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香烟早已把手熏臭

作者：杨天孩

　　　　　　　　　　　咖啡馆里热气弥漫，细细的雨落在外面
　　　　　　　　　　　夜晚的咖啡馆充满各种无聊和
　　　　　　　　　　　懒。
　　　　　　　　　　　像一个人的头

　　　　　　　　　　　一个人的头
　　　　　　　　　　　枕在沙发的靠背顶端：
　　　　　　　　　　　我不喜欢太多地沉入书本，而是
　　　　　　　　　　　积攒岁月和所见
　　　　　　　　　　　我看到高架桥和钢铁的楼发芽很快又被伐倒
　　　　　　　　　　　但远处
　　　　　　　　　　　还是那些人和那些房屋
　　　　　　　　　　　时间仿佛凝固，活在那些山的褶皱间……

　　　　　　　　　　　另一个人不说话
　　　　　　　　　　　手中的笔绕拇指迅速旋转
　　　　　　　　　　　旁边桌
　　　　　　　　　　　两个女孩投来异样的目光
　　　　　　　　　　　接着回到讨论——
　　　　　　　　　　　关于什么才是生活
　　　　　　　　　　　什么
　　　　　　　　　　　才是时尚

　　　　　　　　　　　咖啡馆烟雾缭绕，昏昏沉沉的音乐在每一个原子中
　　　　　　　　　　　飘荡。
　　　　　　　　　　　嗖嗖的风把道路的一切往睡眠里赶
　　　　　　　　　　　一个人的头
　　　　　　　　　　　离开沙发——
　　　　　　　　　　　他边走边放下话：
　　　　　　　　　　　所有人都过着自己习惯的
　　　　　　　　　　　不自知的日子
　　　　　　　　　　　所有人都淌过悲喜和病
　　　　　　　　　　　所有人都冲向死……

　　　　　　　　　　　然后他进入一扇门
　　　　　　　　　　　犹如一滴血进入另一种思维
　　　　　　　　　　　脱掉裤子
　　　　　　　　　　　等等
　　　　　　　　　　　当他再次把疲惫的裤子套上
　　　　　　　　　　　洗手
　　　　　　　　　　　从那扇门回去
　　　　　　　　　　　准备把沙发垫在脑袋底时

　　　　　　　　　　　旁边桌已经空无一人
　　　　　　　　　　　整个咖啡店
　　　　　　　　　　　冷冷清清
　　　　　　　　　　　只剩另一个人在对面的沙发上
　　　　　　　　　　　等待
　　　　　　　　　　　告别？
　　　　　　　　　　　继续上一个或者
　　　　　　　　　　　开始下一个
　　　　　　　　　　　话题？

　　　　　　　　　　　一个人的头
　　　　　　　　　　　（并未立刻枕在哪里）
　　　　　　　　　　　靠近桌子
　　　　　　　　　　　端杯
　　　　　　　　　　　喝
　　　　　　　　　　　咖啡
　　　　　　　　　　　就着手上洗手液说不出什么花的奇怪香味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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