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小巷琐忆

文字/梦幻★天堂

偶然间路过老街，大大的“拆”字映入眼帘。惊讶之余决定再去看看，也许下一次不再是我记忆中模样。巷子口闲谈的老人、斑驳的砖墙、布满青苔的小路，三三两两的行人往巷子深处走，走进我的回忆中。破旧的小巷承载我年少时光太多记忆。

记得小学时，会与同伴在小巷中玩耍，或打玻璃珠，或玩纸牌，或爬树，当时的暑假好像很长，可以做很多开心的事情，快乐也很简单，是巷子口小店的冰激凌、是大汗淋漓时的微风、是抓到的知鸟、是落日回家时的动画。在没有闹钟的时代，小巷中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于是我最好的闹钟，声音在巷子中回荡，我总会拉着爷爷去买甜酒，爷爷也总会牵我的手去买，一口下肚，仿佛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了，阳光好像也更加明媚，甜酒好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不过记忆中的爷爷却很少吃。不过卖甜酒的小贩却不是每天都来，在等待的每一天我都会很开心，期待着明天他会来，明天肯定会来？

小巷中的树，是我和哥哥最好的玩伴，我们会去捉知了，也会用石头去扔马蜂窝，然后被追着跑，也会去爬树去树上看更远的地方的，去见更亮的光。后来我们都去很远的地方上学，见了更亮的光，不过在我心中，抵不过那天的落日。

记忆中的小巷的夜晚是竹床、是扇子、是闲聊、是满天繁星。夏天的我们总会把竹床搬到外面，用凉水洗过一遍，然后躺上去，开始乘凉，晚风中还带着阳光的余热，爷爷奶奶便会用扇子为我们扇风，同时驱赶蚊子，一遍遍的重复的，好像不会累，他们也闲聊着，我和哥哥便躺在竹床上开始看星星，或争论哪个星最亮，或讨论哪些事北斗七星、也会想星星的那边是不是也住着和我们一样的人，也会数着星星进入梦乡。长大后再很少看到满天繁星，不知是匆匆赶路，还是星星都藏了起来，只让那时的我们看到。

后来上了初中，每天上学放学都会路过小巷，记忆中是清晨微光的小巷，热气腾腾的早餐店，匆匆赶路的行人、还有还有巷子口汪汪的小狗，巷子中树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是记忆中傍晚的小巷，和三两同学走在回家的路上，或嬉戏、或玩笑、或谈论今日的趣事，背着书包的我们，并肩走在旧旧的小巷，昏暗的路灯照出我们青春的影子，当时以为巷子很长，因为我们总是走了很久，今天发现巷子好像也没有记忆中那样长。

三年的时间，春去秋来，我们在小巷中走过了一个有一个喜怒哀乐。再后来上了高中，我很少再去小巷，偶然会路过小巷，去买小吃，也很少再去认真去看小巷，偶然会看见在路上玩耍的小孩有点像我。

再后来去上了大学几乎就没怎么去过。

今日偶然间路过，好像都是原来的样子。玩耍的小孩、背着书包的学生、闲谈的老人、青葱的大树、斑驳的街道、杂乱的电线，只是主角偷偷换了人。

曾经的人或去了远方、或不会再回来、或见面不识、或永远在记忆中。只剩斑驳的砖墙、青葱的大树、昏暗的路灯、巷口的小店替我们记得。可周围的高楼大厦与这显得格格不入。很快这里也会消失在岁月里。只剩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