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的灵泉,似乎早就已经枯干。为你提起的笔尖,难再流出绚烂,我要走出校园去为我们续缘。
脚步蹒跚,我走出了校门。本来说出门就返,举步却进入了“碧沙岗”公园。
门口如此吵闹,让我心烦,举目看见了一条红幅标言:“第三次海棠文化节”。
能遇上就是缘,心揣着你入园,想着进入春闱把春偷看。
前方有人,围成了一个圈。好奇的我赶向前,哇塞……,我突蓦地发觉地上有好多管与弦。那些管与弦,却是无人奏响,不免显得无题而又杂乱。
走几步是池塘,池塘内有喷泉,把朵朵洁白的水花唱响。波面有一艘玩具小艇,在光滑的水面滑翔,我却不知为何想到了你的模样,想到了你的灵动与我的彷徨。昔日初见此塘,心情郁结异常,暂且不言往日悲怆。一池绿水冒明泡,让我思及了闻一多的《死水》。那一种凄美的荒唐。今夕我却能为此塘写上一首歌,只因现在的塘中有,我对你无奈的叹息。
我错乱的步调,没有遇见一点一丝的花朵。我心中的无可奈何,何时能云散烟消?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失落,被你扼住了头脑的印堂和咽喉的纤腰。
我抬头望天,看见了一只飞鸟掠过。我与她之间的距离,撕碎了她哼唱的歌谣,心神却记住了,她轻灵如你的舞蹈。
顽皮的东风,一路上顽皮地挑逗着我的发梢。我伸鼻去嗅,发觉风中有你的味道。此后的春风,也因此都沾染了你的微笑。
声乐袅袅,牵扯着我心往前跳。入目的是两座凉亭对立,亭内有人,人在凉亭中唱闹吼叫,吼叫着古老的歌谣。
道边有栏,栏上有人坐,我亦拂尘栏上坐,潜心去聆听前后交缠的吼叫。不懂也要装懂,只要能听出你的味道。我笨拙的耳朵难以捕捉,那起起伏伏的词条,心中却惊叹着那些曲调的激昂心跳,仿佛凝亲眼目睹到:年老的他们体内,鲜红的血液畅快地流漂。
一子推车,车内一母笑,母子立车,来倾听年迈的歌谣。
没有人闲聊,大概是害怕气氛跑掉。这些歌谣我都不知晓,然而他们的专注,却让我心神晃摇。我突然醒悟:他们唱的不是歌,而是鲜活的生活。
多年以后,我你是否也能,如此这般幸福地生活?
这么遥远的剧情,只有天知晓。
这些歌者的喉,未必都很好,却成功地扼住了我哽咽的遐想,在无尽的遐想里,我为你静默地祈祷,只希望你今后一切都好。
伸展的脚腕,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麻痒,提醒着入了迷的我,疲惫正在悄然逃掉。
我也悄然离去,想要继续把你与我的缘寻找。
是不是春天还没有光临?如果不是,那么为何我没有发现花开的欣喜?
用脚步玩转土地,一点一点挪移,终究是让我找到了花开的区域。满树的白色花蕊,演绎春天的靓丽,唯一的遗憾的是,你没有在那里。桃花粉白,并不那么妖艳,在几树繁花的映衬下,如一个贫乏的乞丐。花色如久病的你的脸,让我忍不住心生怜。
我从没想到过白色的花蕊也会让我着迷。她率性把自己伸展,不顾我的盯观,坦率地捧出如雪的素颜。
花释放了我的苦恼,愉悦了我的心情,但是她们是否看到了,我笑容遮不住的忧郁?那都是关于你的地方,那都是住着你的区域。
我于花又有何干,花于我又有何事?即便故意将步调缓,我也只能是她们生命中的过客。
们她或许在嘲笑,肆意地嘲笑我尴尬的爱恋。
你点亮了我的生活,温暖了我的心房,但是是否又知道,你的光芒,已经彻底地使我休克?
我与你又有何干?虽说我们是同学,勉胜于过客,却如两股风,吹向完全不同的角度和方向。
你与我却有何妨。因为安上了你,我便逃脱不了你的掌握。你的身影,你的容颜,你的一切的一切,都牵扯着我的心跳。
我昨日进公园,心潮乍涨落,春日的阳光让我心激荡。春风养人更养花,一夜之间就吹醒鲜花无数。
我是凡人,当然难以追逐心中的女神。临时抱了一下神腿,那是我把目光瞄向上帝,想要向祂祈祷,用祂的大能使我更加坚韧。
跟随同学走进教堂,我方知“神”与人的差距。与“神的仆人”坐在一起,我浑身都感到乏困、没劲、无力。暂且就权当为你悄然沉沦。他们唱圣歌,投入的是灵魂。我紧绷双唇,低眼勾下眉,审读地板里的自己的影迹,而非虚无的上帝。
我第一次知晓,什么叫信仰,就是盲目地追随,无所顾及,那根本就是一种疯狂的沉迷。
那些信徒的世界里,完全没有自我,全是“所谓的主”的荣光。他们的“申言”虔诚地让我胆寒,因为我根本就感应不到他们自身的存在。
我的肉体与他聚集在一起,精神与他们间有着无穷的距离。我还是喜欢做人,不甘心就那样轻易地沦为神的仆人。
斩断了祈祷的念头,我叹息着归去。即便有神,也是邪恶的神。成神的途中,是血与肉的残忍。诺亚的方舟,祛除不掉神的罪恶,反而声声地把祂控诉,因为那一次灾难该是摧毁了多少世人?
信神不如信己,我决定还是自己去追。神的国度太遥远,迷途的我是迷途的羔羊,踮起脚尖来也是不见。我终究决定还是自己为自己“续缘”。
你,还是一如往昔;我,却在日益沉迷;你我,注定要成为一段传奇。
2011,03,28;1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