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提笔写字之前,总喜欢听听轻缓的音乐。自从工作以来,少有时间看书写字,梳理心绪,与她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邂逅,深感于这样意外的重逢,这种无言以对。这种无怨无悔,这种细水长流,这种广阔辽源,如同静水流深,可以承载和广纳内心太多苦痛和自卑,是一种值得信服和给予的沉实。不用担心失足或错言,不用提防,不用刻意伪装保护自己,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字世界,我的一个站。
大学的时候很多人经常提醒我,不要那么久得戴耳机听音乐或音量太大声,对听觉的伤害太大,曾经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在家光着脚坐在陽光充沛的陽台上喝茶或啤酒看书或只是远方;在学校喜欢一个人晚上去操场打球,经常有独自坐在暗处的女孩看看我投篮。到九点广播站里总会有伤感怀旧的歌曲弥漫在每个人的上空,缓慢的抵达内心,安抚骚动。沉溺于一个人的世界无异于过度的迷恋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害怕自己面对自己言语,甚至不留余地的扼杀任何可能的空间和时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戴着耳机听音乐,惧怕与自己的相对和流通,压抑了太多的迷雾围拢在本是深渊的内心。
梦中无数次站在高楼顶层的边缘,并不怯懦,只是冥冥之中像有一个人站在前方的空气里或者脚下仰望,召唤我,魅惑我,好像在谄笑我楚楚可怜的苟且,又好像在拉拢我在她的怀抱中小憩。那是一个没有任何声音色*彩,没有任何痛苦感伤的世界。就像《柏拉图式的性*爱》中饭岛爱站在楼顶,一步步的向前走,是的,她可以听到她的歌声,每一根毛发都能感受到她的热烈。在最后一步没有迈出去之前,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一个任意编写的号码,告诉那个陌生人,她要走了。
经常与父亲攀谈,聊聊过去的事情和已经过去的人,越来越发现他对很多事情已经印象模糊或张冠李戴,每次母亲都会嘲笑他,可我却难以言说的心疼。他已经开始老了,已经开始老了,心中存留的那么多年的回忆也开始逐渐交还给岁月。可他身上那种单纯将陪伴着他,对,还有这个家,永恒的走将下去。在外面我经常碰到其他局委的人,年长或年轻的,提起父亲,都说你父亲真是一个好人,有原则,有信仰,有做派。回到家我一一和他说起,他总说,做了一辈子的行政领导到最后退休,图的就是这种理得,这么多年只为了走后这样几句简单的身后名
前天舅妈走了,没有任何征兆。昨天父亲参加她最后的告别和追悼会,我想去送送她,顺便那么远路陪陪父亲,可惜还没去成。任何一次道别都可能会是永别,任何一句说不出的道歉都有可能是终生抱憾。人的生命存活世间,就像烟火,腾空热烈的绽放,带给夜空短暂的喧嚣和华丽,慢慢在陨落中迷失光泽和铅华,越来越暗,越来越轻,未到地面就随风四散。可有多少人心甘情愿的比自己作烟火呢
睡着睡着忽然听到一个婴儿的啼哭,还有一条狗在叫。真的,声音那么清晰真切,起来却什么都没有。我宁愿相信这是她的另一个轮回。一个电影中的一句话,或许死去的人更加思念我们。
父母都老了,对任何事情开始模糊。儿女们应该像当初他们耐心教我们说话写字时那样耐心得对他们讲讲过去的事情;像当初他们在公园中教我们走路时那样,走的慢一点等等现在成了孩子的他们。
今天是舅妈的最后一天。天晴了,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