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

更新: 2017-05-19 14:40:58

  我正常情况下叫他“老景”;心情好时,以调侃语气叫“小景”;忿恨不满时,就删去他的氏姓,把我的眼神找个旮旯着陆,以敌对空的状态直接说正题。我的这些小情绪,都由来于他给予我的而反馈给他的。稍微心细点,就能明了我当时高兴与否。
  
  我跟老景结婚快二十年了。从结婚之日起,他无异于有了个旅馆,付点钱就可以享受吃、住、睡一条龙服务,根本想不起来还需要为这旅馆添砖加瓦,做长期的维护修善工作。甚至常行忘记付款。我总觉得老景患了眼疾,我烧饭洗碗拖地洗衣做的这些家务他视而不见,认为家务毋庸置疑都该是我的事儿,从没想到也应该分担一些,或者稍稍表示一下谢意的行动或者温热的言语。那些小动作,他不舍得常拿出来。
  
  我特别讨厌政治,那些转弯抹角拗口的政治术语搞得人头大。和老景的婚姻却让我对“殖民地”和“被殖民地人民”这俩词儿的悟力特深。因为自从结了婚,我就成了实至名归的“被殖民地人民”,而老景则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殖民统治者”地宝座,且自从再不肯下来,心安理得地享受统治者的所有特权。所以为了自我权利的解放,隔几天,我就和他进行口舌之战。这有点象南韩与北朝,本是一根同呼吸共命运的树,却为几丝阳光两三点水,这枝与那枝间打得硝烟弥漫。
  
  岁月把夫妻间的婚姻装帧成了一本书。男人和女人一个为封面一个为封底,书中涉及的内容是卿卿我我的和美?是相互的关怀与扶持?是虚伪和欺骗?还是战争与炸弹?似乎都不能被封皮当初拟定的“幸福大纲”所左右。我曾经试图想找位公正法官,跟他掰扯掰扯,为我的婚姻权利做些评判,能为我据理力争些回报回来。只是这些琐碎,还没到需要上公堂找法官的地步,只好随意地遗弃,由它。
  
  写到这儿,我拉拉披肩,裹紧身,想把体内的捂暖些。这世间不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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