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钱钟书有多痴

更新: 2018-04-04 15:11:42

    著名学者钱锺书先生从小生活在优裕的家庭环境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期的娇生惯养,使得他除了读书之外,其他生活琐事一概不关心,尤其是不善于生活自理,处处得有人照顾、侍候。   1935年,钱锺书和杨绛同赴英国牛津求学,生下女儿钱瑗。杨绛生孩子住院期间,钱锺书只得一个人过日子,他每天到医院探望杨绛时,总是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原来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

    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钱锺书不放心,说:“那是墨水呀!”杨绛解释道:“墨水也能洗。”钱锺书这才放心回去。   过了几天,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杨绛问明是怎样的灯,安慰说:“不要紧,我会修。”钱锺书就放心回去。再过几天,他又满面愁虑,说是把门轴弄坏了,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门不能关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钱锺书又放心回去。钱锺书感激之余,对杨绛说的“不要紧”深信不疑。结果,杨绛住产院时钱锺书做的种种“坏事”,待杨绛回到公寓后,真的都一一修好了。 

    钱锺书与夫人杨绛

    钱锺书常自叹“笨手笨脚”。他分不清左脚右脚,拿筷子只会像小孩子那样一把抓。杨绛在《我们仨》中透露:“1972年的早春,我们从干校回北京不久,北京开始用煤气罐代替蜂窝煤。早起,锺书照常端上早饭,还有他爱吃的猪油年糕,满面得色。我称赞他能蒸年糕,他也不说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儿。我吃着吃着,忽然诧异说:‘谁给你点的火呀?’(因为平时我晚上把煤炉封上,他早上打开火门,炉子就旺了,这一次不是)钱锺书等着我问呢,他得意说:‘我会划火柴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划火柴,为的是做早饭。”

    作家常风曾说:“钱锺书这个人性格很是孩子气。”的确如此。钱锺书每天临睡前,要在女儿钱瑗的被窝里埋置“地雷”,埋得一层深入一层,把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镜子、刷子,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等女儿惊叫,他就得意大乐。女儿临睡,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窝里的东西一一取出。钱锺书恨不得把扫帚、簸箕都塞入女儿被窝,博取一遭意外的胜利。这种玩意儿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但钱锺书百玩不厌。

    留学牛津时,一天中午,钱锺书午睡,杨绛一个人在临帖,不久杨绛也困了,睡着了。钱锺书一觉醒来,见杨绛睡了,就饱蘸浓墨,想给杨绛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杨绛就醒了。钱锺书没想到杨绛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洗净墨痕,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以后,钱锺书不再“恶作剧”,只给杨绛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聊以过瘾。

    回国后,钱锺书暑假回上海,大热天女儿熟睡,他在女儿肚子上画了一个大脸,结果,挨了他母亲一顿训斥,此后他不敢再画了。   钱锺书夫妇在清华时,养过一只很聪明的猫。钱锺书说,那只猫有灵性,于是,像宝贝似地疼爱。猫儿长大了,半夜和别的猫儿打架。钱锺书特备长竹竿一根,倚在门口,不管多冷的天,只要一听见猫儿叫闹,他就急忙从热被窝里钻出来,拿了竹竿,赶出去帮自己的猫儿打架。

    钱瑗有几幅铅笔素描画,展现了钱锺书在女儿眼中的凡人面貌:第一幅,画的是钱锺书在夏夜赤膊摇扇读书;第二幅,画钱锺书“衣冠端正而未戴牙齿”;还有一幅,画钱锺书“如厕”,题目却是“室内音乐”,令人捧腹。不仅如此,钱瑗还说:“我和爸爸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哥哥,只配做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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