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韵的口语

　　作者：杨鉴

　　空洞的语言
　　
　　让一条逆光的老街
　　
　　没有旖旎
　　
　　路边的冷落
　　
　　引不来小镇的温暖
　　
　　几只麻雀在午日的光圈
　　
　　想捎走一点儿晕色
　　
　　放进鸟巢
　　
　　取悦
　　
　　生活的气味越来越重
　　
　　成功与徒劳还在对质
　　
　　不停的说着口语
　　
　　一种种方言
　　
　　在时空中传递
　　
　　被超速的光轮
　　
　　辗碎
　　
　　瓷破的声音
　　
　　烂在了我们面前
　　
　　圆滑的零碎瓷
　　
　　还在借光许愿
　　
　　把废话说成了历史
　　
　　等待着考古学家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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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口语
　　
　　是捂热的家常趣事
　　
　　个个焦黄散着热气
　　
　　让我们难以分清
　　
　　爷爷端着茶罐
　　
　　串门回来
　　
　　他吹胡子瞪眼睛叫着
　　
　　我的乳名
　　
　　让我写毛笔字
　　
　　我不情愿的乱写乱划
　　
　　把废报纸涂成了黄昏
　　
　　趁爷爷的鼾声
　　
　　我就溜走
　　
　　跑到村尾去放牛
　　
　　爬过村后的山头
　　
　　我感觉童年
　　
　　巳经在甩动的鞭上
　　
　　脆响
　　
　　
　　煤油灯点起
　　
　　剌鼻的味道
　　
　　装进我的胃口
　　
　　晃动的灯光
　　
　　被漏进的风
　　
　　搓得昏暗[NextPage]
　　
　　饭桌上点点光斑
　　
　　晃动着朦胧的诗意
　　
　　我跟妹妹用手肘打架
　　
　　想要回那明亮的“地盘”
　　
　　哭声引来父亲的巴掌
　　
　　落在我的脊背上
　　
　　我的眼泪淌出
　　
　　挂在左脸滑翔
　　
　　哭泣换悦了妹妹的笑靥
　　
　　父亲用农民的特质
　　
　　粗糙的让我失去对抗
　　
　　母亲在灯下抹泪
　　
　　丝毫没有动静
　　
　　我听到了爷爷的咳嗽
　　
　　从心里缓了一口气
　　
　　愉悦得五彩缤纷
　　
　　把理由的陀螺
　　
　　旋转得更加虚幻
　　
　　爷爷深陷着眼睛说话
　　
　　父亲只有应声
　　
　　我看着他们的对白
　　
　　心里装满“圣典”
　　
　　动听的乡音长满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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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白话
　　
　　是人情风土
　　
　　竟然开着雪莲
　　
　　在远古的脉息上
　　
　　生长
　　
　　天意就是歌者
　　
　　在家乡的山水间
　　
　　箫声根植
　　
　　络绎不绝的朝拜者
　　
　　就是我们自己
　　
　　乡音是神奇的源头
　　
　　激荡着我们的祝愿
　　
　　在无极的季节
　　
　　阔脸职守
　　
　　我动情于这块沃土
　　
　　感应出沉睡千年的文字
　　
　　是彼此的气度
　　
　　也是民族的常新
　　
　　我们的晴朗
　　
　　让乡音的四季生生不息

（编辑：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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