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 |我的父亲母亲

更新: 2022-12-02 14:14:59

  父母在赋予我们生命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一生的爱。无论日月如何轮回,无论事态如何变迁,唯有父母的爱最纯真。

     记忆里我的父亲是位吹拉弹唱、二胡、提琴、手风琴无所不能的音乐老师,目睹过他在学校里用厢式风琴教学,在乡间为乡亲演奏二胡,在病房里为病友吹奏口琴,在那个经济拮据食不果腹的年代里,一家六口人生活全靠父亲那几十块钱的工资。

      生活重压依然不改父亲师表清高的性格,灰色中山装配上一块少见的中山腕表似乎代表着那个时代的潮人,记得父亲烟瘾很大,平均一天2到3盒,虽然日常生活入不敷出,但他一直抽那时也算高档的两角钱一盒的“红旗兵”香烟,每到月底工资接济不上时,也常有捡烟屁股抽的窘境。

 父亲距离上班的学校大约六公里远,那时交通不发达,来去都是步行,每逢周末我们兄妹几个都眼巴巴的期待父亲从学校带回来的美食,其实也就是几个白面馒头,偶尔会有花生米、猪头肉之类好吃的,有时间父亲还教我们用废玻璃、硬纸片制作简易的“万花筒”、幻灯片等各种各样小技能,这对那时我们懵懂的孩子来说也是满满的幸福了!

然而,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身体就不好了,总是住院,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经常陪着父亲一起去北京、上海等地的大医院求医,什么五花八门的民间偏方甚至连巫医都用上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父亲去世那年母亲年龄还不到50岁,家里除了两间经常漏雨的茅草屋和日积月累永远也还不清的生产队透支款外,还有正在上学的四个未成年孩子。母亲文化程度不高,但知情达理性格坚强,往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耕田种地、养猪养鸡一肩挑,年轻的母亲在无依无靠充满艰难险阻的困境中“既当妈又当爹”极力地支撑着这个家,那时我们家没有劳动力,生产队分配的粮食总是不够一家人吃,母亲经常要去邻近的安徽省购买相对便宜的红薯干来补给,偶尔做一件新衣服永远都是老大穿新,老二穿旧,老三穿补。但可以吃得饱、穿得暖,自己再苦再累也从不耽误孩子们的学业。


每逢我们兄妹生日,母亲都会亲手做一碗只有寿星可以独享的葱花鸡蛋面。母亲面善心慈,乐于助人,加上自己有裁缝手艺,经常免费给乡亲们缝缝补补,人缘极好,因此我们家里也经常有乡邻送来的吃不完的菜品或副食品。

在母亲的关怀教诲下我们一天天长大成人,立业成家。时光荏苒,如今80高龄的老母亲除了以前农作时留下的风湿病腿外,耳朵有些背,但依然精神矍铄,正安享四世同堂的晚年快乐。

母爱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母爱就是不离不弃、身处逆境百折不挠且保持乐观向上的意志品质,母亲就像一面镜子在现实生活中深深地影响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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