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冈丨生命是一场飙车,我有权自毁

更新: 2018-07-03 02:14:48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太多人还没入世呢,就急匆匆说自己修行了;世界这么大,你看都没看,就说一切只是过眼云烟。


  我感觉良好,但是,在我内心总有一种厌倦,孤独,有时是种激奋的情绪,这种情绪犹如一头活生,热烘烘的野兽在我体内骚动。我常忘却了世间,忘却了生命的短暂,忘却了世间美好的感情。我考虑着,要过一种卑鄙无耻的生活,这是我的理想。


  幸运的是,人生匆匆,我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们共舞。


  这辈子,他拖着散漫的步子,忠于自己的内心,从一个目标走向另一个目标,从一张床走向另一张床,从一段激情走向另一段激情。总是碰壁,到处受伤,时常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义无反顾,像一只老海鸥,围绕着永远的船帆,孜孜不倦的拍打翅膀,从未厌倦追逐。


  我控告您无视爱情,一味逃避,唯唯诺诺,我判决您终身孤独。


  爱除了使我获得肉体上十分现实的快感之外,还让我体验到某种智力上的快感。“做爱”这两个字本身就具有一种诱惑力,只要从字面上把它们的意思分开,就产生一种文字上的力量。这如此具体、如此积极的”做”字,和富有诗意的抽象的“爱”字结合在一起,令我倾倒。从前,我说到“做爱”时,没有一丝羞耻,没有半点别扭,丝毫没有注意到它的区委。现在,我感到自己变得羞涩了。


  自由自在地思想,自由自在地瞎想,自由自在地少想,自由自在地选择我自己的生活,选择我自身。我不能说“成为我自身”,因为我仅仅是一块可塑的面团,只不过它拒绝任何模子而已。


  生命是一场飙车,我有权自毁。


  二十岁就知道的事,却花了一辈子来证实。爱情,正如死亡,不由分说。


  我们都需要这样的几个小时,不记得苛刻的母亲叨念,不记得一穷二白的现实,不记得不完美的存在。只是坚定,这个时刻里,我是如此需要你。而你,是唯一能拯救我的王子。只因你给予的爱,无人能及。


  他们嬉笑着说,要让某个牌子的洗衣粉卖得好,最好的方式是证明这款洗衣粉能把衣服洗得更灰,因为人们更需要的是灰色而不是白色,是灰暗而不是耀眼,是喜新厌旧而不是经久耐用。


  人看来,爱情中消遣的成分多于感人的成分。我经常念叨着奥斯卡王尔德那句简洁明了的格言:“罪恶是在现代世界中延续着的唯一带有新鲜色彩的记号。”我怀着绝对的信念把它当做座右铭,我如此的坚信它,我想,假如我已将它付诸实践,也不会像现在那么坚信它。


  如果面对着身体缺乏魅力的人,我会感到困窘,会失掉。在我看来,他们甘愿不让人愉快是一种无礼的缺点。因为,我们不寻求快乐,还寻求什么?今天我仍不清楚这种征服的趣味是否掩盖了过多的活力、支配人的爱好抑或求得支持以对自己放心的暗中需要。


  在生活中,在大街上,在任何地方,暗自强化内心决定的时候,就会做这些小动作。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小动作,比如撇嘴、皱眉、握拳头,这些小动作属于那些寂寞的人,无论他们的心理状况或者社会地位如何。


  我们没地方住,住在黑夜里。由于爱、呼唤、失眠,我们的身体磷光闪闪、软弱无力。


  我真希望能死在一片麦田或者玉米地中。让麦秆在我的头顶上随风飞舞。你知道,有句话这么说:“起风了,好好活着。”


  人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你要欺骗某个人,你就不得不表示出某种亲热劲来。


  跟忧愁先说你好,然后说再见!


  (编辑:王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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