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散文 | 特别的缘分

更新: 2022-05-11 21:42:08

文:常帆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与母亲亦忧亦不忧,我是母亲手中的风筝,无论走多远,那根“心线”总在她手中,总是记挂着对方。《给母亲的信》是理查德先生一首很有名的钢琴曲,他用音乐给母亲写信,我也用文字记录我记忆中母亲的一些温暖小事,作为今年送给她的节日礼物。仪式感。母亲那条姜黄色的长围巾在我记忆深处烙下深深的印记,今年改编于梁晓声先生同名长篇小说的开年大戏《人世间》中的一个镜头:演员殷桃头戴雪帽,脖子上系着的那条姜黄色围巾,我猛然想起这个围巾我好熟悉,母亲的那条格子纹路软绵绵的围巾,瞬间清晰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可能因为当时人小,个头小,觉得围巾很长,总是在脖子上绕上好几圈。那时候,每年的冬天,特别是下雪天只要带我出门,尤其是上外婆家,仪式尤其隆重。浑身上下裹着厚厚的手工缝制的棉衣棉裤棉鞋,外面再罩一件好看的花布罩衣,深色罩裤,头上戴着毛线帽,脖子上系着的一定是母亲那条姜黄色大围巾。围巾温暖着我身,回娘家温暖着母亲的心。

钩把伞。和我的同伴们相比,我在来这个城市之前的学生生涯,算是得幸福地飞起。一是上学路程近,二是无论冬夏,有带着母亲温度的早饭相伴,甚至还会有内心渴望而又从不敢透露的惊喜出现,如此种种,我在母亲身边的岁月,实在是幸福得不要不要的。高中阶段我是走读生,要家和学校两头跑。高三那年,老家下暴雨,河塘坝堰大水肆虐。放学时候,学校门口已是一片泽国。我和几个同学结伴,推着自行车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停停,心里面一个劲地抱怨着母亲为何不来接我。终于到了离家不远的那座石桥边,桥边的马路有一段路面已经被大水冲垮,塌出了一个大坑,我正茫然无助的时候,猛然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大坑对面的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把伞,凭我的直觉判断是母亲,她的眼中透着欣喜又急切的眼神。

白天我在学校一整天心里惦记的事,此刻实实在在地在我眼前出现,我心里还在纳闷,一向忙碌的母亲,这样的紧要关头并没有让父亲来接我,而是她自己来,是要给我惊喜还是内心真正的牵挂……,我欣喜若狂,我欢呼雀跃。一路上内心的恐惧,想象中对母亲所有的嗔怪,顷刻间消融,心里的安全感,上升到了极点。远行。九十年代生活在农村的我,诸如航空信件、火车轮船的概念,时常听家中大人给我们说起和看到,然而在自己身上亲身经历却鲜有为之。我和母亲再次一同坐车是在我的孩子出生之后近些年,然而那一次的坐车的印象太深刻。那年秋天,母亲送我去上大学,我们娘俩坐着绿皮火车,铁路沿着大小山头一路蜿蜒。京广线的湘鄂段,多数的路段是山,极少数的路段沿着小河,或穿隧道,窗外的景色跳跃变换,母亲也一路跟我分享她青春岁月的美好回忆。其实母亲对这座城市并不陌生,因为她年轻时在这里待过几年。一路上,她教我认棉花苗,说蒲纺厂;讲长江大桥、谈井冈山中学……,虽然这座城市现在是我的第二故乡,然而她提起的这所学校,后来听说因为城市扩建不复存在了,这也成了对我来说,一个永远神秘的记忆景点。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母爱如拂面的春风,一点一滴浸润我长大;母爱如山中磐石,坚定我强大的内心,母爱是永不枯竭的心泉,川流不息滋养我成长成人。三尺灶台,是亲情的升华之地;一针一线藏着润物无声的母爱,浅浅的文字蕴含着深深的母女情义,我用这些文字记录对母亲的些许情感,也愿天下母亲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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