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上观:这些天,下基层大调研,所到之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仔细咂摸,新鲜而又熟悉,一些尘封的记忆随之在脑海深处翻腾出来。就说鸟巢吧,彼时叫鸟窝,大多在树上。因此,少年时练就一身爬树功夫可就了得。初学爬树,是村庄南边的河岸,柳树一片,拔着柳枝条,用小刀切割一段段,大约9厘米左右,用力拧树皮,松动后慢慢拔出,把树枝皮囊留下,再用小刀在顶端一划拉,薄薄的皮肤掉落,正好用嘴叼着,吹笛子开始比赛。待兴趣皆无,就拉着柳枝练习爬树,不时地还要打起秋千。更有一次,是和三大一起,出于表现,我自诩为会爬树,结果拉着的柳枝条一下子断开,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这以后爬树就温顺多了。从苹果树开始,西沟南的苹果园,是爬树的练习场,三下五去二,就可以爬上。或许是年幼无知,表叔家过年发鞭炮,和老表朝阳一起比赛爬树,结果几上几下,把腿上的皮磨破,渗着血丝。疼痛不在话下,那时候只顾珍惜爬树的荣誉。渐渐地对爬树把握多了。奶奶带着走亲戚,河南张良大姨奶家有棵大古树,几个人搂不住,爬树只有望望的份。再听说树上住过蟒蛇,心中害怕,就不敢多靠近。又到三舅爷家小住,杨村街的后街,有新房地基,几棵小树,听三舅爷说,有个武功高强的少年人,每天上学堂时走过小树,跳过去,一两年树长一丈高时,人家轻功夫炼成,飞檐走壁,十分了得。那时,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马飞起来。家乡南塘莲花游鱼,别有风光,塘边几棵杨树,离地三丈高。我爬树了不得了,就常常爬到高处,掏鸟窝,有一次,老鸟过来直啄我。我一只手抱住树梢,一只手打鸟。再后来,不掏鸟了。光是爬上来看看鸟蛋,一直看到孵出小鸟,老鸟喂虫子等诸多鸟类生活。呆在树杈间,无意间编树枝条,最后编成一个大窝,不是鸟居,而是把我自己窝进去,小憩一番。树下的行人发现不了,有时间一喊人家名字,没准给人家吓一跳。再到村后芦苇塘边树木上掏鸟,马波罗鸟黄色羽毛,音色美好,却突然发现有蛇进了鸟窝,没准鸟蛋会遭殃。首次惊吓,便急急滑下树来,生怕被蛇咬住。看着空中的鸟儿干急上火,却不敢靠近,更不能保护自己的鸟巢。对此,跟蛇不敢苟同。也对自己掏鸟而感到不安。以至于多年之后,在白龟湖的北岸草丛,看到一窝鸟蛋,轻轻拿起,又慢慢放下,见鸟蛋完好如初,才放心离开。此时,远处的飞鸟,飞在碧绿的湖面,阳光温柔可人,有湖面吹来了凉爽的风。鸟巢鸟蛋,还有自由的鸟儿,不知什么时候,便在心中飞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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