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如歌,一首缓和而又欢快的歌。现在思及,心中不免感到如痴如醉,仿若依然萦绕在耳边。昨日的你如歌,是山泉的叮咚,像雏莺的低语,若空灵的琴心。
昨日之顺畅如一滴无根之水在真空中穿梭,顺滑的不真实起来,仿若一个幻象。
最先让我惊喜的是集合后我居然能随你走入食堂。故意迟缓的步伐跟在你的身后,我在后面观望,看你怎么趋步走进食堂。直到你没入如潮的人群,我才把没了焦点的目光收回。这目光,携回了你的好,带回了你绽放的容颜。
因了你的存在和我的偏爱,写作课我听得很认真。一路跟着老师把两节课走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涌上心头。就在那一刹那,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汲取知识的学生。学到的东西或许不多,然而我则像是经历了一次精神层面的洗礼。异常的充实与自足,这一切都以你给我带来的动力为源泉。
令我高兴的是,你每天都能享受这种满足和抚慰。你是一个乖孩子,乖得好像还不知道什么是反抗、什么是违背。你每天都在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就好像一块干松的海绵尽性地吸收碧绿的水纹。
令我高兴的是每天都能看到你,但每天看到的你又都是不同的你,毕竟有了时间和空间的间离。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默默坚持,为完成暗暗对你许下的承诺——把你填满这个小本而努力。我离这个承诺的实现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然而我却没有一丝一毫懈怠的勇气。每时每刻我都要集中精力去学习,每时每刻我都要集中精力去为你提笔。
写作课如同风一样刮过,留下了能滋润耳迹的清凉后便迎来了视听。无奈的我只好与你分离,去上视听课。其实,我最不喜欢的课就是试听。总感觉教员讲的东西无聊而又非常琐碎,如同阅读教员让读的《简爱》那般过分地把任务的饿心理活动和所处境况挖掘。我感觉这样做毫无必要,并且异常的幼稚。
在这样的课上为你提笔,便是很自然的事情。然而,因了你的缺,我总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心性难以平和,便只好作罢。
午饭时,我没有见到你,心底有些压抑。我站在餐厅二楼最东边那个窗口等鸡蛋刀削面,脑海里荡漾着你,有些心不在焉。僵硬在那里的我呆立,脸皮如同打蜡的纸表。
我望着被午时强烈的阳光笼罩的秃木光枝,随风翻动鲜红波浪的五星国旗,还有一个被小轿车前窗倒影反射的烈日,脑中却浮现的是你永不褪色的容颜。你的容颜,如在我的眼前晃动一般,清晰可见。
站在我后面的那个男生看到我发呆,很“邪恶”地插站进我的前面。我为他的无礼举动怒恼的同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排队等饭。于是,我又机械地往前走了几步。
本来我前面排站的是个女生,我刚开始就感觉到很不适应。如此一来,我便站在了男生的后面,也不必为先前的境况所纠结了。古人说的对,福兮祸依,福兮祸追啊。
说不出什么原因,我对一般的女生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排斥感。也许在我的词典中,现在的女生跟我心中所想的女生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感觉淑女这个称号应该属于你这种温婉如水的人。淑女不多了,你便是其中一个,是我能看上眼的唯一的一个。
中午吃饭是把你给错过了,昨天的我是含着你的名字入梦的,午睡也能梦见你真是让我感到有一点不可思议。希望你不要介意,不介意我念叨你的名字。我本不想睡午觉的,但一想到我必须积备足够的精力去把你看观,便钻进了被筒。
下午的听力课上的惊险而又刺激。我本来不该跟着二班一起去的,但因了你,我丢弃了所谓的规矩。进班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居然挪移了好几个座位。这让我很是惊惧,怕你因此对我恼怒,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你感到我是跟随你去的吗?
你看到我灼热的目光了吗?
你听到四周流言在呜咽着低语吗?
你到底在躲避我什么呢?
你满足让我时常看到你的这一夙愿真的很难吗?
你胆怯了,畏惧了,害怕了,是吗?
现在的我之所以想看到你,是因为我为你的存在而欣喜。说句无奈的话,即使是在同一个教室上课,我也不可能细细地看观你。不过,那也没有以前那样必要了。现在的我想要见你,只需要脑子转个圈而已。我纯粹地因你的存在而欣喜,没有原因。
听力课在《上帝也疯狂》的结束画面里而终止,随后我回到了教室。这部影片本身并不令我感到十分好笑。但,我却从你耸颤的双肩上看到了你的微笑。你都在笑了,我怎么可能不感到愉悦呢?你笑亮了整个世界,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乐?因此,虽然我不喜欢这部影片,却得到了比别人都要多的快乐。
回到班里的我料想你可能要去打水,心急如火地我急忙跑到班内最后一个窗口边,想伸头去探查你是否会路过下面。怎料,砰地一声,我被还未打开的透明如空气的玻璃窗撞了个头昏脑胀。看到几个哥们善意的嘲笑,我不禁尴尬地挠了挠有点眩晕的头。随后,我老实地坐在案前,欲要为你提笔。
不料刚过一会儿,一哥们就喊我,说你在下面走。我书笔都没有来得及放入桌洞,交待一声便跑下楼去了。体育课带来的副作用依然存在。我踮脚急行,强忍着大腿前侧刺肉的酸痛,唯恐把你给错过。我到楼口的时候,你还未走到楼口正对的道路中。
我略作迟疑,便紧跟急行,那一刻的我蓦然间有一种冲上去同你讲话的冲动。那时候的你肯定想不到有我这么一个男生在后面把你跟行,就像诺亚追随天主的步伐,一步也不想跟丢。
就这样看着你走回寝楼,我游离的目光不断在你身上聚焦,仿佛要从你身上看出花儿来。
去吃晚饭的时候,你正好也在那,端着仮盘正在筷箱前挑拣筷子。你又洗了头,黑丝未束,自由柔顺的披散在脑下肩侧,如梦似幻,美丽如同一幅传世的画卷。我绕过你的身侧,提了饭归去,结束了这份缘。
我还没有习惯坐在食堂里,远远地看你进餐。我其实有点畏惧,害怕被你发现,不敢跟你跟的太紧。张弛有度方是王道,否则过犹不及,引起你的反感,我该何去何从,又该置身何处?
我曾经很被动的生活,随缘聚散去留,认为缘由天定。现在,我不敢如此了。我如果随缘漂流的话,又有多少与你之间的缘分可以供我挥洒呢?我怕,怕虚无的强悍的老天戏弄我,让我不能随缘与你顺道。那么,就逆天而行吧。自己去奋斗一番,去争一回,去创造属于你的我的缘分。如此一来,我也算是年轻过,也就值了。
你晚课前进班的时候头发已经束起。自我感觉你还是散发披肩更加的耀眼。当然,对于我来说,你束起长发也很耐看。痴心妄想的我想,如果我一眼望去,既能欣赏你长发披肩的耀眼,又能欣赏你那束起头发的纯朴该有多好。这在现实生活中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如果我把这两种形态的你细观慢研,咀嚼品探,默记心间。想你的时候只需要调动记忆,不就能“看到”两个不同装扮的你了吗?
晚课结束的匆匆,我笔提的匆匆,你的离班脚步也匆匆。我连忙把最后几草稿收拾一下,就猛追急赶下楼去了。你本是从班后门直接下的楼,到了二楼的时候却又突然地转道,或许是你觉探到我的存在了吧。
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丢随,依然随你而行。也许是放学后又过了几分钟的原因吧,甬道中并没有其他的人。我们两个就在同一条甬道中踽行,就我们两个人,不知道你是否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呢?你应该不可能听到,因为我的脚步压得很缓,放得很轻。你应该很有可能听到,因为没有其他人的楼道显得非常的寂静。
你行的很急很快,仿佛在追赶什么,或许说是在逃避什么。等到走到楼外的时候,你追上了一个女生。与此同时,你的脚步也缓和了下来。
是以,我到现在依然不明白,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那个女生而显得步履匆匆呢?
2011,3,17
只有我们俩在楼道行走的时候,每当你转体下楼,我都会不由得紧张,好像怕你突然会从我的面前消失似的。我更害怕的是你假如停步等我,问我为何跟踪你时,我该如何回答才算合理。还好,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是的,温婉恬静的你怎么会这么尖锐地反击呢?别说你还不确定我是否故意跟踪,即便你已经确定,聪明的你也不会那么做的,对吗?
在贴墙的暗道里你前我后行走的时候,我走到半路时,你好像回头看了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跟踪。如果发现的话,我还真有点害怕呢。我在疑惑,你的直觉真的有那么强悍吗?你转头的瞬间,我正在松木的阴影中行走,你大概不会发现我吧。
每天都在随你而行,假如有一天不跟你而走的话,总感觉生活就会缺了点什么。生活如画,没有你的生活会缺角、会掉价。我认定了你,要让生活在你的光彩中酝酿升华。
昨日如歌,你是刺穿我灵魂的歌谣。
难相忘
如歌昨日多精彩,
一江烟雨一江帆。
西湖六月风光好,
你若湖心出水莲。
野有虫唱和炊烟,
家有笑语裹夜暖。
随你一天得一天,
誓不相忘一万年!
2011,03,18;1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