一个简单的假设

批评家称之为浪漫

哦读到这首诗的年轻姑娘

世界围绕你左右转


《接头暗语》


波罗的海入口处

海鸥等着你


水将会朦胧

如同你没有夏季色彩的一个梦

海岸将会清晰

就像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把它们留在那里

波罗的海入口处


天将会随着你几乎触到的


我的手指下沉

船将会消失

就像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保存这接头暗语吧

每一颗善良的心都是一个望远镜


《马德里夜曲》


今夜不对我承诺什么

夜晚的颜色是“永不复还”

我的骨头

开始疼痛

浸透在失眠里告诉我


随着夜晚的手指我抚摸你

没有乳房的云山

没有嘴唇的清晰

蓬头垢面的星星

爬上

我的枕头


夜晚来临

哦纯粹的闪电之光

为我倾泻

甚至连我们的脚

野蛮的星星

也要离开留在天空的脚印


夜晚打开她的双腿

我给她

我发酵的梦

夜晚尝起来像永无

但闻起来像明天


《尼加拉瓜曲,之一》


置于一个错误的国家

在那里他们

将最神志不清的春天称为

冬天

所有的一切都确实在变

景物和政府

火山结束他们的夜晚

转身变为湖泊

我没有见过这个鬼城市


最糟糕的角落里

世上最古老的孩子

微笑


置于一个错误的国家

在那里昆虫

驱使计算机疯狂

暮色


燃烧

带着羡慕而惨淡

但在草莓梨的心核前

我没有见到

花园

而骨骸开花

红月之下

最残酷的夏天


《波哥达人》


给Gustavo Adolfo Garcés

我与刺客们一起踢足球

与他们争论球

节省时间与空间

为孤独的举动冒险


纠缠在一起

在顽强的草坪上

在这个选择的场地

顽童们将灰尘抖落

神曾将灰尘投射于他们的灵魂

沐浴在阳光里

那个穿破烂雨披的人


在塑料袋里

搜索幸福气息

那个肋骨突出来的人


在面包屑中

像麻雀一样啄食


我与刺客们一起踢足球

他们把球传给我

我试图踢进球门

他们骨头里比街上有更多的雾


《行业机密》


树拼命地

向天空招手

黎明扭转

撒满暮色牛奶的脸

河流突然

丧失声音

丧失于石头的喋喋不休

被绞死的人影

铁青的气息

所有这一切

旅客

有话要告诉你


除此之外

一首陈腐的歌

从遗忘中吼出来

山脉再次告别

以其干净的手帕

太阳从怯懦中走出

一个没有花瓣与篝火的夜晚

不管是否冬天

今天也会让步

所有这一切告诉你

旅客

死亡你不会知道


《一首俄勒冈诗》


一棵突如其来的北方树

名字你不会记住

永远也不会


树投下清晰的影子

盘根错节

被没有夏天气息的风惩罚


树将被砍伐掉

巨大的树干

在那上面你无法雕刻心脏


树独自上升

没有明显的根,远离


原始的森林


树不亏欠什么

已冲洗掉污点

纯粹是反抗


你就像这棵树

坦率说

这样的美使我们荣耀


  (编辑: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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