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冬至,日历上说,冬至这一天,阳光几乎是直射南回归线,我们北半球白昼最短,黑夜最长,开始了数九寒天。
虽然冷冬,今天相对是暖的,阳光很好,心情也略好转,昨夜宝宝高烧又起,吃药不行,按摩也不行,宝宝居然迷迷糊糊自己爬起来,我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她去写字,这让我泪涌。
凌晨烧退去,给宝宝请了假,让她跟她妈妈去单位了,上午把事情安排了一下,下午准备去给宝宝开家长会,宝宝说,你千万不要忘记了,老师还说让你去领奖呢,我笑了笑说,放心吧,任何事都没有家长会重要,爸爸一定会去的。
我静静的坐着,在纸上写下冬至二字,静默不语,我的心里没有诗意,也没有那种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的感慨,只是静静的想当下的生活,这流水般的日子有泪有歌。
我不是夏衍笔下的包身工,没有衰弱到不能走路还是工作。我不说工作着是美丽的,甚至更多的虚与委蛇的面对红尘万丈。甚至为五斗米折腰,在屋檐下低头。但我的心是高昂的,我以肉体的辛苦养活自己,给生命以尊严,也让自己的孩子除了接受义务教育外,还可以学习古筝舞蹈等。让她在童年的岁月里种下一个艺术的种子。插上一双想象的翅膀。我并不希求她怎样的拔萃,我只希望她不要变成学习的机器,从而丧失了感受大自然,感受艺术的心灵力量。
出门时,那几株樱树仍残存几片枯黄的叶子,诉说着最后的孤独。我一幕一幕回放着林文月的《京都一年》里插图的樱花之美,无限欢欣又无尽感伤。
泡了一袋大麦茶,有些微苦,如我此刻的心境。
想起晏殊: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我没有小院,老家倒是有一个,父母亲住着,父亲说这是给我留的,我说我不要,我知道我这一生是回不去了,父亲说你不要也得要,否则大哥和二哥会争,我默认。不是我执意要做异乡的孤魂野鬼,也不是因为我永远写不出小园香径独徘徊的佳句。而是我越来越相信,此心安处是吾乡,至少现在,我的心还没有故乡。
我又看了看桌上我写下的冬至二字,不知应该进入数九寒天的北方该是怎样一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