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回眸

文字/紧握手里的梦想

忍不住回头翻看以前有关你的照片，心中不免还是怀念。记忆中你的回眸清晰可见。

人生无常，有些话语早已忘记，有些仍会忆起。并不是因为不够深刻，而是因为内心的选择。事过无悔，不谈亏欠，不负遇见，便可随时间流逝而忘却。而不能忘却的，除了爱而不得，还有那些冷暖自知的经历。有人说，人生路上必须喝的三碗水，第一碗“别人泼你的冷水”，第二碗“辛苦奋斗的汗水”，第三碗“孤独无助的泪水”，喝完三碗水，尝尽酸甜苦辣，喝完三碗水，熬过人间万重难。那些让自己痛苦的绝望的辗转不眠的夜晚，在回忆时也还是会痛苦和辗转不眠。逃不掉放不下，像是在心里打上了一个苦难的烙印，伴随一生，哪怕结了疤也还是会疼，哪怕再坦然也还是会介意，哪怕越是想忘记越是想放下，越是放不下和固执。那些伤害你以为已经过去，却从未摆脱。而在那些苦难日子当中，唯一幸运和感恩的是，遇见了你。

有的人说喜欢，他却三五天就消失了，花言巧语，付出却有所保留，不曾真正信任与交心。而你，从不言帮助，却做出了最真实的行动。在这世上，纯粹是最容易比较的，也是最难得的。喜欢是只需考虑自己，而爱是更加注重对方。有人总是说喜欢，却总是逼迫别人也喜欢或者接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被喜欢成为一种负担。而你，不曾说喜欢，也不曾说爱，却总是默默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所有人。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光芒，温暖与担当，却没人看到你的心酸与痛苦。因为你从不与人说。偶尔你也会大发雷霆，脾气暴躁，旁人总是退避三舍。却明白，你是真心为别人好。所以很多人爱你，不缺我一个。因为你是真的善良，因为你是真的真诚，因为你值得。

世间的美好有千千万万种，日出日落是一种，浩瀚星河是一种，你是可以与之媲美的另一种。遇见即是上上签。遇见是天意，拥有是幸运。我很羡慕她，她不仅遇见了，并且拥有着。我承认我甚至有点嫉妒。但一想到，这是你的选择，我告诫自己，我应该成全。

你不在我的生活里，却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不在我身边，却在我心间，见于不见，依然想念，联不联系，都不曾忘记。我必须承认，见面还是会心动，对视还是会收不回视线，发呆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你。幸好思念无声，可惜思念无声。我好想你，可是却不敢说，我怕你彻底消失在我生命中。我喜欢你，只有我知，你喜欢她，人人皆知。没资格吃的醋最酸，先动情的人最惨，没有身份的占有欲最可怕，不受控制的情绪可笑又可悲。

有人在释怀，有人在风中爱了又爱。我做不到释怀，我也无法在风中爱了又爱，我只能偷偷地在心里给你留一个位置，任何人都无法触及。人要长大，就要接受这世间的各种变化。遇见你之前，我不能理解这句话。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所有的糟糕都是为了遇见那个美好的人。上天已经足够公平。我开始学会大方地结束任何不真诚的关系。我开始明白不要为了迎合所有人，把自己过得这么累，费尽心思地让所有人都开心，你会忘了该怎么让自己开心。我开始明白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我知道，喜欢未必合适，合适未必喜欢，我不愿以爱之名绑架任何人，我想要的是，你愿意，我值得。我想要的，我所期待的，我都愿意再等等。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认准了一件事怎么可能会说改就改呢。我不给你发消息，不是因为我不想你，只是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我怕我的自作多情，既打扰了你又难堪了我自己。对不起啊，我没有勇气联系你。我只想说谢谢你的那些话和那些帮助，温暖了我冰冷的行程。我还能见到你吗？

三毛说：“人这一生，匆匆而过，如果真有所图，也不过是一份温暖和惦记。”于是有人劝诫好好生活，怀念的不一定要见面，喜欢的不一定要在一起，每一种距离和遗憾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爱一个人的极致是成全，而不是占有。思念无声，可是心口很疼。爱而不得，世人万千。于是，纵然在心中默念一万遍我爱你，到嘴巴就变成了祝你岁岁平安。

然而，人不耗尽所有的期待是不肯说再见的，哪怕耗尽了所有期待，还是会有期待。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或许，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我停止了上前的脚步，只定定地看着你，纵然心有千言万语也选择了闭嘴，我就跟在你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你只要回头，就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