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艾
十二月伊始,大大小小的鞭炮声在村野隐隐约约,像零乱的情绪,开在不知名的愁思中。
似乎有了年味,回头时,恍惚依在昨日,喟叹时光如梭。
是个阴天吧,我倒希望下雨,缠绵的像个女子般,淋湿裸露的肤,浸入漫无境地的思维,以及平淡无奇的生活,生活中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平凡的犹如梗边的小花,随季节荣枯败落,随岁月生老病死,谁都不会在乎,谁也无视于我们。
我想说的很多,在与小兆的QQ对话中,我常如是说。
每每提及一个名字,总能让我想起一段往事而情绪满发,今早听到一首老歌《先辉岁月》,我甚至在那阵旋乐刚刚响起时,眼角便泛湿了。
或有时在别人的故事里胸情澎湃,对待自己的世界却又是如此地坚决残酷。
我对小兆说,我便生活在你的世界中。
那边传来笑声,盈盈的如春天欲开的花朵,在雨中滋润地生长着。
当然我还听到喟叹声,在独租的小屋,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唱歌,一个人烧一个人的伙食,一个人对自己说话。
也一个人在深夜哭泣。
只有冬夜的寒风能捎来她的信息还有她的女儿,那条叫小宝的狗。
我总是想像一个女子在街灯朦胧时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季风从她的眉宇间轻轻划过,不留一丝温暖的痕迹,小宝蜷在门口,等待主人归来。
昨天,小兆在微博上说,下雪了,雨夹雪。
我都能想像她口气兴奋的样子。
是的,下雪了,雪若精灵,纯而至洁。
可你知道吗?我也是爱雪的,在十二月的冬天,扬州也常常被白雪覆盖,我喜欢站在茫茫世界,甚至躺在上面,静静地闭上眼睛,让所有心灵的污垢在那一刻得到无瑕的呵护。
雪中的故事有第一次吻心爱的人,飞扬的雪花落在稚嫩的唇边,还有痛心的分手,我一个人站成忘归的风景,而那是个无月的夜晚,四下却清晰可见,看的见村庄小路,看的见爱情绝径。
说这些,我非想提那些过往,再痛的过往都己成了美好的追忆。
在平淡的生活中,追思便成了疗伤最好的处方。
早晨起床时,不小心被衣服的拉链夹着手指,由于用力过猛,淡淡的血从带有纹理的肌肤中一点点渗透出来,我有点木然地看着它们从我的体内活跃地崩发出来,然后在这个繁杂的世界开着妖艳的花朵。
我说它是妖艳的,其实是我真的看见有只精灵在那里跳着迷惑的舞。
你不喜欢提及过去,是,过去久的我都忘了在某年某月。
小兆在留言中说,你何时来我的城市看烟火?
我只憋了一眼,便将屏幕关闭了,心如海却装着平静如湖。
那天夜里的火车我不知道开去了何方,我在等待中只听见落雪的声音,声音很美,在我心灵的树上静静覆盖。
小宝长大的吗?你一直叫她女儿,我叫她小兆,你却说你要做一棵树,开在路旁,等我归去便会开花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