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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散文|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2025-09-12 19:08夜读散文|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立秋后的日光开始变得迟疑,像位踌躇的老者,在窗棂上徘徊复徘徊。最初几日,暑气尚在砖缝里蜷伏着,偶尔还要发作一番,将柏油路面蒸腾出蜃楼般的幻影。可不知从哪天起,晨起推窗时忽有清冽之气扑面——那凉意并非凛冽,倒像是有人将夏天这瓮浓酒悄悄兑了水,滋味便渐渐淡了。 最先感知季节更迭的总是草木。梧桐叶的绿不再那般跋扈,叶缘泛起黄边,如同古籍的包浆;栾树却突然活泼起来,举着满枝粉红的蒴果,在风里沙沙摇着铃铛...

午读散文 | 纪念抗战80周年:永不磨灭的丰碑
2025-09-11 20:24午读散文 | 纪念抗战80周年:永不磨灭的丰碑

永不磨灭的丰碑,不仅矗立在历史的长河中,更矗立在每个中国人的心中。它提醒我们: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铭记历史才能开创未来。让我们以抗战精神为指引,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继续书写属于新时代的壮丽篇章。

原创散文| 奶奶家的篱笆
2025-09-11 20:19原创散文| 奶奶家的篱笆

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篱笆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站在老屋门前,望着这排已经有些歪斜的竹篱笆,恍惚间又看见了奶奶佝偻着腰在篱笆边忙碌的身影。这篱笆,从我记事起就立在那里,如今已经二十多个春秋了。 奶奶家的篱笆是用山上的毛竹编成的。竹节粗大,表皮泛着青黄相间的颜色,摸上去还有些粗糙的毛刺。记得小时候,我最爱数篱笆上的节疤,每一个凸起的竹节都像是一张皱巴巴的老人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每年...

夜读散文 | 秋风知我意,秋月照我心
2025-09-11 20:17夜读散文 | 秋风知我意,秋月照我心

秋来了,先是悄悄的,后来便大张旗鼓了。先是几片黄叶,后来便满天飞舞了。先是微凉,后来便刺骨了。人们说秋是萧瑟的,我却以为秋是最有情的。秋风知我意,秋月照我心,这话不是虚言。 我住在城西的一间小楼上。楼不高,只有三层,我却住在顶层。楼前有一棵老槐树,不知是何人所植,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树干粗壮,树皮皲裂,树枝横斜,树叶稠密。夏天时,它为我遮阳;秋天时,它为我挡风。然而秋风是无孔不入的,它总能从窗缝里...

笔墨祭  余秋雨散文
2025-06-17 20:25笔墨祭 余秋雨散文

中国传统文人究竟有哪些共通的精神素质和心理习惯,这个问题,现在已有不少海内外学者在悉心研究。这种研究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但也时时遇到麻烦。年代那么长,文人那么多,说任何一点共通都会涌出大量的例外,而例外一多,所谓共通云云也就很不保险。如果能对例外作一一的解释,当然不错,但这样一来,一篇文章就成自己出难题又自己补漏洞的尴尬格局。补来补去,痛快淋漓的主题都被消磨掉,好不为难煞人。 我思忖日久,头脑...

晨读散文 | 中年人生,求缺不求满
2025-05-21 12:48晨读散文 | 中年人生,求缺不求满

晨起推窗时,发现槐树的叶子已从嫩黄转为沉绿,像兑足了水的颜料,浓淡正好。麦地里的穗子刚抽齐,青中泛着乳白,在晨风里轻轻摇晃——这是关中平原的小满节气了。 麦田此时最有看头。穗子灌浆将满未满,籽粒隔着青皮能掐出浆水,却还没到低头垂首的时节。农人背着喷雾器在地头转悠,指尖捻开麦穗察看,脸上既无焦虑也无狂喜。他们懂得:此刻的"未满"恰是最好的状态——若籽粒太实,反倒怕来场暴雨折了腰杆;若浆水不足,又恐旱风...

散文 | 青瓦上的月光
2025-05-21 12:44散文 | 青瓦上的月光

文字/张孝龙 夕阳的最后一抹胭脂晕染在麦秸垛尖时,灶膛里的火苗正舔舐着黝黑的铁锅。我蹲在门槛上剥新摘的毛豆,看暮色从青石井台漫上来,染蓝了母亲挽起的裤脚。蝉鸣忽然间弱了,像被晚风揉碎的柳叶,零落在炊烟织就的纱帐里。 父亲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走来,草帽檐下滚落的汗珠将黄土路砸出细小的坑。老黄牛慢悠悠甩着尾巴,铜铃铛在暮色里荡起一圈圈金黄的涟漪。西天残存的霞光里,归巢的燕子掠过稻草人发皱的衣襟,翅膀尖沾...

夜读散文|一天,一年,一生
2025-05-21 12:43夜读散文|一天,一年,一生

晨起推窗时,檐角悬着的露水正巧坠落。这滴露从形成到消散不过几个时辰,却完整地映照过朝霞、承接过飞鸟的影子、聆听过卖豆腐老人的梆子声。我们的每一天,何尝不是这样一颗转瞬即逝的露珠? 晨露未晞时 天光初透的卯时,巷口蒸糕铺的灶火已经醒了。陈师傅揉面的手掌布满裂痕,那些纹路里藏着三十年如一日的手艺。他总说:"面团醒发的时辰短了发酸,长了变柴,做吃食和过日子一样,差不得分毫。"第一笼糕出锅时,晨雾里走来戴...

夜读散文 | 荷尖悬玉露,蝉翼裂晴光
2025-05-21 12:38夜读散文 | 荷尖悬玉露,蝉翼裂晴光

五月的荷塘是最精微的禅房。晨光尚未穿透薄雾,那些初生的荷叶已托起满掌的星芒——每片新展的圆叶边缘都缀着水晶珠链,稍一动弹便滚落两三颗,在水面敲出梵呗般的清响。这让我想起龙泉窑的冰裂纹瓷器,越是脆薄的胎体,越能映照出天光的层次。 有尾红鲤忽然跃起,咬碎倒映的云絮。它鳞片上沾着的荷露还未坠尽,阳光已为它披上金甲。鱼儿永远不懂何为矛盾,它既能温柔地啄食荷茎上的青苔,又能用尾鳍劈开水面时显出刀锋般的凌厉...

夜读散文 |麦浪未黄时,蝉声已试弦
2025-05-21 12:34夜读散文 |麦浪未黄时,蝉声已试弦

五月的麦田是最富哲思的诗人。站在田埂上望去,那些麦穗还擎着青碧的旗,穗尖却已偷偷镀上淡金色,像少年人初生胡茬的下巴。风过时,整片田野便涌起深浅交错的波纹——青浪推着黄浪,黄浪挽着青浪,仿佛大地正用两种语言同时吟唱。 农人老周蹲在地头抽烟,烟圈飘进麦芒织就的细网里。"再晒三个日头,"他眯眼望着天际线,"这些麦子就能听见自己变黄的声音。"这话让我想起母亲蒸馒头时判断火候的秘诀:当面团开始散发甜香,其实内...

夜读散文 |白落梅《旧物不言,时光惊雪》
2025-05-21 12:23夜读散文 |白落梅《旧物不言,时光惊雪》

白云溪水,草木山石,但凡是美好的事物,皆入了禅的境界。哪怕落入俗世沧海,亦有灵性,不受熏染,保持当年姿态,一如初心。 我喜爱作家沈从文的一段文字:“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那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当为张兆和。而他行走过那么多地方,看过那么多风景,最爱的,依旧是故乡湘西凤凰。 我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只觉人心飘忽迷离...

散文 |苏曼殊 《复罗弼·庄湘》
2025-05-21 12:20散文 |苏曼殊 《复罗弼·庄湘》

道远心长,千万珍重!闻吾师明春移居君士坦丁堡,未识异日可有机缘,扁舟容与,盈盈湖水,寒照颦眉否耶?

花木人生,心之修行
2025-04-14 09:50花木人生,心之修行

在记忆的长河中溯游而上,我的童年被泥土与草木的气息所萦绕。那时的我,就像一颗稚嫩的幼苗,扎根在广袤的土地上,肆意生长。晋家坪的那些土堆、山坡、河滩,还有庙前头那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槐杨林,都是我童年的乐园。在那里,我与泥土亲密接触,与山水相依相伴,对世间的花花草草、树树木木,自然而然地滋生出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亲切感。 老家的院子,一半充满生机,一半被水泥所覆盖。 每至春日,牡丹与芍药便成了院子里的主角...

夜读散文 | 一条大河
2025-04-03 17:32夜读散文 | 一条大河

文:苏荣 一条河流,往往胜过车载斗量的圣训格言,河流以自身的姿态和声音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人生是什么。 ——马步升《此致敬礼》  一条大河把河北河南分出了不同的样子,河的北面是甘肃,山头光秃,植被稀少;河的南边是青海,林木茂盛,苍翠挺拔。省际行政区的划分以河为界的也有许多,但是自然好像也没有做到如此的“泾渭分明”。此刻,在天堂镇大通河边,看着如此显见的“自然奇观”,我竟半天想不到答案。坦白来...

夜读散文 | 《四月调色盘》
2025-04-03 17:30夜读散文 | 《四月调色盘》

晨光在琉璃瓦上流淌时,整座城池都是未干的釉。昨夜雨水蓄在鸱吻的唇齿间,被风一吹,便沿着飞檐的弧度滴落成线装书的句读。卖花担子吱呀穿过石桥,竹筐里的栀子还裹着晓雾,白得像是从月亮上剥下来的碎屑。老茶寮支起雕花窗,铜壶嘴喷出的水汽裹着龙井香,在空中悬成半透明的云纱——这竟是烹煮了一夜的月光。 护城河水漫过宋代堤岸,把垂柳的影子绞成青丝。捣衣声从魏晋的捣练图里逃逸出来,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银花。穿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