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梦到翠雨碧烟的江南。朱漆木门,铜绿门环深锁。青丝重重,黛眉、还是那双细长的眼。似乎是站在阁楼上,推开那扇窗。风吹,花色冷了衣妆。
我抬眉,淡青色的天,没有云朵,亦没有阳光的间隙,纯得就只有那一种颜色。我知道,我是在做梦,游戈在诗词、画卷、唱曲里的归暮。
旧时的清宁,是青石板铺成的老街、是石阶上柔软的苔藓、是檐下淌落的昨夜的雨。
远处,柳絮花飞变幻莫测的景。
有人拨开重重烟雨,是你迎来澄澈明净的眸。眉目淡然,如沐春风的脸。高大的羁马驮着你的目光,一直向着云烟缭绕的那头,阙楼,伫窗的我,打落一道瘦长的影。
我看着你,潮湿镶满了眉间。念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
你笑,喊着我的名字,风起云涌。
我亦笑,带雨的梨花。
满腹的言语,张了张口,可是时光哟,却让我忘记了你的名字。隐裹所有的话,默然,静无声,唯见天地浩大。
你不在,江山何在?
曾几何时,繁华交织,锦色绵延。山河与共,我与你携手并肩花前月下。流年似水,绵绵长流。
我眠进你的眼,睡了千百年。而时光始终是花的容颜,盛开、凋零,如此反复的春秋。
冬,我醒来,抖落肩头的一片雪花。。