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电影的前段已是深夜,其实并不困,但还是合上了电脑,留些念想是件好事,我猜测后来虞姬和霸王在一个无世俗纷扰的乡间小野升起了缕缕炊烟,相怜相惜地度过了一生,我相信如此,即便命数早已注定。
那天外面飘起大雪,是小豆子拜师的日子,门外的母亲伫立了须臾离去,任小豆子如何叫唤也没了应声,这样的母亲或许值得可恨,但当看到她砍掉小豆子畸形小指后瑟瑟发抖脸上的冷汗如雨时这种埋怨也就消失得无踪,其实谁也没有错,错误的是这个时代。幼年的小豆子和成年后的蝶衣很像,当被师兄们欺负时眼眸里满是倔强,把被子烧了,这时师兄们都露出吃惊的表情,担心着他会冷到,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想和小豆子说话,原来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是相同的,喜欢会说不喜欢,关心会说些不讨好的话,都是一样的。幼年的小豆子应该是相对快乐的,每天练功,有师兄温暖的被子,和每次被师兄偷偷踢走的砖块,那时有一方的温暖胜于全部的阴霾。时间走到了少年,这是段不堪的时光,也是这段时光让小豆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舞台上的程蝶衣,有那么一次机会他和他的同伴可以逃走再也不用回到严厉的戏班,但碰巧他们又走进了一个戏堂,小癞子在小豆子的肩上哭着说他娘的,何时才能成为那样的大师,小豆子伸长脖子看着舞台,一言不发,后来换成小豆子在小癞子肩上看着,他凝视前方舞台眼泪划过脸颊,那舞台的一颦一足果真如此扣动两颗幼小的心灵?小癞子的一句竟尿了我一盆也幽默的适宜。也许这就是命运,一样手艺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扎下了根,离去是违背了天意,于是他们又回到了戏班,即使知道会遭受毒打,但还是回来了,因为那舞台终归是属于他的。穿插的是小癞子的死,看着小豆子被毒打,小癞子害怕极了,嘴里拼命塞着吃的,就算死也不要做一个饿死的小鬼,那声震耳的倒塌声告知了小癞子的死亡。少年发生的决定改变的或是那句我不是男儿身,我是女娇娥又或是走出公公府时四目枉然但却一颗泪珠都未留下的时候,不想多言,我怕写着这一段会恨透世间,会忍不住破口大骂凭何如此对待一个少年,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选择接受,这不也是我们的人生么,反抗过后还是得面对,至于怎么活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就怎么活。
程蝶衣像年幼的小豆子,又像戏里的虞姬。他彻彻底底的活在了戏里,小楼说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一语便道出了全部。蝶衣这个时候恐怕早已分不清戏里戏外了,他需要被爱护,只是恰巧这人是小楼,那份爱意执着于想表达,他说在一起少一分少一秒都不是一辈子,可小楼却一笑过之,或许他知道,但又不想知道。
袁四爷起风的晚上对着蝶衣说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成了我所看的结尾,至于后面的剧情不想看也不敢看,因为恍若间又想起了哥哥张国荣,不疯魔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