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外

作者：谷子

　　　　　　　　　　　　　　我在静默，听

　　　　　　　　　　　　　　“怦怦——”的心跳

　　　　　　　　　　　　　　我的呼吸。一直在吐故纳新

　　　　　　　　　　　　　　心波推起，圈圈漫向茫茫然之岸

　　　　　　　　　　　　　　心海处幻出那些过往

　　　　　　　　　　　　　　碎了依稀梦影

　　　　　　　　　　　　　　我往返，深圳南山书城

　　　　　　　　　　　　　　包包里不缺钱

　　　　　　　　　　　　　　足够，买下那间厕所

　　　　　　　　　　　　　　我看见另一个自己

　　　　　　　　　　　　　　挨着那个乞丐

　　　　　　　　　　　　　　照相机偷了《书生留得几分狂》

　　　　　　　　　　　　　　群众要赶我们出去

　　　　　　　　　　　　　　店长笑眯眯，赶来

　　　　　　　　　　　　　　“我这里没有乞丐和贼”

　　　　　　　　　　　　　　步出书店

　　　　　　　　　　　　　　人车如潮

　　　　　　　　　　　　　　夜风贴着喧嚣，传来电子吉他

　　　　　　　　　　　　　　笼在立交桥

　　　　　　　　　　　　　　一个长发的小伙子，瞧他那吊样

　　　　　　　　　　　　　　天知道他从哪拉来电线，搭在流浪的脚下还摆了QQ

　　　　　　　　　　　　　　下班的男生或女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贩卖鲜花的做成两单生意

　　　　　　　　　　　　　　卖苞米的大嫂正推着三轮，靠过来

　　　　　　　　　　　　　　城管耳朵听着吉他

　　　　　　　　　　　　　　就站在十开外

　　　　　　　　　　　　　　回到家洗净一双手，我翻开

　　　　　　　　　　　　　　《诗经》风雅颂

　　　　　　　　　　　　　　那个男人和女人在荒郊野外和合

　　　　　　　　　　　　　　那年头人口太少了

　　　　　　　　　　　　　　君王和臣子是教化出来的

　　　　　　　　　　　　　　历史的心跳呀跳 岂能挡住了岁月

　　　　　　　　　　　　　　我丢下书，打开电脑

　　　　　　　　　　　　　　站街女、药家鑫、总统、秘书长、小三、生活助理、菜贩子、农民工

　　　　　　　　　　　　　　廉价房、天气预报、膨胀素西瓜、艾滋病、过期奶粉、
垃圾方便面和高考……

　　　　　　　　　　　　　　我关闭了这些

　　　　　　　　　　　　　　三下五除二，打开了《小说人生》

　　　　　　　　　　　　　　红色够吓人的

　　　　　　　　　　　　　　不就是伊沙和诗歌吗

　　　　　　　　　　　　　　数来数去就百十号

　　　　　　　　　　　　　　还评上这样那样看不懂的话

　　　　　　　　　　　　　　“碰——”干什么

　　　　　　　　　　　　　　谷子踢馆

　　　　　　　　　　　　　　凭什么

　　　　　　　　　　　　　　你们一个个给我竖起耳朵

　　　　　　　　　　　　　　为什么家家户户香艾楹门

　　　　　　　　　　　　　　网络或纸上写这些破诗

　　　　　　　　　　　　　　有本事

　　　　　　　　　　　　　　写到老百姓心里去呀

　　　　　　　　　　　　　　这辈子，你行吗

　　　　　　　　　　　　　　你我都不行吧

　　　　　　　　　　　　　　收起你们牛逼轰轰那一套

　　　　　　　　　　　　　　安安心心沉淀生活的点点滴滴

　　　　　　　　　　　　　　把自己连同诗歌化成土壤

　　　　　　　　　　　　　　等待，下一个轮回

　　　　　　　　　　　　　　迟早都要诞生的文学大师

　　　　　　　　　　　　　　吸取水和阳光

　　　　　　　　　　　　　　不能反哺民族千年能算什么大诗人

　　　　　　　　　　　　　　既然是大师至少要管上五百年

　　　　　　　　　　　　　　这话书上没有

　　　　　　　　　　　　　　谷子说的

　　　　　　　　　　　　　　你们有本事

　　　　　　　　　　　　　　就把诗歌写到民族心里去

　　　　　　　　　　　　　　借来书里世外那颗心

　　　　　　　　　　　　　　我微睁开古今，惨淡起一缕缕云烟

　　　　　　　　　　　　　　不少人在网络或纸上唱起现代诗歌

　　　　　　　　　　　　　　陶醉于肥皂泡的绚丽

　　　　　　　　　　　　　　空无一物的镜子前臭美和晕眩

　　　　　　　　　　　　　　请问？谁看呢？谁又记住呢

　　　　　　　　　　　　　　人欲物欲泛滥出

　　　　　　　　　　　　　　弥天大谎的垃圾场

　　　　　　　　　　　　　　我躲在时间后面伸个懒腰

　　　　　　　　　　　　　　阿欠着，学起我太太打开电子炉灶的洒脱

　　　　　　　　　　　　　　扔下了一粒火星

　　　　　　　　　　　　　　2011年6月26日修改旧稿

（实习编辑：高雪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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