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记作者都把这一年称作他的“命运之年”。
2月,他生了心囊炎重病,整座阿尔卑斯山
仿佛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死,在一切角落
窥伺着。一想起,死,意味着工作中断,
后世无人堪续,他再次走出暴风雪。
7月中旬,前往波希米亚,在玛利浴场,
他重逢了乌尔利克。正如一生几次重病
均为他带来新的生机,七十四岁歌德,
爱上了这十九岁少女。玛利浴场,
卡尔浴场,五个星期聚合,他淡忘了时间、
自身的迟暮。最幸福的时刻
集中在8月28日生日那天,
他不停跳舞,仿佛又回到了无拘无束,
打破一切限制的青春。然而,
9月5日清晨,他不得不与她分手。
厄格尔城赶往耶那途中,他写下
不朽的《玛利浴场哀歌》,抄在羊皮纸上,
珍藏胸前。从此,他陷入一种极深的寂寞,
再不参加魏玛宫廷宴会,旅行也少了,
从此只见这老人寂寞中不停工作。
不断有人前来访问,但,都与他无关。
他们只是参拜一座深山中的圣湖,
人来人去,各自带走一些圣水。他说:
“不应追怀过去,只有看定永恒的新,
真正的怀念必须是创造,创造一个新的
更好的事物。”“人老了,必须比年轻时
做得更多。”1823年,是他最后一次新的
开始,也是最丰富的一次。之后,
他写出了最重要的两部作品:《浮士德》、
《维廉麦斯特漫游时代》。
当完成了这一切,他略带欣慰地说:
“长生,就是活过了曾经爱过、憎过、
漠不相关的人们,活过了王国的盛衰、
城市的隆替,活过了年轻时栽种的树木。”
“我觉得我多了几分神秘,
因我这样孤独地遗留在世上。”
(编辑:野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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