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了,是四年零那么几天。我清晰地记得她那娇小的身材,虽然算不上是貌美如花,但我的心在那一刻跳动了,高频率跳动了,从所未有的激烈。
她是那种很阳光,很温馨的女孩,娇小的身材显得略微有点胖。最使我心动的是她那天使般的微笑,恬静,优美,不俗....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也许在我的词典里,这样的词早已被挖掘一空,看来中国的语言还需要开发才行。
在那偌大的大学校园里,我时常喜欢闲逛。其实,是那次见到她之后。看着校园里绿的树,红的花,我的心会时常象蝴蝶一样飞翔,那种飞翔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时常不想降落下来。我在期待着她的出现。
上帝总是那么眷恋有心的付出者。我们相见了,而且是在联谊宿舍的见面会上,我们联谊了,我大喊,生怕我们漫步的那个夜晚,城市的哪个角落的人不知道。那刻,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以后,我常去约她,约她去公园看流水,约她去肯德鸡吃汉堡,她总是那么微笑着答应,这使我很欣喜。初来乍到,就找到这么好的女生,可见我有多么幸运,这样想着,乐着…
爱在心里荡漾着,就象是火山中的岩浆,激烈地翻滚着,总想着找条缝或找个眼迸射出去,让人们知道,火山爆发是多么地壮观和美丽。我这样想着,但却有了些许退缩。这么好的女孩,要是失去,那我将何去何从。真的,那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就是她了,这辈子都不分开了。不,是永远都不分开了。
事情还是发生了,像所有苦涩的初恋一样,她拒绝了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拒绝的时候却是那么地从容,我现在明白了...
后来的日子里,很平静,平静是因为大家再也见不到昔日言笑的我;平静是因为校园里边再也看不到我们那蝴蝶般的舞蹈;一切都平静下来,就像深夜的大漠,平静没有风沙,更可恨的是,连几颗星星都退却到幕后,真是少有的风景;我舔着自己梦想的伤口,血在一分一秒地流动着,冒出来,从那缝,从那眼,我看见了,不停地流着...
后来的几年里,生活无奈地过着。我的生活除了学习,丝毫找不到别的叮点意思。也许这就是上帝为我开的另一扇窗。更令我苦恼的是,我一直在为那最初的感情找着延续的借口。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伤心总是难以弥补,但我却想着只要她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这种慷慨激昂,真有点狼牙山五壮士的魄力。想着见到她,虽然每次在那狭小的校园里边闲逛,但每次都想着能遇到她,偷看她几眼,看看她是不是又穿新衣服了,是不是脸色红润,是不是在笑,是不是找了照顾她的人了...有时候会当面撞见,我看看她,她看看我,依旧不说话,目光在彼此身上停留两秒,她仍会把她那迷人的微笑保持一秒,我满足着,更可气的是,不争气的心却激烈地跳了起来,我按住胸口,急步离开,没有说一句话。
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每到课程结束的时候,就真的是人满为患。看着无趣的<<网络技术>>,可是整个心却怎么也不能与这个时代的高科技联系起来。却想着,要是能和她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那比网络不知道要好多少呢。眼前浮现出她那迷人的张张倩影,真想陶醉在里边不出来了...
这样的日子是难耐的,就像一个刚死了母亲的小孩,哭着闹着,还在想着妈妈的回来。想着妈妈回来会给自己带些什么好吃的之类,一切美好都凝固在那想象的瞬间,美丽而凄惨!
我并不是小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反思自己的种种事情。“放弃”是朋友们劝我最多的话,这使我觉得很世俗了,不行就放弃,但我不能,我的梦,我的心告诉我,不能...
有一天夜里,我突然特高兴,我梦见她和她的男朋友,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很高兴地畅谈着,我丝毫没有感到有醋的刺鼻或者其他什么不和谐的东西。我惊喜,我找到了,我要做他们的朋友,看着他们幸福,祝福着他们,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呀!我想着,乐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像爱迪生发明了电灯一样,异常兴奋,在实施着自己的新创意。我想,下次见到他们我就和他们打招呼,说话,微笑…
但是,不是爱迪生第一次就能试出做灯丝的材料,我也是。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我那次给他们打招呼,是中秋节的晚上。要是平常,像这种节日,看着三三两两出去散步的情侣,我的心不暗淡才怪。但我有了新创意之后,就很快乐。上帝总会安排人们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学校门口,我见到他们了,中秋快乐,我阳光地说着,他们相互依偎着,看着我,眼神死死的,这次是五秒,我记得分外清楚。没有任何词句从某个角落里蹦出来,我脸热了,烫了,竟像一个小女生一样,羞着跑开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仍旧想着去实践自己的创意,但每次都是无言,我真想和他们说说话…真想…
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都准备回家了。我早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天就要走了,就在那个夜晚,我拿起了手机,没有在那冗长的号码薄里找号码,而是胡乱按了几个数字,通了,出来一下好吗,我想见你。你还好吗?电话那头好象没有人,但我自信那电话是通了的,也许是上帝有意安排电信局在那个时候单向通话,我不得而知。后来,她的舍友打电话过来说,你没有遗憾了吧,就要走了,她祝你幸福。电话的这头也没有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认为是单向通话,说了也白说,词句就堵在咽喉的部位,却没有蹦出来。
我走了,走的当天,下着雨。我在舍友的相送下,匆匆离去,生怕大雨把我再多留一秒在这座城市里,看着窗外的雨,看着窗外的城市,我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但车却已无情地驶出了市区。
毕业之后,我来到了南方的一座城市,她去那座冰雪雕琢的城市读了研。我的心总在深夜里问自己,她过得好吗?终于,我按耐不住自己那滚烫的心,又一次想到了爱迪生,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一封信。这还要感谢诺基亚公司,我想着只发一条,可那封信却只有一条短信。后来,她回了信息,说她过得很好。问我过得好吗,我说好,那边冷,照顾好自己…
现在的日子,我工作着,努力着,时常发发短信,看看她的生活好着没,逛逛她的空间,读读她留下的点点滴滴,我很欣慰,也很满足,幸福就这样在爱迪生发明了电灯之后产生了。
我爱她,永远地爱着她。也许我的爱并不能换回什么,但能看着她今生的幕幕幸福,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